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陈宁看着吴清辞一脸正如你所知,我不想解释,解释了也没有用的…… (第1/2页)
陈宁看着吴清辞一脸正如你所知,我不想解释,解释了也没有用的表情,她就想起前世,吴清辞也是这副可恶的模样。
陈宁似乎回到以前的光景。
那日,吴清辞坐在院内的凉亭,旁边是一棵老旧的枫树,一手拿着,细细品读。
秋风一吹,一枚秋色的枫叶飘落,入到他的掌心。
陈宁穿着红色的褙子,站在冲着门外的青色石板上,这世间唯独吴清辞能让她再一次回头,放弃公主的骄傲问道:“吴清辞你就不挽留我一下么,如果我踏出这个门,可能就再也不会回来。”
吴清辞轻轻将那枚秋色枫叶放在凉亭的石凳处,头也未曾抬起,更没有注视着她,只是用着清柔的声音淡淡地说道:“缘起缘灭,道法自然。”
陈宁不自觉地想笑,是啊,缘起缘灭,道法自然,吴清辞一直是这样的,是她求父皇将她赐婚给吴清辞,吴清辞并没有欢喜做成了驸马,也没有抗拒和怨恨。
一切,从始至终都不过是她的强求。
他明明都能温柔地面对落叶,可是却似乎重来不能回应她的爱意。
但她却挑不出来他什么错,他一直如此,一切不过是她的强求,她才是那个不信天命,想要逆天改他人性情的执念之人,是那个撞破了南墙也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的人。
但即便如此又能怎样,她还是那个大元朝的公主。
当她踏出那扇大门,并没有听到吴清辞的喃喃自语,“若终要散去何必开始。”
想到这里陈宁叹了口气,当初如果不是被公爹行大礼求她留下,她也不会在吴家囹圄了六年,当初就应一走了之。
陈宁再抬眸看到吴清辞如同那日的表情,前世她就没有要个缘由,今日她就非要贪图个究竟。
陈宁面带微笑说道:“吴清辞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么。”
吴清辞没有言语,但是心里却异常的酸楚,他不知该怎么解释,只是感觉到自己不被信任,意识到这一点,让吴清辞面上的表情似乎更冷淡。
不被信任的人就是说再多都是徒劳。
只是这样的表情却让陈宁更加不舒服,陈宁面色微微下沉地说道:“吴清辞,这事情关系到重臣,你确定你还要什么都不说么。”
吴清辞微微抬眸,说道:“我说的理由,殿下能相信么。”
“这是说的什么话,吴大人你要先说出来,至于信否是由我来评判。”陈宁说道。
吴清辞默然,他明明知道,可是他就是想问一问,她能信他么,得到这么一个情理之中的答案,吴清辞眼里闪过一丝失望,轻轻叹口气说道:“殿下,我是从翰林院的信中看到的。”
“什么,这种事情怎么会在翰林院记录。”陈宁说道。
“本朝的史官确实在里面记录一些东西,只是没有说的那么明确,他们记录过之前宫内死掉一个纹身师傅,他有这种独门的手艺,而且这种手艺甚至不传子,又有其他的案子看到这些青色獠牙狼头,所以我就推断可能这一次也是。”吴清辞答道。
“你就凭借这些就能推断。”陈宁有点难以置信,总感觉吴清辞似乎是隐藏了什么,但现在的她也突然丧失了兴趣,就像是河蚌一样,一旦撬开一个口子就丧失了玩乐的趣味,水就涌进去,那么吐出其他的砂石就是早晚的事情,她只要像一只匍匐的猛兽,等待时机就好。
比如此刻,她就没想到父皇的獠牙居然把牙齿伸向了自己。
“要行动,拿人么。”李牧站在一旁问道。
“如果父皇当时没有给他官位,直接拿了他到也没有那么麻烦,但现在父皇给了他的官位,就要等到他再次露出尾巴,才能给朝堂里那些老臣一个说法,也能等父皇醒的时候也得给父皇一个交代。”
“那就这么等着他下次动手,殿下你的安危,岂不是要将自己置于危险中。”李牧问道。
吴清辞抬眸,什么时候殿下这么,也是,殿下一直如此,从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将马斩首,熬夜背,甚至在父皇病重面对带着家里府兵的二叔,她也一直面不改色的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像一只游隼一般,柔弱的身躯下却迸发出极强的生命力,惹人靠近。
她先是他的殿下,才是他的学生。
想到这里吴清辞忍不住捏紧了双手,压抑得难受,他什么时候才能把她拉在自己身后。
“殿下这么做有些危险,于朝堂而言,殿下此举过于冒险。”吴清辞作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