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烨定定的望着外公，缓缓问出，“是不是和我妈有关?”
外公顿了下，点点头，“这三年她对你的态度我都看在眼里。我说过她很多次，不该对你这么苛刻，这么冷漠，可你妈就是一根筋。”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机会让她在思想方面有些转变，成为一个合格的妈妈，你愿意再接受她吗？”
林烨垂下眼睫，又重新看向外公，冷声道，“我无所谓。我已经习惯没妈的日子了。”
他朝着外公微微鞠躬，“外公，我先回家了。奶奶还在家等我吃饭。再见。”
离开医院后，林烨并没有回家。
和奶奶通过电话后，买了些伴手礼，回到姜棠家。
开门的是正准备出门的顾司易。
他笑盈盈道，“林烨来啦！你奶奶刚给我们打电话。”顾司易接过他手中的小点心，“你先进去坐，我给你去买个烧鹅，加道菜。”
林烨点点头，熟门熟路的走进客厅。
透过落地窗看见姜棠正在院子里喂马。
唐芷闭着眼，盘腿坐在沙发上打坐。
林烨抿了下唇，在她最远位置的沙发上坐下，时不时偷偷观察她，欲言又止。
恰好姜衍端着菜从厨房出来。
姜沐冉跟在他身旁，两人有说有笑着。
这几年，林太和姜沐冉走的近。
林烨和姜棠也是好朋友。
他三天两头就往姜家跑。
这里就像他的第二个家，熟得很。
林烨走近他们问好，听见姜沐冉提了一嘴‘兔子精’。
估计她已经知晓村里发生的事。
他想了下，问道，“阿姨，你觉得陆昭可怜吗？”
姜沐冉愣了下，又考虑片刻，“我倒觉得不能说是可怜。虽然过程有些曲折，结果是好的嘛。”
他追问道，“那你对移植记忆这种事怎么看呀？”
姜沐冉的视线落在林烨脸上，“事情都有两面性。具体事情具体对待嘛。像这次的陆昭，他被移植记忆，身体康复了，还顺便帮那个死去的孩子报了仇。”
“我觉得应该算是好事吧。”
林烨点点头。
“对了，一会儿顾叔叔回来，就别提这件事了。”姜沐冉提醒道，“他的工作立场不太能接受这种事。”
林烨又乖乖点点头。
“要我说，你妈挺适合移植记忆的。”
唐芷的声音从身后飘过。
“你妈的脑回路怪怪的，等她移植完记忆，受益的人可是你自己。”
林烨猛地回过头，眼里满是疑惑，“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唐芷做了个鬼脸，蹦跶着走向餐桌。
姜沐冉这才明白林烨纠结这件事的原因。
“温婉要做移植记忆的手术？”
林烨叹了口气，“我外公有这打算。我不想管，也管不着。”
姜沐冉抿了下唇，“如果真的要做这方面的手术，最好查清楚记忆来源。”
林烨点点头，原本摇摆的心坚定了不少。
顾司易回来时，还带着一个人。
卞晴。
几天不见，她像变了个人。
面黄肌瘦，原本打扮精致的女人，身上没有一点打扮过的痕迹。
她见到唐芷就仿佛见到了活菩萨。
猛地扑到唐芷跟前，跪在她脚边磕着头。
“求您救救我！”
唐芷被她这大动静吓了一跳，生怕旁人看出端倪。
蓦地，在她脑门上拍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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