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大家都陷入了忙碌又兴奋的氛围中。
杨采妮好几天见不到人,据说为了这次的活动,连夜赶到国外发动所有的人脉去向品牌方借衣服。
陈柘和创意总监研究了好几天舞台布置,希望能策划出一个亮眼吸睛的舞美视效。
方知有三人和沈则林连夜泡在控制室里探讨对于歌曲的看法。
沈则林将音里的歌曲给她们放了个遍,尽可能满足她们对这次舞台的期待。
“你们这次想选什么风格的曲子?”沈则林不忘提醒她们,“你们可要想好,这是要在舞台上表演的曲子。”
沈则林:“你们可以选择最有感觉的那一首,不过我也不太了解你们的心思,到底是想选甜美可爱的,霸气冷酷的……”
苏妙妙:“我们想炸场子。”
凌颜方知有疯狂点头。
沈则林挑挑眉,怎么现在的女孩子都追求当女王?
方知有:“总监,要不我们这次还是选已经发表的歌吧,反正现场大都是别人的粉丝,倒不如让每一位属于我们的粉丝都能听到熟悉的歌曲,也算我们和粉丝的一种互动。”
如果是新曲的话,大众关注的热点只能是中秋晚会的舞台,再没其它物料,可是如果演唱发表过的歌曲,大众想要挖掘更多的看点,那她们社交平台上那些独家制作的舞台也能满足观众的“挖掘”心理。
沈则林认为方知有的提议也不是不行,只是实践起来还是有一定难度,于是说:“可你们一共才三首歌,更何况《情绪》和你们要求的霸气也不沾边。”
凌颜:“要不……你给改改,最好《落陷》《犯规》都能唱。”
苏妙妙:“对对,各自唱半首,重新调整成一首歌。”
方知有:“再多加点r,这部分我们都想唱。”
沈则林:“……”
沈则林无限的沉默让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对他笑了笑,尴尬地坐着。
良久,沈则林出声:“你们先出去吧,我要闭关。”
—
这段时间,即使没杨采妮的监督,三人也非常自觉地管理着自己的外形,早睡早起,坚持锻炼身体,不乱吃零食,再难吃的营养餐也会把饭盒扒得干干净净。
方知有一连在练习室里排练了好几天都没见到沈泽林的人影,偷偷向陈柘打听才知道沈则林病了。
经过几天几夜的“不问世事”,沈则林终于将两首歌改编完成。
歌曲的节奏性调整得比以前更加抓耳,三人都不用配合着舞蹈,光是在录音棚里就已经唱了个淋漓痛快。
连日的高强度工作,沈则林毫不意外地病倒了。
方知有拉着陈柘不让他走,非要他说个清楚,可怜陈柘忙着下班,还要被她堵在练习室门口。
方知有:“他什么时候病的?你怎么不跟我说呢?”
陈柘:“沈则林那脾气你还不知道?他才不会张扬这种事呢。”
方知有看了他半天,觉得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于是问:“那你……去看他没有?”
陈柘抓了抓后脑勺:“啊?我太忙了,暂时没空。”
说完,他抬脚就要走,方知有连忙抓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动:“你去看看他嘛,你的好搭档病了,你居然不闻不问?”
听她这么说,陈柘斜眼白了她半天。
姑娘,关心沈则林也不能这么道德绑架吧?
偏偏这方知有直勾勾地看着他,一步都不肯退让,陈柘这才发现她这人还挺有胆量,不像从前自己以为的那样怯懦。
陈柘妥协道:“行,我下班就去。”
听他这么说,方知有抓着陈柘的手才舍得松开。
半晌,见方知有还愣愣地站在原地,陈柘挑挑眉,心下了然,佯装随意道:“要不,带你一起?”
方知有:“好。”
长时间的超负荷工作使沈则林突发心绞痛,直接倒在了控制室里,幸好被助手及时发现送到了医院,经过药物的治疗以及医生一晚上的观察,他才醒过来。
沈铎峰一听到消息,吓得连忙赶到医院了解儿子的情况,但好在只是病情比较急,只要以后注意劳逸结合,也就不会再有什么大事。
在沈铎峰的强烈要求下,沈则林在病床上多躺了好几天。
沈则林懒懒地说:“那你可别逼着我回公司了,我这身体素质可经不起那一场场的酒局。”
看他这么辛苦,沈铎峰也不愿意说他什么,只希望他能好好调理身体。
沈铎峰在医院呆了几天,看沈则林情况稳定下来他才回公司处理堆积的工作。
原本他想请个护工陪着沈则林,但沈则林说要是那样他就直接出院。
虽然很担心,但毕竟医院里还有护士和医生,沈铎峰也就没再坚持。
陈柘带着方知有来到病房中,沈则林正偏头目光平静地看着窗外,一棵枝叶茂盛的银杏树随着微风轻轻摇曳,碧绿青翠的果实隐匿在茂密的叶片中,颗颗饱满圆润,娇憨可爱。
夏日的银杏树绿得干净纯粹,比秋日里的多了些清新淡雅,给人带来别样的视觉享受。
陈柘面无表情地念着自己该说的台词:“我带方知有来看你了。”
听见“方知有”三个字,沈则林的脑袋像车轮一样碾过枕头,滚了半圈,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