朱顺这是变相地给司马洛告状,这些年,司马家的仆人早就成了勋贵中的一个笑话,丫鬟与小厮厮混,肚子都大了,当所有人都等着司马家把这两个不知廉耻的下人沉塘时,司马家的主母秋香却给两人举行了婚礼,令人大跌眼镜。
还有一次,李二赐给了司马家一套青瓷,这是天大的荣耀,以后是要写进族谱的,不小心被两个仆人打碎了,而且还当着来传旨的内侍的面,司马洛呵呵一笑,没有在意,先把仆人支了出去,然后自己就写了一封请罪折子给李二,说是自己不小心打碎了,至此司马家的风评极度下滑,被那些老夫子们给说成了不知礼义廉耻的人家。
长孙把嫣然留下,其实就是为了给司马府的仆人们立规矩。
这些事都是司马洛默许的,秋香也不好插手,所以这几天便只能容着嫣然胡折腾。
司马洛在外面无时无刻地不在经受封建主义的侵蚀,只有家里才是自己最后的避风港,如果连家里都变成皇宫那般,自己还不得疯了啊。
吃完晚饭,司马洛把嫣然叫到了房,司马洛给嫣然递了一杯茶笑道:“嫣然姑姑,这是雅德轩新制作的茶叶,叫玫瑰红茶,有滋补美颜的效果,很适合您喝。”
“哦,是出自明月大家之手么?”嫣然好奇地问道。
司马洛点了点头道:“正是。”
当初司马洛的第一桩生意便是雅德轩,后来因为太上皇李渊经常去,慢慢地就打响了名头,当时在那卖艺的明月、寒星两姐妹也是水涨船高,后来寒星被李渊看上,进宫成了婕妤,就在去年还给李渊生下了一个儿子,便是当今的密王李元晓,为此李渊高兴了很久,特意大赦全国来向李二示威。
李二捏着鼻子认了这个儿子,但是把气都撒在了司马洛身上,踹了司马洛好几脚。
而明月则继续留在了雅德轩,学习制茶,还别说明月这女子天资聪颖,已经帮司马家制成了很多新茶,就在今年,明月正式成为了司马家的家臣。
现在听说家里的陇右大管事老刘正在拼命地追求明月,也不知成功了没有?
嫣然喝完一壶茶后,身上突然有了一种燥热的感觉,面色潮红,浑身发热。
司马洛问道:“嫣然姑姑,今日请您来,是想给您说一声,我家这仆人懒散惯了,不用这么苛刻,事事讲究规矩,我都习惯了……”
还不待司马洛说完,嫣然便推门离开了,临走前还落下一句狠话:“你家的破事我再也不管了,我现在就回宫去。”
司马洛愣住了,什么情况?这女的有病吧?我也没说什么啊,急啥啊?
虽说司马府离着长孙养胎的行宫很近,但司马洛还是不放心,让尉迟宝带人跟了上去,一直护送嫣然到行宫。
长孙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要临盆了,看这架势,是不准备回宫了。
司马洛回到自己的房间,亲了一下闺女,然后便把今天嫣然的异状告诉了秋香,秋香听完捂着嘴笑得在床上都起不来了。
司马洛挠了挠下巴不解地问道:“这有什么可笑的?”
“夫君,快笑死我了,那玫瑰花茶有催情的作用,你不知道啊?”秋香捂着肚子笑道。
司马洛听见这话脸立刻就黑了,给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处女吃春药,这不是作死么?
司马洛把秋香拉了起来骂道:“臭婆娘,别笑了,赶紧去把家里那座珊瑚拿出来,我明天拿着去娘娘那里赔罪。”
第二天天刚刚亮,司马洛便去了行宫,这个时候长孙应该还没起床,司马洛特意早去,就是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
司马洛来到宫门口,把拜帖交给守卫,便上了马车继续补觉去了,迷迷糊糊睡了一个时辰左右,司马洛便被王大刀给喊醒了,王大刀猥琐的说道:“侯爷,娘娘醒了,让您进去呢。”
司马洛从马车上找出早就藏好的喷壶,往自己身上喷了几下问道:“大刀,看看我这像是被露水打湿的样子么?”
王大刀给司马洛竖了一个大拇指表示尊敬之情,侯爷真是太聪明了,偷个懒也可以这么敬业。
司马洛进了宫,嫣然正在伺候长孙吃早餐,见到司马洛,嫣然的脸罕见地红了。
长孙笑道:“小子,是给本宫来赔礼的,还是给嫣然啊?”
司马洛老老实实地把礼物放好说道:“昨天司马洛鲁莽,冒犯了嫣然姑姑,请嫣然姑姑大人有大量,绕过司马洛这一次吧。”
长孙打开礼物,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嫣然,看来这小子真不是故意的,以他的性子,还舍不得拿这么好的东西来赔罪。”
司马洛笑呵呵地回道:“知我者娘娘也,嫣然姑姑,我是真不知道那新茶有催情的功效……”
还不待司马洛说完,嫣然便害羞地跑了,当然临走前还不忘把礼物拿走。
司马洛摊了摊手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