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就有件很严肃的事情摆在眼前了。
“蜘蛛,去洗澡。”
宁煜珩眨巴了一下眼,盯着闻宴。
闻宴福至心田,“别和我说你不会!你要不会那我也不能帮你。你看我被锁在这里能动吗?”
闻宴只有隔几天早上的时候有佣人送温水上来时才能刷牙洗脸顺便擦一下身体,连上厕所都是在别人拿的恭桶里解决的。
很没有尊严。但这就是唐北辰的恶趣味。
宁煜珩伸手,把手掌放在锁链上,眸光晦涩不堪,眼底寒光一闪而过,随即又很快恢复正常,歪了歪头,然后说:“那晏晏教我。”
闻宴抽了抽嘴,随即无奈地点了点头。
“第一步,打开淋浴器,就是墙壁上有个像莲蓬一样的东西,下面有个旋钮,打开就可以了 ”
那头传来一阵声响,然后从浴室里传来宁煜珩的声音。
“好了,晏晏,然后呢?”
“然后……”闻宴瞥见浴室灯还没开的时候,补上了一句“打开浴室的灯,在镜子旁边。”
闻宴回忆自己以往洗澡时候进浴室的时候,才能更准确地描述出所有东西的方位。可这就不免让他感到一丝古怪——浴室本就是非常私密的空间,他这么回忆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地想着宁煜珩在浴室里会是什么样子。
他脸上有些燥意。
特别是灯开的那一瞬间,他透过浴室门隐隐约约看见他的身影的时候鼻子痒了痒,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升腾起两朵火烧云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即竭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指出:“你应该还没脱衣服吧?”
看影子轮廓他好像还穿着那件祭祀穿的白色袍服。
灯光将宁煜珩的身形打在半磨砂的玻璃门上,隐隐约约的,还泛着模糊的毛边,仿佛是毛笔在宣纸上飞笔横掠而过留下的边缘,在闻宴心中晕开一个不可消磨的痕迹。
他将脸埋起来,或者偏到一边,可眼角余光像是装了磁石一般紧紧黏着玻璃门。
眼看着里头的人将手放在腰间,修长的手指三两下解开衣物,露出修长矫健极富有运动美感的身躯。
两行温热液体自鼻孔流出,闻宴整张脸涨红了去揪一旁的纸张,把脸都抹的有些乱七八糟。
“嗯?然后呢?晏晏?”
里面清冷又不乏温柔的声音传来,闻宴猛然回神,扇了自己一巴掌。
哪料这一巴掌直接把宁煜珩惊了出来
“晏晏!你没事吧?!”
宁煜珩看着面前满脸是血的闻宴一瞬间如坠冰窖,尘封在脑海的记忆席卷而来,他几乎是一瞬间就到了闻宴面前跪下来,颤抖着手抚上他的脸,“晏晏,你怎么了?怎么又流血了?”
闻宴看着他诱人的躯体,心下一颤,把头撇过去:“没事,火气旺,流鼻血了而已。”
闻宴一再唾弃自己的颜狗属性。
宁煜珩又翻来覆去地仔细瞧了瞧闻宴,确定没什么大事之后起身,闻宴一下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到了。心下大惊。
“去洗澡,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了。”
“哦,好。”宁煜珩乖巧地点了点头。可现在的闻宴完全已经不能把他当小孩子看待了,乖巧的脸庞下面隐藏着让人惊骇的庞人大物。
闻宴心中疯狂吐槽,已然不能面对现实。然而更令他崩溃的是,蜘蛛洗完澡带着满身水气出来后居然要给他擦背!
闻宴绷紧了下颌线,冷着脸拒绝三连仍被宁煜珩摁着擦了个干干净净,途中也非常不得已地履行了亲亲的承诺。
等到所有事情都做完后,闻宴已经半点动不了了。一张嘴就疼。
宁煜珩哼哼唧唧一脸满足地抱着闻宴。闻宴拿脚把他踹远了,就又抱着被子回来,又隔着被子抱住闻宴,从腰下面穿过,双手环住他的胸膛又拿脚搭在闻宴脚上,一整个熊抱禁锢的姿势。
闻宴觉得哪哪不得劲,就用力向后蹬腿,想把人踢远。
背后的人就抱的更紧了。
“晏晏,疼。踹疼了……”
闻宴心中破口大骂:现在装的那么柔弱,刚刚徒手把他摁在地上狠亲,怎么掐他手臂怎么咬他嘴愣是不松口的时候怎么不嚷嚷着疼?
闻宴冷笑,然后还是老老实实收回了腿,背后的宁煜珩就亲了亲他的耳后,黏黏糊糊地继续抱着他睡。
闻宴觉得这样的姿势半夜肯定会因为血液不循环醒来,谁想到闻宴半夜是醒来了,是被疼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