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结结实实懵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就笑倒在榻上, 瞧她这反映,胤禟都给气乐了,他金刀大马坐在宝珠身边, 一把将她扣进怀里,轻声呢喃道:“什么事这么好笑, 福晋也给爷说说。”
这是恼羞成怒?
宝珠仰头朝胤禟看去, 觉得宛若看到了大一号的阿寿小心肝,都说子肖其父, 还真不是瞎吹。
这般想着, 她又弯起嘴角,颊边有浅浅梨涡,好看极了。
胤禟揽紧双臂, 凑上前去亲了亲, 起初还挺老实,多腻歪一会儿仿佛是蹭出火了, 他在宝珠颈边又亲又吮,手上也不消停从腰眼一路往上, 摸到肩胛。
那感觉, 微痒微熏,他摸过的地方都起火来,这把火一路烧到心间去。
宝珠身上全没了力气,她倚靠着胤禟,眼神迷蒙双唇轻启……像是缺氧的鱼。
胤禟险些忍不住白日宣淫,就差临门一脚,他强将欲念压了下去。他在宝珠漂亮的锁骨上亲了亲,又亲了亲,而后替她陇上衣襟,仔仔细细系好盘扣。宝珠起初还木木的,只是眼神跟着走,脑子里是一坨浆糊。等她意识到自个儿犯了什么蠢,真恨不得就地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她伸手捂住粉嫩小脸,羞道:“就会欺负我,你混蛋。”
胤禟搂着好一阵哄,怕外头人听见有损皇阿哥威名他亲昵的贴在宝珠耳边,小声说:“哪是欺负?是疼爱才对。爷心悦福晋,日日想着时时念着,恨不得将福晋揉进身体里,融入骨血,只要福晋在眼前就忍耐不了,总想亲香亲香。”
他说话带起的风吹进宝珠耳朵眼里,又酥又麻,那番话更是臊人。
宝珠伸手去捂他嘴,胤禟轻轻巧巧捏住两只嫩手,宝珠心下一恼,往前一凑,用红唇堵了那张胡说八道的嘴。
心上人投怀送抱,胤禟求之不得,他伸出舌尖在宝珠唇上舔了舔,又色气满满的吮上去。
双手叫他执住,宝珠一急,直接拿头撞上去,砰的一声闷响,胤禟消停了。他赶紧翻出药膏来,要给宝珠擦额头,宝珠别过身去,不让。胤禟只差没叫她姑奶奶,保证了一大堆才顺了毛。
他在宝珠额前摸了摸,没撞出包来,只是瞧着有些红,就蘸了些药膏简单抹了抹。
宝珠嗅了嗅近处的药味,正要抗议,就叫胤禟驳回了。
他拿湿帕子擦干净手,捧着宝珠的漂亮脸蛋,正色道:“往后要是不高兴了你就往爷腰间掐,可别磕坏了漂亮额头,瞧瞧,真叫人心疼。”
刚说完,他就挨了一下,宝珠气鼓鼓说:“还想气我!”
胤禟惊觉说错话,软言软语哄说:“心肝别恼,爷说错了。”
帐中二人蜜里调油,而营地里已经炸锅了。
前夜有人偷溜进科尔沁格格帐中嘘嘘,这事俨然已经足够尴尬,换个人来藏着掖着也来不及,图门宝音性子烈,由着她闹过这事就人尽皆知了。
就这一遭,已经叫她身价暴跌,讲道理她要么想个法子补救,要么就消停一阵,等这事淡了再出来活动……谁也没想到她还能来个自信告白。
草原儿女爽快,女追男不是稀罕事,当众放话叫人打肿脸就不好看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是搞事去的,让九福晋带那种话,真当人好欺负?假如胤禟没露脸,让人家怎么接?让你死了这条心?还是说哦我知道了一定帮你带到?
设身处地想一想,怎么做都憋屈,正是因此,后头的反转才大快人心。
科尔沁格格的确是个美人,让她豁出去当众诉情这真的很长脸面,换个人来总会怜惜一二,甚至吊着对方享齐人之福……盖因如此,胤禟那番作为就格外痛快,显得贼有担当。
胤誐当时就震惊了,着实没想到九哥这么大魅力,震惊之余他狠狠同情了科尔沁格格一把。别人不知道他能不知?他打小同胤禟混在一块儿,太明白对方的为人。
别看九哥长得风流,那张嘴又花花的,其实他格外狠心。以前兄弟几个请吃酒,让美貌侍女近身伺候是常事,像四哥属于坐怀不乱,像老大送上门就吃……胤禟属于一眼就看出你想攀高枝,心情好逗你一逗,逗完再给你上一课,叫你知道脚踏实地才是人生箴言,别想一步登天。要是你倒霉遇到他不高兴,端起一杯酒就泼上去,胭脂水粉糊成一坨,任你再美也是一个下场。
就他这喜怒不定说翻脸就翻脸的性子,还有人敢当众表白。
当众表白就算了,还想给九嫂找不痛快。
这是活腻歪了!
胤誐对图门宝音报以万分同情,同情完,他就给兄弟们学了学,叫大家都来听听。
胤禟同宝珠亲热够了,出来就听赵百福禀报说:“十爷留下话,请您一聚。”
而后他发现等待自己的不仅是老十那棒槌,兄弟们全在,包括轻易见不着人的老四。他一露头,胤誐就嚷嚷起来:“九哥艳福不浅,艳福不浅啊!”
就知道没好事,胤禟拒绝成为焦点,转身就要走人,被俩兄弟拖回来。
“九哥,九哥你别走,咱们聊聊。”
“叫我说这回爽是爽了,科尔沁颜面尽失,保准要求皇阿玛做主。”
听得这话,胤禟就乐了:“嗤,她不要脸,还想让爷给她脸?”
“话是这么说,可……”
“可什么可?她要嫁爷就得娶?她算哪根葱?科尔沁格格是有多能耐为她皇阿玛能委屈亲儿子?今儿就把话撂在这儿,谁乐意娶谁娶去!推给我,别做梦了!皇阿玛真要下旨,我回头就去锦鲤池捞个王八封做侧福晋!”
众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