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小俞说得对!好人一定有好报!”
朝旭:“在群工部工作的人,都要有菩萨心肠,因为做的是普度众生工作,做好了,人民会感谢你们,会有好报。我内心并不想离开这儿,可是……。唉!别说这些了。”
俞小琼:“朝部长!您到深圳当了大老板,我到您那儿打工去。”
朝旭:“不许七想八想,按我刚才说的,好好干,噢!好!二位留步吧!”
俞小琼:“朝部长好走!回楚云来看我们!”
杨帆:“您好走!您能给我来电话吗?”
朝旭:“怎么不可以!小俞,以后我们保持联系。”
俞小琼:“嗯!”
杨帆:“好可惜!”
朝旭:“可惜什么?”
杨帆:“可惜我失去了一位良师益友哇!”
俞小琼:“我也是啊!”
朝旭:“谢谢你们现在还这样看我,不会,我不是说了吗!以后多联系噢!”
杨帆:“好的!您多保重!”
朝旭与杨帆、俞小琼握手告别。
133楚江堤岸夜晚
沿江两岸灯火通明,灯光倒映,江面泛起光波。大小汽艇、轮船安静地停泊在江边,远处几艘渔船在昏暗的江心移动。江的那边是横卧在蒙蒙月色中的西山。
朝旭携妻子凤玲在岸边散步。
朝旭:“多少年了,我只喜欢到这里走走,总有一种看不够的感觉。”
凤玲:“你认为风景这边独好嘛!”
朝旭:“这里是一幅完整的江南风景画,似乎蕴涵着人世间的全部意义。”默默走了几步“以后,来的时间少咯!”
凤玲紧咬着嘴唇,眼中闪烁泪水。
朝旭侧目看了她一眼:“我走了以后,没事你也常来这里走走,赏心悦目啊!”
凤玲低着头,轻轻地:“你不在身边,独自到这里来,我哪有赏心悦目的感受?只恐江心船太小,载不下许多愁啊!”
朝旭紧了紧牵妻子的手:“何必呢?乐观些,朝夕相伴固然好,有离有聚,又何尝不是一种距离美、思念美呢!人生百味,啥滋味都得??哪!”
凤玲回身靠在栏杆,眼中噙着泪珠:“难道江秘长,他也不帮你说一句话?”
朝旭摇摇头:“没必要了。”
凤玲慢慢转过身去,看着西山顶上一轮明月,叹道:“唉!也是‘双手推开窗前月,一任梅花自主张’一流人物啊!”
朝旭:“不怨他,人到一定地位,都会自我保护。我选择离开,又何尝不是如此?”
凤玲:“你呀!嗯!不过,想得开,也是一种慰藉。”
13楚云车站月台上夜晚雨
一列南下的火车,停靠在楚云车站,月台上,乘车、送客的人们,来来往往。
朝旭放下提包,抚着妻子、儿子的肩膀亲切道别,回身提起行李上了车。
凤玲擦拭眼泪,朝斌向父亲挥手告别。
朝斌:“爸爸再见!爸爸再见――!”
朝旭从车窗口向他们挥手。
列车随着轰隆隆,一串自动挂钩的震颤声,喘着粗气向昏黑的前方爬进,两旁黄黄的被雨淋着的灯光,流泪般后退。
凤玲含着泪水,扶着朝斌,快步随着滑动的列车,向朝旭不停挥手,朝旭从车窗探出头,泪流满面地向他母子挥手。
朝旭仍坐在窗边,看看渐渐地远去的楚云市。
(画外音)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别了!楚云,工作生活了几十年的故土,我就这样离开你了!多年前,我也是坐着火车远离家乡,踏上了保卫祖国的征途,当时我还小哇!无牵无挂。如今已逾不惑之年,别下老母妻儿,远走他乡,这是为什么啊!我曾深深眷念着的党啊!今天,究竟谁有负于谁呢?楚云,我的故乡,是爱你,还是恨你?是可怜你,还是诅咒你?深圳,楚云,天下,茫茫人海,谁能识我?
朝旭用两手中指慢慢擦去眼角的泪水,思绪万千―
(化入)俯案办公;和市、县干部的交谈;工人、农民对着自己那企盼求助的眼光;临行前母亲的嘱咐;月台上妻子凤玲背过身去擦泪,朝斌追逐列车,大声喊着“爸爸―再见”的声音,一幕幕在脑海中叠现。(化出)
晚风吹进车窗,不时将他的长发吹散,他也懒得去掠理,眼光凝视着车厢外,楚云市已经逝去,铁路两旁路灯随关列车的奔驰,一道道光线从他苍凉的脸上划过。
135楚云市政府办公楼群工部
马伯清高扬着头,进出在代宇庭办公室;手上拿着几份件,手舞足蹈地吩咐、安排其他干部的工作。
朝旭原来的办公室门敞开,马伯清正坐在那高声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