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躺在那里好几个小时,陷入了自怜,想着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阿斯拉让我告诉他我的秘密,我向他敞开心扉,他却离开了?我无法理解这是为什么。
伊芙最终还是来找我了,确认我是否安好,我保持沉默,仍然对之前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感到沮丧,她重复了阿斯拉告诉我的基本知识,狼人的血。
不到四十八小时,发生了很多事情,虽然我不再感到疼痛,但胸口和肚子里的疼痛却难以消除。
当天下午结束,夜幕降临,伊芙回来试图喂我吃东西,我拒绝了,说我感到恶心,她不满地离开了。在她怒气冲冲地离开房间之前,她拿走了我的输液管,并告诉我只要狼人的血治好了我,我就可以随时离开,她砰地一声关上门,响亮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
我总是让别人失望,不是吗?
我翻了个身,由于身上的线和针都已经取走,我可以更容易地在床上移动了,我把手放在下巴下面,把厚厚的床单拉到鼻子上,床很舒适,床是一个避风港,我想我会在这里过夜,然后再去狼群里应对那些怨恨的目光。
阿斯拉会在那里吗?
他是否去了那里?躲在他巨大的宅邸里避开我?
我真的有那么令人厌恶吗?
我的思绪真的是我自己最糟糕的敌人,但即使是带着强烈的感情,我还是渐渐睡着了。
我仍然半梦半醒,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拉紧了毯子,脚步声轻盈地落下,如此轻柔以至于很难分辨,我的心在胸膛里跳动,肾上腺素不由自主地唤醒了我的意识。
恐惧。
它扼住了我的喉咙,切断了我赖以呼吸的宝贵氧气。
是时候了吗?是有人来完成布莱克未竟的事业吗?
一只手轻轻地按在我的肩膀上,我努力地保持不动,他轻轻地拍了拍我,我因恐惧而呜咽。
“艾莉亚……”,他轻声说道,我僵住了。
一听到这个声音,我的身体就麻木了,心跳也慢了下来,恐惧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痛苦,我用尽所有的力量和尊严,睁开一只眼睛,转过头去面对房间里的狼人。
“小花,我真的很抱歉。”
我的下巴紧绷着,看到阿斯拉俯身在我的床边,涌出的泪水灼烧着我的脸颊,他的手整个包裹着我的肩膀,在我们目光交汇时轻轻地捏了捏,背叛渗透进了我的灵魂,盯着他那悲伤的眼睛只会让我越陷越深。
“小花?”,他的手移到我的脸颊上,轻轻地抚摸着。
我闭上眼睛,无法把脸移开,因为我已经把它压在枕头上了,他的手指粗糙而长满茧子,一丝淡淡的金属味刺激着我的鼻子。
他在流血吗?
我忍不住转向他,好奇为什么我能闻到血的味道,我眨了眨眼,穿过夜间的灯光,看到他穿着新衣服,他的头发湿漉漉的,乱糟糟的,他那双蓝色的眼睛痛苦地乞求我开口说话,他去哪里了?为什么他全身湿透还穿着新衣服?他离开我是去洗澡了吗?
“请跟我说说话。”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让眼睛对上他的眼睛,“为什么?”
他停止了轻轻触碰我的脸颊,再次抓住我的肩膀,羞愧地低下头。
“我得走了。”
“为什么?”,我重复道。
“我不能待在这里。”
他这么一说,我的眼泪就快要流下来了。
所以,是因为我。
“小花,求你了,别那样看着我。”,他恳求着,跪在我的床边。
他高大的身材缩成了一个小孩子的模样,和我差不多高,我可以更清楚地看到他的脸,闻到他洗澡用的新鲜麝香皂的味道。仔细观察后,我看到他脸颊上有几道淡淡的愈合的伤口,是他肉里的淡粉色线条,破坏了他的美貌,他的手也是一样,褪色的淤青和伤疤正在脱落。
“你去哪了?”
他张开嘴,挣扎着寻找词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