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刘静宜出现在代军眼前。
代军一看,傻眼了,这娘儿们今天竞是这样的神采飞扬,艳丽夺目。
刘静宜,白嫩丰硕,一头黄黄的披肩秀发,颤地飘逸。佼俏嫩稚的脸白里透红,韵致超凡,恰到好处的铅灰色眼影,红樱桃似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藕荷色得体裙装,配在她那线条匀称、优美的身段上严谨高雅,藉以玫瑰色胸花,更显得媚而不俗。白色高跟鞋在肉色丝袜衬托下,柔和、性感。她手上拎个意大利坤包,风姿绰约,微笑着大方地向代军走过来。
代军伧促站起来,迎上一步,主动伸出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忘情、贪婪地端详。他忘记松手:“你今天好漂亮。”
刘静宜:“是吗?不恶心?”边说,边轻轻礼貌地推开代军紧握的手,挨着他坐下。
代军摇了摇头,慢慢坐下,眼睛还呆呆地看着她。
刘静宜见他痴迷如醉,“吭哧”一笑:“喂――!怎么啦!电话里面说话不还很正常,好好儿的嘛!怎么?发神经啦?”
代军回过神来:“啊!没什么,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坐吧,啊!坐……”
刘静宜:“我不早就坐下了吗?嘿……”说话时带出的笑容更动人。
代军的眼神又定位在她脸上,又即刻意识到再不能失态,对着站在门边的服务员:“上菜!”
服务员笑道:“您还没点呢!”
代军说:“啊啊,拿菜谱来!”代军接过菜谱,对刘静宜“还是你点吧!”
刘静宜笑道:“这里我不熟悉,还是你点吧!”气氛融洽。
代军:“我记得你喜欢吃口味蛇、青椒皮蛋、金针菇是吧!”
刘静宜听着着,点点头,眼圈有点湿润了。她那灿若春花的容颜,由愁苦变伤心、变恼怒、变仇恨,她狠狠地瞪着代军。
代军点完菜,抬头看了一眼刘静宜,顿时直觉一股凉意直透心骨。他忽然感到有一股莫名的压抑,不可抗拒地迫使自己默默地低下了头。
俩人默默地对坐着,谁也不说一句话。
菜端上来了,刘静宜取下筷套,将碗筷和酒杯移到代军面前。
代军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刘静宜也无任何表示,自己扶起筷子,又夹了块菜放进代军的碗里。
服务员给代军斟满酒,便出去了。
代军又以同样分贝说了声:“谢谢!”
两人默默地吃喝着,只听到碗筷和嚼饭菜的声音。
代军吃了几口酒菜,放下筷子和酒杯,鼓起勇气小声地:“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刘静宜冷笑道:“哼!亏你还问得出口,你应该问问你自己。”
代军装迷糊:“问我?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
刘静宜气愤地:“哼!不知道,别装蒜了,你叫我难过一阵子,我要你给难受一辈子。”
代军一听这话,脸涮地红了,他瞟了一眼怒不可遏地刘静宜,默默地低着头,抽着烟,双眸凝视对面墙上,象是在忏悔。含含糊糊地:“再怎么说,你也不能把我往死路上推啊!”
刘静宜恨恨地:“我把你往死路上推,你怎么知道,当我知道你连公司的手续,都不愿交我保管时,我的心都碎了。你不信任我,我当时真想从宾馆阳台上跳下去,一死了之。”说着说着,眼泪浸上了脸颊。
代军看了,想去帮她擦拭,又觉不妥,往桌子上看了看,抽了张餐巾纸递给刘静宜。
刘不理他,从手包中取出一张高级揩面纸,轻轻在脸上点去泪水。她接着说:“是的!我任性,那是为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你。这件事,我遭了多少白眼,得罪了多少人,我愿意那样做吗?可是,你……”说着又哭了起来,“你好慷慨,竟然把我当做礼品给、给……,我就那样令你讨厌?呜――!呜――!”
代军慌了手脚,轻声劝道:“你别哭,别哭!”忽而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可劲地骂:“我他妈的不是人,是畜生!”
刘静宜镇定地擦了下眼泪,带质问地:“这件事是怎么处理的?为什么帐面上还是两千万?”
代军抬眼问:“你都查看了?”
刘静宜咬了咬嘴唇点点头。
代军放下双手,走到门边,拿开门,往外看了看,关上门,回头:“没有被别人发现吗?”
刘静宜摇了摇头。
代军回到坐位,小心地:“你就别问啦,如果不是这样,你我只怕早就完蛋了。”
刘静宜:“还是你有本事嘛!”
代军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唉!我能有什么办法,要不是……嗨!别扯这些了,你现在哪儿?”
刘静宜:“我也没有根据地,这几个月来,东躲,一呢,怕事发被通缉,二嘛!我知道你报复心重,怕被你将我置于死地……”
代军:“哪能呢?我们毕竟相好一场嘛!”
刘静宜看了一眼代军,轻貌地:“哼!得了吧,还相好一场哩,人心难料啊!”说着,将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扔,顺手从代军桌前摸起他的烟,自己点着,傲慢地靠在椅子上,自顾自地抽着。
代军先是沉默不语,继而试探性地:“过去的事就算了吧!人都有犯傻的时候,你的报复手段也是够狠的了。”
刘得意地,看着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