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殿下小心,书房有些许陈旧,我一直没有收拾。”吴清辞的话语…… (第1/2页)
“殿下小心,房有些许陈旧,我一直没有收拾。”吴清辞的话语把陈宁从过去的记忆拉了回来。
看样子吴府真的要少来,真的是没有好的回忆,一点点拉回来的记忆,都让陈宁泛着些许的恶心,感觉胃部都有稍许不舒服。
脸色微微煞白。
“殿下是哪里不舒服么。”吴清辞将油灯靠近了些,发现陈宁的脸色不太好看,额头还微微沁出一点汗珠。
吴清辞脱下自己的长衫直接铺在地上,“殿下,在这里坐一下,这房一直以来就我在这里,没想到今日殿下会来,早知就放一把椅子就好了,你先将就一下。”
陈宁知道吴清辞这个习惯,也是少年的时候养成的,由于他酷爱读,就连吃饭的时候都要读,他的父亲怕他读傻了,索性将他的椅子都撤了下去,本以为这样他就站累了,索性就不读了,没成想,吴清辞却养成了一个不坐椅子的习惯,最后索性将房的椅子也撤了下去。
当然这些都是公爹和她说的,说这个儿子有很多与常人不一样的地方,而且格外的执拗,希望殿下多担待一些,那个时候陈宁才发现,其实公爹也是对这个儿子有些爱意的,虽然不多。
陈宁想着前世来了那么多次,到还是第一次坐在吴清辞的衣服,吴清辞一直给她的感觉都是矜贵,不惹尘埃,这一世的吴清辞反倒有些许地方和前世不一样了,这可能就是权利的魔力吧。
吴清辞在架的一侧找寻了一些京城的账册摊开在陈宁面前,看着林林种种的税目,这也是为什么陈宁一直想减轻百姓税负的原有。
吴清辞指了一下,其中的一个税目叫做“人丁丝绢,”这个税目同其他的不太一样,需要以实物缴纳,且每年的额度大约是上万匹生绢,再后来这些生丝,由于老皇帝年轻的时候常常需要征战,这些“夏税生丝”就折算成麦子征收,大约变成了九万余石。
陈宁眉头微微蹙起,京城的甚至全国的税负虽不至于一条一条比对,但她大体还是有印象的,她能清楚的记得京都呈报上来的税负没有这一条。
吴清辞看出陈宁也发现其中端倪就顺势说道,“想来殿下也看出这其中的问题,确实这么大一笔数目,历经数年,居然都没有进入到国,那他们去了哪里。”
吴清辞又拿出了一个账册,至于这个账册是哪里来的,陈宁不用去问,上面赫然写着安康王府,翻到标注的那页,恰好同刚刚的数目比对上。
“二叔,真的是好大的胆子,居然吞了国家的粮如此之多。”陈宁将账册重重的摔在地上。
“真是罪该万死,死一百次都不足以消气。”陈宁看了一眼,“可是就凭借着两个账册不足以。”
吴清辞默然点了一下头,“其余的证据只要殿下同意,臣就可以去搜家的时候,就能保证有让他人头落地的证据。”
陈宁微微站起身,“二叔不足以为惧,难的是二叔后面的那人,以及武百官,和自古沿袭下来的传统,我只能有一次出手的机会,你知道是因为现在父皇健在,这些朝堂之人有些人才没有造次。”
吴清辞怔在原地,陈宁比他想像的还要有政治定力,更能统筹全局。
不知为何,在吴清辞的脑海里出现的形象甚至不是大元朝的殿下,而是身披红衣,可以取代历代先王成为新的帝王,建立新的秩序。
“殿下往日的成就不在皇上之下。”吴清辞由衷感叹。
陈宁没有抬眸,但现在确实很多事情越来越棘手,虽然她已经敲打了安康王,或许安康王能老实一段时间,但更重要的是她要拔掉安康王后面的势力。
一则是父皇的组织,那个人不能成为自己的犬牙,就必然要除去,这些年在宫里的势力范围盘根错节,要让李牧先将这些关系逐步查清蚕食掉。
二则就是大臣的问题,一方面是之前的传统,这些人早早就投诚安康王,而安康王的利益与他们之间的绑定较深,但这些人不过是一些是见缝插针之人,不足为惧,他们的利益都可以成为最后的把柄。另一方面是有些本着老旧的信仰,认为女子不可以称为帝王,这样的人在自己的政纪面前也会屈服,毕竟他们骨子里更信奉百姓的重要性。
陈宁抬眸看了一眼,“吴大人,希望你暗中继续收集安康王的证据,以及他和他关系较近的大臣,这些人的证据我都需要。”
“臣领命,定然不会辜负殿下的嘱咐。”吴清辞行礼。
他行礼之后,因为房过于陈旧,衣摆微微带起尘土。
陈宁微微蹙眉,说道,“好。”就开始轻微的咳嗽起来。
吴清辞面漏赧色,“房过于久远,臣还是扶殿下出去吧。”
这个房确实太久了,后来一次翻修还是又一次走水,陈宁掏钱才修好的,那个时候陈宁还想这房这么老旧,有泛着籍老旧的味道,吴清辞是怎么能忍下来不恶心的,如果是她一日都呆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