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口气,回过头看着她,尽量将不断上涌的怒气压下:“秦川,我们两个现在都不冷静。不如先分开,免得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后果。”
“分开”两个字如同平地惊雷,炸的他耳边轰响,大脑一片空白。
秦川将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定定的看着她,英俊的脸上神色变幻不定。他哪里敢叫她滚,他是叫前面的司机滚,可人在盛怒之下哪里会特别注意使用主语。但这会儿,似乎没有解释这件事的必要了。
各种情绪在心头翻滚后,渐渐平静。他喉头滚了滚,面色冷然,却是一派山雨欲来之相:“你这话什么意思?”
然而苏羽瞳并没有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只觉得秦川这句话问的有故意找茬儿的嫌疑。她实在不想和他吵,疲惫地闭了闭眼,指尖摁上生疼的太阳穴,有些负气道:“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吧。”
“呵……呵呵……”低沉的笑声在车内响起,带着几分自嘲,“我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原来都是我一厢情愿么?”秦川看着她,目光中竟少见的透出一丝悲戚,“我想什么,做什么,你都不关心。不管我为你做了多少,你眼里始终都只有苏畅。苏羽瞳,你就是连骗骗我,对我说几句好听的都不肯么?”说到这里,他不住地冷笑点头,“也是,都要和你那好哥哥双宿双栖远走高飞了,还哄我做什么。”
“秦川,你没病吧!”苏羽瞳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人今天真是受刺激了。
她说分开并不是指分手。但秦川那一串话,说出前半段的时候,她大约就猜到他是把自己那句理解偏了。只是后面那句双宿双栖,远走高飞……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和苏畅远走高飞了?!
缓了口气,她用一种下结论的语气又重复了一遍:“你有病!”
却不想他竟哼笑点头:“是我有病。还病的不清!要不怎么会他妈傻到让你用完就甩!”
“秦川!”苏羽瞳颤声怒吼,再也忍无可忍,“你他妈神经病,我哪张嘴说过要和苏畅双宿双飞了!你就是吃醋给我适可而止!”
车内在那一瞬间寂静下来。
秦川愣愣地看着她,目光落在苏羽瞳高低起伏的胸脯上,忽然意识到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从得到消息,是苏畅将苏羽瞳带走那刻,他几乎就已经猜到对方打算。
苏畅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所以他不会等死。他也绝对不可能只是思念过深,见见苏羽瞳而已。他是要带她走,带她远走高飞。
而刚才两人的对视间,苏畅也已经无声默认。
既然如此,为何苏羽瞳会不知道。她不是应该毫不犹豫地抛下他,乐颠颠儿地和她那个哥哥相亲相爱去么?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是苏畅另有打算。
他咽了口吐沫,又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这才试探着开口:“他没跟你说吗?”
苏羽瞳被他问得莫名其妙,没有好气儿:“说什么?”
“没什么。”他虽然激动,却还不至于失去理智。既然苏畅没和她说,他又何必在这个时候捅破窗户纸。不管苏畅是否另有打算,人已经回到了自己身边,他就再不会让别人有半点机会将他带走。
秦川轻咳了一声,所有的火气忽然在那一刻都消散了,神情别扭依旧:“苏羽瞳,你明知我吃醋,为什么就不能说点儿好话哄哄我?”
苏羽瞳的怒火并未消散。可看着他突然偃旗息鼓,而且满脸委屈的模样,却觉得这架是怎么也吵不下去了,只好愤恨地从牙缝儿里挤出三个字:“神经病!”
然后话音落下时,她整个人都被他死死拥进怀里。
“别走,别离开我!”他低沉的声音滑过她的耳膜,下一秒,吻……铺天盖地。
“唔……”苏羽瞳闷哼了一声。被勒得难受,下意识抬手推了推他,却并未撼动分毫。
热情如火,似要将两人同时烧殆尽。
秦川越抱越紧,越吻越密。
苏羽瞳那一点理智终于当然无存,任由他将自己点。直到腰间滚烫的温度传来。
她一个激灵,忽然找回一丝神智。握住他的手低低哀求:“别在这里!”这庄园里保镖工人不少,不出来不代表没看到。主屋门前玩儿车震,那她明天真的不要活了!
秦川明显也知道她的顾虑。
他黑眸晶亮,气喘吁吁地看着她。等到体内躁动平息少许后,灵巧地翻身坐上架势位置,发动了引擎。
不过眨眼的功夫,车子便在一幢小楼前停了下来。
而苏羽瞳甚至来不及仔细端详附近景色,便被他拥吻着带入了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