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回浮世阴图(一)
被天劫轰杀的事情,我一个人也没告诉,虽然和柳相已经很熟悉了,但是那被n坑害遭了雷劈的糗事,我是一个字也不提的。
虽然我的等级差了他好多,但是柳相大哥还是很客气地和我组队,一起去打怪升级。
我别的本事没有,一门伤害力能让柳相大哥眼红的法术总算挽回我曾经高手的面子,每遇见一个精怪,那金红双色剑光就联合绞杀过去,等到精怪疲于奔命的时候,我就给它一记十拿九稳的三阴化骨绵掌,四成经验轻松地被我拿走。
大半天下来,我的等级就在跨越二十级的杀怪过程中坐火箭一样飞速上升。
叮咚!那熟悉的暖流瞬间恢复了我的状态,现在的我已经是二十一级的高手了,柳相升级较慢,才升了一级,原因是被我不劳而获的取走小半经验,不过到现在为止,他还是默默地看着,那眼光让我想到了,柳大哥不会是那种人吧?!
一头深山老熊精忽然从侧面冲我而来,毫无准备的我只一击就去了五分之四的血量,赶快吞了一把血髓丹,(血髓丹,是我在偶然间发现的炼药术,用浮屠球的练化功能提炼出来,补血补气的速度是一般丹药的三倍。),闪身腾挪开去,金红双色剑光呼啸而至,只一回合的绞杀就把老熊怪杀到血皮,感受到柳相兄的火辣眼神,无名怒火顿时朝那熊怪爆发,想也不想就把阴魔浮屠球砸了过去。
法宝出手我才知道糟糕,刚才含怒一击,并没有使用任何法术,那法宝会有什么作用,只是给那三十多级的熊怪瘙痒。
或许是老天开眼,也许是蜀山的设计师们考虑到玩家的适应力,那法宝脱手飞去后,诡异的变化在那短暂的几秒里发挥了出来。而我和柳相也见证了什么叫做变态。
阴魔浮屠球竟然穿透熊怪的身体,带走了它最后的一点血量。这一结果到也罢了,接下来的变化才真正地震撼了我和柳相的神经。
通体沾染熊怪鲜血的浮屠球一分为二,并产生了剧烈的吸引力,吸引力有多大,我和柳相还有周围的花花草草都没感觉,但是看到熊怪的身体被吸力活生生地撕裂,皮毛血肉从骨骸那里裸地剥离,我马上被那血腥的一幕刺激,肠胃纠结在一起,喉咙深处隐隐有东西要翻滚上来。
见亡灵了!蜀山怎么会有这样血腥的场面,我虽然是那浮屠球的主人,但是也不敢再看下去了,扭转身体背对着那熊尸,好半天才平复了胸口的郁闷,直到柳相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结束时,我才回转过去。
收回阴魔浮屠球,灰白色的骨质圆球表面隐隐地藏着一个愤怒的熊首,我好奇地输了一些法力进去,系统忽然传来提示,你决定释放熊尸、熊骨战仆作战吗?颤抖着手我点选了是的选项。浮屠球上的熊首马上消失,接着暴飞出两团灰白、玄黑色的光团。
灰白色的光团变幻成匍匐地上的熊骨,周身都密布着长短不一的骨刺;玄黑色的光团则变幻成一团人立而起的熊怪模样的阴魂,我拍上一个鉴定,才知道这个怪模怪样的阴魂拥有颇高的阴气伤害数值,还与那具周身骨刺的尸骸分享共同的血量……
两只诡异的战仆战斗方式非常默契,遇见一个妖怪,那周身骨刺的尸骸战仆就冲上去纠缠着他,阴魂战仆则在后面安全地施展阴毒法术,两三下手脚就把妖怪送回老家。
柳相大哥和我都有些头晕,都意料不到平平无奇的浮屠球竟然有这样变态的功能,还是见多了世面的柳大哥清醒的快,知道我手上有这样的帮手,打怪的速度就快很多。
拍了拍我的肩膀,柳相大哥一脸的羡慕,“早就知道你非常人,想不到修罗你竟然有这样变态的法宝,这下子可和我比肩了。”
听到柳相的话,虽然内心有些窃喜,但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论技术,论操作,柳相大哥绝对是蜀山一顶一的高手,我的法宝虽然有些料,但也还没到能与他的超高伤害输出比较,因此极力谦虚,句句自贬。
想不到柳相脾气古怪,看到我一个劲的贬低自己,竟然生起气来。狠狠地捶了我一拳头,把我打了一个趔趄,“我最看不得别人谦虚了,你的法宝有多少料,我会不知道,你再这样作假,可不要怪我翻脸啊。”
冤枉啊大哥!在别人面前我还可以嚣张一下,在你这个变态级高手面前,我怎么有胆子捏!就是我还没遭遇天劫,周身法宝的颠峰时候,我也没资格在你面前嚣张啊。可这话我可说不出来。所以只好收回以前的话,使劲地自夸了几句。
看到我面红耳赤的辩解,柳相大哥的脸色才好看起来。一把搂过我的肩膀,第一次亲密接触了!别想歪了,只是勾肩搭背,从我手里租借了阴魔浮屠球过去而已。
仔细研究了一下那件变态法宝,我们两人还是没有什么头绪,作为实验我又按照刚才那发挥功能的方法用浮屠球干掉了一只虎怪,试探着炼化功能,结果之前那只熊怪尸体变幻出的两个战仆被虎怪代替了,我拍了个鉴定上去,发现攻击力高了一点点,不多,比照那虎怪生前的物理攻击力上升了100点。
看来我就只能有一个骨骸战仆和一个阴魂战仆,而它们的攻击力是与生前的数据挂钩的。这样,为了寻找更强力的战仆,明白过来的我便和柳相大哥一起向洪峰山山顶进发。
蜀山里,每一座山的颠峰都有一个坐山怪,作为一座山的食物链顶端存在,它的级数和战斗力都是冠绝全山的精英级妖怪,要是能拿它来做我的两个战仆材料,那我岂不是可以马上拥有两个超级生猛的打怪助手。
一想到能拥有精英级别的帮手,我的嗓门也大了起来。
柳相大哥又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我早就知道你并非常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