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斌:“爸!您别说了,我听您的,不进政府,我去设计院。”
朝旭笑了:“响鼓不在重敲,我儿子到底是留过学的,懂理!”站起来,拍了拍朝斌的肩膀。
朝母高兴地:“行!这叫朝里朝外都有人,朝家有你爷儿俩,够意思了。”
朝斌:“好!今天咱家高高兴兴地,爸!您该咋干咋干!儿子我决不拉您的后退。妈!奶奶!我为有这样出色的爸高兴、自豪!来!干!”
朝旭:“好儿子啊!来!干!从今天起!您该咋喝咋喝,爸不再干预。”
凤玲:“嗯――!这属不属于乱表态呀?”
朝旭自觉失言,不好意思。
凤玲:“酒这玩意儿不是好东西――!”对丈夫“一高兴起来,政策就没边儿!还副市长哩!”
朝旭:“哦!哦―还是听你妈的吧!酒这玩意儿不是好东西,哎!尽量控制,尽量控制噢!”
朝母:“哈哈哈!相生相克呀!一个管几千万人的大市长,在咱家只不过是个副手,好!好哇!朱元璋不也是听马大脚的吗?要有个人敲边鼓啊!一个高级领导乱表态,成啥?”
朝斌:“哈哈哈!弄了半天,爸还是在妈领导下进行工作啊!”
朝旭:“你没弄明白,最高领导应是奶奶。咱家呀!是在母亲,也就是你奶奶领导下的,妻子也就是你妈,不不!我咋说乱套了呢!嗯!分两句说吧!我!嗨!咱家,是在母亲领导下的妻子负责制。换句话说,就是在你奶奶领导下的,你母亲负责制。”
大家:“哈哈哈!”
683楚云市政府办公楼夏承芳办公室
夏承芳:“砍吧!让他砍吧!这么做也行!不引起众怒,他是不知道厉害的。
财政局长:“我怎么跟他说,他也不同意,还给我来一大堆高境界,什么我们的老板是,只能向负责,好象他才是真正的马列主义者。”
夏承芳冷笑道:“哼哼!不知道天高地厚,楚云的钱就是你朝旭的?科研成果转化,那是个无底洞――,只有他妈的傻瓜才干那事。”
财政局长:“投资公司那个项目?”
夏承芳:“暂时别动!这些事,都不说没事,只要有一个人放横炮,就收不了场。况且,他掌握着楚云的财政大权,不好对付啊!”想了想“哎!你没给他说,我不把这栋楼搞起来,不转工资关系的事吧?”
财政局长脸一红,但马上说:“没、没有!怎么会呢!”
夏承芳:“看来!他很懂行。”
财政局长:“我了解过,他原来在华宇公司是财务总监,政府财政虽与企业不同,但他从不讲外行话。”
夏承芳:“这样一来,有相当一批项目会被他卡死。”
财政局长:“他还说,要把烟草、电力、石油那几个部门截留的钱,全部上交国。还说,省一级政府搞小钱柜,是纵容,就会上行下效。”
夏承芳:“我估计他会有这道符。唉!怎么会让这样一个人占在这个位子上呢?”
财政局长:“他还打算要审计厅、市纪委派人,与财政局审计室合署办公,今后,凡是国家千万以上的楼堂馆所项目,预算处提出意见,须经审计室审计认可。”
夏承芳:“对过去的事呢?”
财政局长:“他好象对过去的事不感兴趣,没提过。我琢磨,他的重点是科研项目、教育、卫生、交通能源和民生福利事业。”
夏承芳:“什么都想抓,锋芒毕露,咄咄逼人啦!他要标榜、表现自己与众不同。可惜!诺贝尔奖金没设马列主义者奖项。哼!让他搞吧!他要楚云站得住脚,我就不姓汪。”
财政局长:“我听市长的,您是我的老领导了,您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夏承芳:“不行啊!他分管财政这条线,你暂时还得听他的,以后怎么样?再说吧!”
68楚云市政府机关宿舍原马伯清家
马伯清拧着提包,来到自己原宿舍门前,他犹豫不决地来回转了几圈,伸出手敲开了门。
一老太太开门:“您找谁?”警惕地上下打量他。
马伯清:“这是张小莉家吗?”
老太太:“什么张小莉?不认识。”“砰!”一声门关了。
马伯清抬头看了看门牌号,无奈地摇摇头,往回走了几步,硬着头皮,又敲开隔壁邻居的门。
邻居:“哦!马处长!您回啦!”
马伯清勉强笑道:“嘿嘿!回啦!请问,张小莉她搬去哪?”
邻居:“可别说了!您出事后,家被抄了,她气得发了疯似的,大吵大闹一通,发誓不进这个门。第二天,她就搬了出去,也不知道住哪去了。您到她店里去找找嘛!”
马伯清:“好了!谢您噢!”
邻居:“不用谢!”关了门。
马伯清愁苦地低着头,下了楼。
685楚云市街头
马伯清在街头徘徊。
他来到妻子原来的电器商店前,抬头看了看,招牌也换了,他向店里营业员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