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围着耀如月华的陈朝歌。
这个场景,很奇特。衬的陈朝歌,像普世众生的谪仙。不过这也是最惨的谪仙。
“陈夫子,这里有吗?还是我们自己买。”
“陈夫子,你教多少年了?教的好不好。”
“陈夫子,什么时候来上课啊,现在让我孩子过来行不行?”
“……”
他们说一句话,往前走一步。
陈朝歌被逼节节后退,不想和众人有身体接触。但是众人问得着急,又看谪仙要走的样子,步步前进逼问。
谪仙怎的什么话也不说,他们恨不得抓住他,把话倒豆子似的全倒他耳朵,得一个确切答案。
实际上陈朝歌在他们七嘴八舌问话下根本说不出话来。
陈朝歌额上起些汗:“你们,稍安勿躁。”他只吐出这一句话,便又被人声淹没。
婉春看的连连冷笑,他怎么说自己来着?自己可相当记仇呢。
穆王氏和她都在屋里,从窗户往外看。婉春看到的,穆王氏同样也看到,道:“陈夫子毕竟是小年轻,这个情景,大吵几声怎么了。来我家闹还不准我生气?来求学的怎么搞得像讨债的。”
最后一句话,婉春深以为然。
穆王氏扣扣鼻翼:“婉春,你快去帮帮他吧。”
“什么,我去……”
“是啊。”穆王氏暗想,她还想看戏呢,当然不想去。
婉春本不想去,但想想陈朝歌的好,又想想开学堂自己也能收钱,便动摇了。俩人又看一会儿,看陈朝歌实在招架不住,便出去了。
她一出去便大声道:“伯伯,婶婶们好。”声如炸雷,使得人群中静一静。
人们反应过来后议论纷纷,寻找着声音发源地,就看到了婉春。人群中有一人,算是熟人,道:“婉春你过来干什么,小姑娘别来添乱,我们都有正事儿呢。”
婉春边笑的甜蜜蜜边走陈朝歌旁边,抓起陈朝歌的袖子,道:“是夫子让我来帮忙的。夫子的学堂是不要开始了吗?我还得帮着记名呢。呀!你们都来了,太好了。”
婉春抬起头,对着离自己很远的……陈朝歌的眼,使了个眼色。配合一点啊。
众人不料有这一出,但这样也好,可以详细问婉春了。刚才问陈朝歌那么大会儿,半天没个音响儿。
众人争先恐后的问话,院子里又嘈杂一片。婉春带着微笑,大喝道:“一个一个问,要不然都听不清,可浪费时间了呢。”
人群又静一静,其中有一人问道:“那我们就先开始上课?什么时候开始上课呢。”
“上课,哎呀,不急。”婉春拽一拽陈朝歌袖子,抬头问道:“夫子,拜师礼给了吗?”拜师礼就是束脩,是礼节,无论江湖,朝堂,民间,拜师都要有这个礼节的。
再不理俗世,也该知道这样。陈朝歌当然知道,道:“还没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