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旭回答说:“你我的熟人,也许是《鸿门宴》,到时候就知道了。”
丁克又问:“那让他俩去合适吗?”
朝旭回答:“不要紧的,透明度高点没坏处,要交底,要让他们都清楚我的基本原则和态度。”
丁克说:“那好吧,我就回指挥部。”
朝旭放下电话,搓了搓手,又立即拨打马伯清的手机,告诉他今晚可以参加代局长安排的活动。
此时的马伯清,正在代宇庭办公室焦急地等待朝旭的电话,当马伯清接到朝旭同意出席代的宴会后,马向代使了个很得意的眼色。他告诉朝旭五点钟带车来接他,朝旭同意了。
马伯清放下电话,对代宇庭奉承道:“还是您有面子呀!”
代宇庭老成地说:“吃顿饭给面子,是交情,其他事不给面子是原则。如果他不来,反倒好说话,他答应来,嘿!这就好有一比了。”
马伯清问:“您想比什么呢?”
代宇庭想了想:“嗳!比什么,比个逑哇!”本来他想说到重庆,蒋介石乱了章法,一想,这个比法不妥,故欲言又止。接着他说:“这样吧!你看情况点点题,适可而止。把代政带去,免得他总找我吵,也让他尝尝碰钉子的味道。嗨!我怎么就遇到这么个对头?既生瑜,何生亮啊?朝旭这小子能耐了!应酬自如啊!”
马伯清故意冒出一句:“您看《孙子兵法》里还有什么高招?”
代宇庭白了他一眼,泄气的说:“兵法,鬼法!诸葛亮再世,也治不了这小子。”
马伯清心里暗笑,你也有认输的时候哇!但表面还是说:“先别这么说嘛,也许与您预料的……。”
代宇庭抢着道:“我的预料绝对没错,你不想想,上午9点多请他,他到下午点才作答复,其间几个小时干啥?他是有备而来,而且是有充分的准备,懂吗你?行了!作准备吧,强装笑脸请白吃。”
马伯清忍不住笑道:“那就简单一点行不?”
代宇庭火道:“扯蛋!是你掏腰包?大人做大事,怎么能小家子气?弄好点,权当一次不愉快的消遣。”
马伯清说:“好!按您的指示办,在什么地方?”
代宇庭说:“‘中国城’总统包厢!”
马伯清答应一声,转身下楼准备去了。
朝旭自己开了一辆车,马伯清坐在他的车上,丁克等其他三人坐代局长的车,两台小车开到“中国城大酒店”前厅停下。代宇庭和儿子代政,象平时一样满面春风的迎着朝旭一行,并告诉儿子,这是“朝叔叔,丁叔叔……”
朝旭拉着代政惊奇的笑道:“这不是老二吗?长这么高了!好帅啊!”
代政不好意思地叫了声:“朝叔叔!”
众人有说有笑,显得很轻松地走进餐厅,分宾主坐下。
酒宴是丰盛的,朝旭的心情也很好,谈笑风生,连在座的人都受到感染,说说笑笑,毫无顾忌。代宇庭原本就不想在这餐桌获取什么,所以,也卷入到这种气氛中。只有马伯清怀有“点题”的使命在身,一直想找机会和朝旭搭上腔,可每当启齿之际,不是被其他人的话打断,就是被劝酒的浪潮淹没。他无计可施,看了看代宇庭,代不理会,又看了看代政,突然灵机一动。待稍微平静下来,他对着代政说:“代政,这里年龄你最小,你又和朝叔叔是同行,我看你应该给朝叔叔敬杯酒才对!”说完看了一眼朝旭。代政也看着他,然后转向父亲代宇庭,似乎在征询父亲的意下。代宇庭笑道:“这个建议好,朝叔叔是个大能人,大老板,即是同行,以后多向朝叔叔学着点,这杯酒,该敬!”
代政端起杯,老练的站起身走过去。朝旭正准备站起来,座在身边的代宇庭轻轻按了一下他的大臂说:“晚辈敬酒,你就不要起身了。”
朝旭笑着端起杯,侧过身说:“好!我就听你父亲的,不起身了!”
代政说:“朝叔叔请坐,我敬酒先干。”说罢倒口一杯,擦了一下嘴角,给朝旭一个手示:“朝叔叔请!”
朝旭说:“后生可畏呀!”说罢一饮而尽。
代政回到座位上,对着朝旭说:“以后还请朝叔叔多关照!”
马伯清立即接道:“是啊!以后还得请朝总多关照关照!”
代宇庭给朝旭夹了一块菜,自己也夹了一点自顾自的吃着,默不作声。朝旭看了代宇庭一眼,心想,正题开始了,回避是不可能的,与其被动挨打,何如主动迎战?且自己早已胸有成竹,何惧之有?于是,他笑问道:“代政你不是念完了大学吗?现在干什么呢?”
代宇庭接过话说:“他呀!自以为有本事,原想让他去国留学,他说什么‘人生如白驹穿隙,干吗黄金时代要在国外白白浪费,到时回国成了白发老头,――不去!’给他安排工作他不干,又说什么‘受制于人的饭吃着不舒服,’要自己去闯!嗳!我也懒得去管他,随他去吧!”
朝旭支持道:“行!有志气,男子汉嘛!应该让他去闯一闯,我说代局长,你就不要把他当小孩子管束了。”
代宇庭对代政大声说:“好啊!朝叔叔都支持你。”说完看了马伯清一眼。
马伯清会意说:“朝总支持你,你就大胆的干吧!”
朝旭看到这种局面,知道他们是直往自己身上扯。他也故作姿态地说:“对年青人,特别是有化的年青人,要支持他们,不论做什么,只要不违法,你就要大胆去做,从实践中证明自己。”
代政说:“谢谢朝叔叔的教诲!”
朝旭关心地问:“你现在做什么呢?”
代政回答说:“做点建材生意,钢筋啦、水泥啦、铝合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