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吴清辞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事情可能皇帝在太子的时候就有参…… (第1/7页)
吴清辞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事情可能皇帝在太子的时候就有参与,当这个推论在脑海里出现,吴清辞也是吓了一跳。
皇帝在百姓的心中一直是爱民如子,如果他的推论是真实的话,吴清辞回过头在架里抽到当年的图志,果然皇帝在最后一年为太子征战西南的一年,曾经的老上忌惮太子的能力,故意将粮草晚发了一个星期,想要虚弱太子部队的实力,但这个时候安康王暗中送来粮草,才帮太子顶过这个难关,难怪他回朝后,就逼父皇退位,还杀了他一众的兄弟,唯独留下安康王。
吴清辞看着堆在眼前的卷宗,仰气头,就算现在皇上还在昏迷,但如果他这个事情说出去,恐怕会引得朝野上下震动。
等皇上哪天苏醒了,为了平息这个事情,也为了维持自己的皇权,很有可能会拿他的性命来做章。
但如果他不说,继续等搜集证据,先不说安康王对陈宁已经磨刀霍霍,就是他内心的那股怪物,他也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真的会将陈宁绑在床上,放开自己心中的饿虎,细嗅玫瑰的花香。
想到这里,吴清辞都不自觉打个冷颤,怎么都会死吧,人早晚也都会死,如果他死了,陈宁能好好的活下去。
他眼中浮现出陈宁也是在这个房里表现出的远见和定力,她一定能带领大元朝成为一个傲视全雄的好皇帝,此刻,陈宁似乎就在她的眼前坐在龙椅上,扶着案卷,微微抬头,睥睨这世间。
吴清辞阖上眼眸,她值得自己如此。
*
翌日清晨,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个普通而烦闷的早朝,就如同朝堂外的鸟叫,叽叽喳喳,不停歇,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
直到吴清辞一句“臣有本”后的一言一句,众人才惊,吴清辞正做着蚍蜉撼树的事情。
陈宁也死死地盯着吴清辞说完这些话,吴清辞并没有按照他之前约定的事情行事,他知不知道如此贸然,会狗急跳墙,就算是她也保不了他。
她直视吴清辞的眼睛,他的眼眸清明一片,好像眼中有浩然正气,似乎生死早就扔到脑后,他注意到陈宁看着自己,淡然地一笑,笑得那么安宁,却让陈宁感觉到向上那些在刽子手刀下的人,做着最后临别的笑容。
等吴清辞把安康王的罪状一条一条说完,周围的大臣就像陷入死寂一般。
就连安康王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他慢慢的移动自己的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对着旁边的大臣小声地问道:“他是在参我么。”
旁边的大臣哭丧着脸不敢说话,只是默默的点头。
安康王回过头的时候看到吴清辞,不知什么原因,他似乎不认识这个青年,不是那个孤傲的青年,也不是那个在朝堂上凯凯而谈谈论各国时政的大臣,而似乎是一个不怕死的人,一个要玉石俱焚的人,就为了拉他下马么,就凭这些东西怎么可能动得了他,他是疯了么。
安康王抬头看向陈宁,但他无法重陈宁的眼睛里看出任何的情绪,好像就像在听一个无关痛痒的奏章一样,难道说这个事情是陈宁指示的,否则他一个吴清辞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
想到这里,安康王知道他和陈宁之间终究会正面对决,但没想到这么快,看来那日来到府衙内,并不是和他这个二叔絮叨家里之情,而是为了想要除掉他。
安康王向后退了几步,“一派胡言,臣对大元朝忠心耿耿,而且所谓的那个碎银早在皇。”后面的话安康王连忙咽了下去,这件事不能牵扯到皇兄,说了下去,可能会动了大元朝的根基。
