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东窗事发,忍疼断学念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东窗事发,忍痛断学念(上) 第二天一早明章照常起来,吃完饭装着要上学的样子走出屋门,杨自厚看了看明章问:“你上学咋不背包呢?”明章一拍脑门:“忘拿包了!”一旁杨老乐笑道:“你这孩子念得好啊,不背包就上学!”明章在炕上一顿搜索:“哎呀,我这包放哪了呢?”明泽在旁边嘿嘿一笑:“你昨天在学校拿没拿回来呀,我放学回来时候见你空手从外面回来的,包没准让你落学校了呢!” 明章向头顶翻了翻眼珠子:“啊——想起来了,在学校写完作业没拿回来,在学校呢,今天不用背包了!”说着转身往外走。杨自厚看了看明章补充了一句:“你不往好念要找挨揍吧!”接着又自言自语:“包都能落学校你说你什么样了,真要捡大粪呢你!”明听了心里暗暗发笑,心想:“明章早就想不念了,这几天我看要悬呢!”吃完早饭,送走了明章,明和老爸继续上队里干活。由于学校就在本村的西边,在二队,明泽和二叔家的几个兄弟则是在家中又多待了一会儿,才各自背着包沐浴着朝阳向学校进发。 一连三天,明几人赶着马车把整个一队打出来的的奓子已经拉的差不多,这天还要出门套马车,王二和却来告知明:“套上两匹马,给耕犁上好,让万新宝给你扶犁,你们两个人一伙,还从东南地马场那边开始打垄,给垅整直溜地呦,慢慢学。”明听了点头。未走出院门,便见前院明怀的父亲四大爷走进院里,看见明便问:“你爸在家呢?还是上地里了?”明回说:“我爸在屋呢,刚要出来。”
说着话杨自厚已从屋内走出,明并没有在意四大爷此来所为何事,边往出走便隐隐约约地听四大爷问老爸:“你家明章这几天上学了吗?”杨自厚回答:“上学了,咋地了?”杨自知语气有些不耐烦地说:“他上个屁学呀,这几天竟和我家明怀上小杨家屯边上往西南去那趟水坝上打雀去了,明怀说他早就不打算念了,这几天你看他背包回来写作业了吗?”杨自厚惊讶地回四哥的话:“可不是没看着他写作业咋地,连包也没背回来呀!”------ 明听了嘿嘿一笑,心想:“杨明章同学挨鞋底子的时候终于要来到了。”走出大门的时候还能断续地听见四大爷说:“昨天晚上明怀就让我收拾了,这孩子不收拾哪能行,大人都在地里疯了似地干活,他跑山上打鸟去,你说说多气人了。你家明章下巴底下卡掉那皮,是让灌子撵上树,他从树上掉下来让树给蹭地,明怀说他身上都划坏了,你说这孩子该作成什么样了。”紧接着便听得杨自厚炸雷般的嗓音终于爆发出来:“你等我逮着他不给他嘴巴子打肿他!”话音才落杨自厚便要冲出院门,准备捉拿杨明章归案。一下子却被杨老五和自知拦住:“生产队着忙刨奓子呢,你等会儿再到村边上那小坝跟前看看他在没在那,等晚上回来再说。”杨自厚尽量压低声音骂道:“这败家孩子你等待晚上回来你看我不扒了他皮不可!”………… 明和万新宝套上了两匹马,拉上了耕地的铁犁,二人向东南地行进,一边走万新宝一边疑惑地问明:“明,你家明章这几天放假了咋地?”明摇头说没有。万新宝又问:“没放假我怎么看他一连好几天都在我家门前那坝坡上打鸟呢?”明淡淡笑:“他说这几天有点感冒,我爸让他先在家待几天,溜达溜达!”万新宝诚恳地说:“有念还得念啊!像咱们这整天在地垅沟里找豆包没个头,到啥时候也没出息儿。”明没有言语,在心中暗暗想:“这回杨明章是出息到头了。” 明章走出家门便轻车熟路地来到了那他和明怀一起打雀的水坝上。不用念也不用干活,只要把铗子在坝坡上埋好,静候少许,便有成群的鸟雀经过,入我铗窝中,供我享用美餐,这是何等自在惬意的生活呢,想此明章不由得感叹一声,生活是如此的美好。 来到水坝上他东西张望了一下:“怎么回事,今天明怀怎么还没来?”他哪里知晓明怀昨天已经被四大爷处置了一顿,四大爷答应明怀不念和自己学木匠是真的,但这次不许他上山坡上来打雀,让他今天捡一天的粪,而且还把他的脸拧青了也是真的。而且明怀还把他和明章一起来这里打雀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四大爷的事实也是真的,只不过这时还悠哉悠哉的明章他不知道罢了。 虽然明怀没有来,但铗子已让他二人藏在榆树毛子下,今天打鸟的工作他还要继续。 太阳快落山之前明章依旧悠然自得地回到家中。不知为什么,今天明泽和大妹明婉看见自己明章感觉眼神有点怪怪的。明泽还有点要偷着乐的意思,待队里的工作结束,明和老爸、二叔、三叔、老叔都走进院门,明章正在窗户底下溜狗。不知不觉的杨自厚已来到明章身边,问:“你今天背包回来的?”明章还是自以为是地回答:“嗯呢!”杨自厚又问:“你今天没让獾子撵上树啊?打几个鸟啊?”起初的第一句问话明章便觉得父亲的表情有些不对头,但他还是以为自己的美梦是不会被别人惊扰的,好事不会被整天忙着干活的老爸知道的。但这第二句话一出,明章彻底的明了,这绝对是东窗事发了,惊得他没敢回答却先扫了一眼大哥明,明也连大气都没敢喘,正在暗暗地甭着脸替明章叫苦,仿佛在告诉明章:“这下糟了,今天这顿揍你是躲不过去了!”
眼光收回时又落到了老三明泽身上,明泽一向都是幸灾乐祸,今天他感觉明泽在旁边笑得非常开心。既然事情老爸都已知晓,而今之计正如明怀兄弟所说,关云长刮骨疗毒都若无其事,谈笑风生,自己再怎么咬牙也要挨过老爸的一顿鞋底子。 明章早看得出老爸已经蓄势待发准备出手,自己也应该挺起胸膛,做一个挨得住打的老爷们,为了实现不念的梦想,打得再疼自己也要挺住,不经风雨何以见彩虹呢?于是乎杨明章同学打心底鼓足了勇气:“我不想念了!”此语才了,明章耳畔便是疾风呼啸,紧接着自己的半边头脑便产生了麻木的感觉,杨自厚的五指神山已劈头盖脸地打在明章不爱念的脑袋上。一巴掌才了,杨自厚顺手脱下鞋来,正式给明章施展一下自己的鞋底神功,让明章知晓一下他惧恐已久的鞋底子的厉害。
“噼呖啪啦”的一顿操作下来,明章的身上满是鞋印子,犹其是屁股上简直是落了暴风骤雨一般,这其间更是伴随了杨自厚恨铁不钢而有独俱特色的怒骂:“杂草地你这孩子不念跑外面打鸟玩去,今天看我不打崴轴子你!” 一旁的二叔老叔知道大哥在外面没本事,但在家里制裁儿女们却是下得起血本的,更何况明章此番确实做得太不像话。哥几个看明章已被大哥的一顿输出制裁的不行,只剩招架躲闪之功,次后来他也只敢有躲闪的能耐,虽然开始招架住头顶的攻势,不过杨自厚早已随机转换了进攻方位,所以明章的屁股上一定被打的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