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炳带着女儿进了屋。
玉芳从床上跃起,冲到大厅对着蒋炳大声喝问:“蒋炳――!你干吗要翻走我的东西?你赶快还给我!”
秀秀见母亲凶巴巴的,吓得大哭:“妈――!爸――!”紧紧依偎在父亲腿边,眼睛直楞楞的看着妈妈。
蒋炳并不吱声,牵着孩子送进她的房间:“做作业去噢!”把门带上,回到沙发上抽烟。
玉芳走到他跟前,伸手抽掉他嘴上叼着的香烟,往地下一扔:“你说,我的东西是不是你拿走了?”
蒋炳看也不看地:“是又咋着咧?”
玉芳:“你拿它干啥?给我!”
蒋炳:“给你?他把你害成啥样子咧!鄂告他咧!”
玉芳惊恐地:“什么―呀?你告谁了?”
蒋炳:“鄂告那姓朝的咧!”
玉芳上前一把揪住蒋的头发,“啪!”地就是一个耳光。
蒋炳突地站起身来,吼道:“鄂告了!你怎么着?娘的!你敢打鄂,鄂要你死!”一把掐住玉芳的脖子。
秀秀从房门口跑过来,抱着父亲的腿,惊叫地喊着:“爸爸!爸爸!不要哇!别把妈妈掐死了!爸爸!”放声大哭。
蒋炳住手,把妻子一推。
玉芳摔倒在地上。
秀秀扒在母亲身上,又摇又哭:“妈―妈!你别死呀!我不能没有妈妈,妈妈!呜……。”
玉芳睁开泪眼,看了眼身边的女儿,凄惨地:“妈妈暂时还不会死,我不把这丧尽天良的送进牢房,我不会轻易地死!”
蒋炳一听,“嚯!”地站起来,把手中的烟头往地下一扔,凶相毕露地瞪着何玉芳。
玉芳毫无惧色,有气无力地:“来呀!你杀了我呀!你早就是个罪犯了!你怕啦!卑鄙无耻的小人!贪赃枉法的罪犯,我明天就去市政府告你!”
蒋炳随手拿过一条凳子举起来,就要向玉芳砸去。
秀秀扑过来抱住父亲,大哭:“爸―爸!爸爸!你不要打死妈妈!不要哇!不要哇!”
蒋炳颤抖的手轻轻扶了一下女儿,心虚地看了看门外,终于他软下来了。忽然“扑嗵!”一声跪在玉芳面前,紧紧抓住她的手哀求:“你到底要鄂咋做啊!”
玉芳怒吼:“你放开!”
蒋炳松开手,苦着个脸看着玉芳,玉芳躺在地上头偏在一边,紧闭着眼,泪水从眼角渗了出来,滴到了地上。
秀秀扑在妈妈胸前紧紧地抱住她,生怕父亲再来伤害她妈妈,一个劲地抽泣。
蒋炳惨然地:“鄂俩也是夫妻一场啊!你就真地那么心狠吗?鄂进了牢房,秀秀可咋整啊!”仍跪在那里。
玉芳轻轻扒开秀秀的手,艰难地爬起来。
蒋炳见状赶紧抬起一条腿上前,伸手去搀扶。
玉芳吼道:“滚开!”自己起来,牵着孩子走到沙发前慢慢坐下。
蒋炳仍单腿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秀秀跑过去扯他,他仍不肯起来。
玉芳瞪了他一眼:“你真卑鄙!害我一生,又去害别人。你是怎么诬陷人家的?”
蒋炳回头看了玉芳一眼,一幅无奈的样子,似说不出口。
玉芳:“要错,也是我的错,我崇拜他,喜欢他,这是我的事,并不与他相干,他早就认为我死了。你凭什么去陷害人家?可耻!”
蒋炳:“鄂是不该那样做,可你总是摆不开他,连女儿的名字你都……”他看了眼秀秀“鄂好苦恼哇!”
699随县人民医院(闪回)
玉芳躺在病床上,头上扎着白色丝巾。
蒋炳抱着婴儿,微笑着来到她的床前:“哎!你说给她取个啥名好呢?”
玉芳揭开孩子头上的围裙:“怀秀!她叫怀秀!”说完,将头偏向床里边,眼泪止不住淌了下来。
蒋炳笑道:“好好!怀秀!怀秀!”
(化入)朝旭对玉芳笑道:“什么xx我们楚云读‘旭’为‘秀’,哈哈哈~~~~~~”(化出)
玉芳冷笑一声:“一切都不必说了,你是咋诬蔑人家的,你要一条一条给他澄清。我不是为你,我是为了我的怀秀,怀秀!”说着,抱住女儿大声哭了起来。
女儿也抱着妈妈哭泣,“妈妈别哭了,秀秀听妈妈的话,我不哭了。”
蒋炳自己站起来,睨视她母女一眼,进自己的房写澄清材料去了。
00xi城怡园别墅玉芳卧室
太阳从玻璃窗外照进别墅,照在熟睡的玉芳倔犟而秀气的脸上,她那美丽眼眶边,静的鬓角旁,明显地留下了道道泪痕。她,昨晚不知伤心、悲愤到什么时候。玉芳翻了下身,伸出手来打了个哈欠,不意手肘正碰着蒋炳放在枕头边上的那几页材料。她顺手拿来看了一眼,接着,一连环爬了起来,揉揉眼睛仔细看起来。她一边看,一边浑身发颤,待到看完,她捶胸拍铺地哭泣起来:“这可怎么得了啊!朝总!是我害了你呀!……。”她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