安康王挥了挥一下衣袖,“望殿下明白老臣的心意,臣这一生都未愧对大元朝,都是为了大元朝的着想。”
“证据确凿,臣愿以性命作保,安康王一直贪国家粮草。”吴清辞又从怀中将安康王府的账册扔到安康王的眼前,“这是安康王府内的账册,安康王你仔细看看,你这些拿了多少过家的粮草。”
安康王捡起账册,一边翻着账册一遍说道,“胡说八道。”
陈宁说道:“既然这样就令吴清辞主持,刑部宋大人协同办案,念及安康王年岁已高,事情还没有查明白,安康王近些日子就留在府中,等待事情查清楚为之。”
“陈宁,你是要软禁你二叔么。”安康王微微抬头,眼中流露出狠戾。
“二叔,请等待查清楚,自然就会真相大白。”不怒自威的威压。
安康王觉得已经如此,甩了一下袖子直接走出大门,有的大臣想过去拉安康王,但还是犹豫了一下,没有移动脚步。
随着身边的太监扯着脖子尖声地喊了一声“退朝。”
大臣们窃窃私语窸窸窣窣地从朝堂内退了出去。
毋庸置疑,他果然还在那里,陈宁没有吱声,她在吴清辞交代做这件事的缘由。
吴清辞只是高高地抬着头,看着陈宁,好希望时间就此定格,似乎想把关于陈宁的记忆只要能多加一个就多加一个,他想如果有一天自己没了,还能再多记起来一些东西。
终究是陈宁不想再耗下去,“吴清辞,你没有按照我们预先定的计划行事,为何提前了,你知道你这么做,会打乱我全局的计划,而且你知不知道,”陈宁说完停顿了一下,“你这样提前做事,可能会狗急跳墙,而且你提出的这个事情,一但父皇清醒过来,那个时候,为了皇族的颜面,可能就连我都保不了你。”
“我知道。”吴清辞很坦然地说道。
“你知道,你还如此。”陈宁有些生气,对于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不管前世也好,还是现在也罢,不管是皇宫内的宫女还是大臣,都会让陈宁很生气。
陈宁小的时候有一个经常带她玩的小宫女,是一个才入宫不久的小姐姐,听说是因为父亲赌博将她卖到了宫里,那个时候那个小姐姐还不知她是公主,跟她玩得很自由也很随意,陈宁久违地感受到一种快乐,就好像邻家女孩一般,而她不是什么公主。
但好景不长,这个女孩还是知道了她是公主的事实,渐渐看到她拘谨,卑微,总是耷拉个头,陈宁觉得无趣就也渐渐不愿和这个女孩一起玩耍,再过一个月她就听到女孩投湖而亡。
陈宁打听道,是陈宁之前和女孩玩的时候,其他的宫女就嫉妒这个女孩,当陈宁不再和女孩亲近的时候,那些宫女就将自己嫉妒的怒火变成欺辱发泄在女孩的身上,女孩最终受不了而亡。
纵然陈宁将那些欺辱她的女孩都一一惩戒,可是在她的心里,她始终认为自己也是导致女孩死亡的原因,从那之后她也就更不愿意和别人玩,也讨厌轻易死亡的人。
所有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都会让陈宁感觉到厌恶,她总觉得那个女孩如果和她说一下,似乎有些事情就可以得到转机。
陈宁的厌恶感又一次爬了起来,吴清辞不是要追琢权利,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吴清辞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觉陈宁是在意自己的吧,居然觉得就算明天去死他也乐意,心里得到了一丝满足,吴清辞居然不自觉嘴角带起一点点笑意。
但就这一点点笑意也被陈宁捕捉道,“真是一个为了权利的疯子。”
喃喃自语声,但吴清辞还是听到,他本能地想要辩解,自己这样做都是为了殿下。
可这样的想法一出来,就连他自己也有点费解,难道说真的说为了殿下。
他不是为了权利才这样做,现在就连他自己有了一刹那的困惑,他变得好像越来越不像自己,但之前的怪异举动和想法他还能听之任之,说是为了权利,但此刻他的行为和权利又有什么关系。
也就是在这一刻,吴清辞脑子里有一根线突然断了,所有的东西都链接上来,他根本就不是因为什么权利。
只是因为他喜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