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之后的一天,姜乐为对薛华鼎说道:“薛记,罗浦口码头指挥部来电话说他们那里准备得差不多了,他们请问你什么时候过去看看,以便进行整改。”
薛华鼎道:“看什么看,我对这套又不是很在行,不就是主办一个交接仪式吗?他们说可以就可以了。你请宣传部的黄行凯黄部长和市政府办的秘长去看一下,他们说行就行。”
姜乐为笑道:“现在他们是很希望你去。你不去,到时候他们还是一样要请示你,向你汇报。”
薛华鼎也笑了一下,说道:“按你这么一说,我是非去不可了?那,你请郝国海安排一下,看什么时候方便就去一下吧。最好是二天之后。这二天我还要跑几个地方。”
姜乐为说道:“好的,我看了你的行程安排,只有星期四之后才有空。”
“嗯。”薛华鼎点了一下头。
到星期三,市委秘长拿来了活动安排表,初步确定市委记薛华鼎、市长马春华、市委秘长郝国海、宣传部长黄行凯以及其他一干官员一同前往,时间定在星期五。
这个计划得到马春华的同意和薛华鼎的认同之后,市委办公室将它抄报给了当地驻军,也作为通知发到了安海县县委县政府和罗浦口码头。
安海县县委县政府和罗浦口码头立即高速运转起来,准备迎接薛华鼎一行的检查。
到了星期五这天早晨刚上班,薛华鼎等人从市委大楼集合乘车出发,除了市委市政府本身的人,市军分区的领导司令员和政委也来了,他们的二台车排在马春华的后面。等人一到齐,薛华鼎就宣布出发。
当车队到达安海县边界的时候,县委县政府和县武装部的领导早已经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等候他们。寒暄几句后,扩大的车队直接朝罗浦口码头而去。
稳稳地驾驶着薛华鼎的座驾,特种兵出身的司机雷良喜突然感到心有点惶惶的,似乎预感到有什么事将要发生似的。他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路面的情况,特别是进入山区狭窄道路后,他更是小心翼翼。
秘姜乐为还没感觉到什么,还在打电话跟码头上的人联系。薛华鼎却发现了雷良喜的动作有点异常。他好奇地问道:“小雷,发生什么事了?”
雷良喜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马路上的多太多了点。”雷良喜当然不敢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随便应付地说了一句。说完,他自己才知道这马路上的人确实是多了一点,不像清过道的样子。本来这路就不宽,可不时还有从对面开过来车辆。
薛华鼎笑道:“呵呵,你是担心这个啊。昨天他们安海县政法记请示郝秘长是不是封闭这段山路的时候,我正好在旁边,是我要求他们不要封闭的。人家也不容易,不能因为我们要过去就不许他们走
。如果来的时候封路,回去的时候封路,那这些车主就要无缘无故地休息一天了。”
雷良喜没有再说话。
薛华鼎说道:“开慢一点吧,时间不必要那么紧张。我们只是看一看场地,没什么要紧事。”
雷良喜嗯了一声,也不管前面开道的警车,就把车速降了下来。过了一会,前面的警车发现了薛华鼎的车降低了车速,他们也把车速降了下来,整个车队的速度一下慢了许多。
薛华鼎随口说道:“你们也把安全带系上吧。”
雷良喜默默地将安全带系上,姜乐为则笑道:“我还是不习惯,觉得这么一根带子跨在身上不舒服,真有点别扭。”
此时车队开始进了一段上坡路,山路的坡度不是很大,但距离似乎很长,大约有几百米,且随着山体转弯盘旋。
才走不远,前面山路的中间出现了一辆肮脏地大卡车与车队相对而来。驾驶它的司机显然已经看见了这个阵容强大的车队,但它没有减速的迹象,甚至还加大了油门,虽然油门加大的不是很明显。但司机雷良喜还是能感觉到,心里感到有点不妙。
前面警车的喇叭立即严厉地命令道:“靠边!前面的卡车减速靠边!”警车在呼叫的同时,还将本已经位于路中间的警车朝左边靠了靠,意图逼迫卡车靠左边行驶或暂停,车速也进一步降低。
在警车的警告和逼迫下,卡车被迫朝它的右边转了一下,油门也松开了一点,发动机没有刚才那个低沉的怒吼声。
雷良喜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将车向右边转了一下方向,将车速进一步降低。
警车见卡车遵命靠边,速度也降了下来,车上的警察以为没事了。看与卡车的距离太近,警车也向自己的右边拐回来了一点,然后加速向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