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日,唐梨给孩子在家检查上学的包。
具卡通笔记本放了、生日贺卡放了、小零食也装了……
花花稚嫩的脸也多了一丝深沉和成熟,装着她对大人世界的不理解。
就譬如她仍然是被装在罐子里,但两个母亲莫名就和好如初,还多了些更深层次的理解和爱,还有一些——
隐晦的不可说的对彼此的小心翼翼。
她看不懂。
也不被揭示全部真相。
生日开始无聊了起来,不再甜美。
“庄华年,咱哪天杀去王家?”唐梨坐在家里一楼桌边用笔记本琢磨论,抬眼看向在整理西装的庄华年,“我觉得宝宝被迫成长了,她不开心,我的错占90%。”
庄华年扣扣子的手顿住,温和注视唐梨,“如果我爸小时候说把我送去给哪家联姻,我妈肯定不会出言反对,更不会直接出去给我们挣筹码,他们会给我精挑一个软弱的男人,我的人生在别人的脑海里早就被编辑好了。我们抗争、我们的孩子也会抗争,父母和孩子天生既是羁绊者,又是对立者,她只是到了这个阶段——”
“真正需要你的关注的,是我,不是她。”庄华年眉毛渐渐扬起,脚步朝唐梨方向逼近。
“好吧,我听你意见。”唐梨拧起眉头,手从笔记本电脑上移开,“但到底什么时候去?我还要回学校去做实验。”
庄华年幽暗的瞳眸一瞬缩紧,直盯着唐梨无害朦胧的侧脸走来,“中秋节,怎么样?小梨。”
“我能请一个月假吗?你跟我开玩笑吗你??”唐梨仰起脸诧异拔高声音,清秀的五官一瞬飞扬起来,表情旋即苦恼下来,“莱克特教授可不是斯宾塞教授,老头子可不受恐吓,我论写不好他真会给我挂科延毕,我不想我一把年纪了还丢这老脸。”
“你就是从外星来的生物,给你的金镶玉饭碗你不吃,非要去啃那冷馒头。”
庄华年语气被迫被进化出尊重,但仍充斥着洗不透的嫌弃、不解和抵触反感。
她讨厌占据唐梨的一切,毫无道理。
“嗬~你给我的是苏乞儿的金饭碗,我能指着它出去谋食吗?”唐梨脸上不在意嘲弄。
庄华年的心思她脚趾头都能想到。
当花瓶爽,一直当花瓶一直爽。
但一直一直一直一直当就没有尊严和自我了,总有人会跳出来说花瓶没用,花瓶也会产生强烈的存在危机。
又或者本不是花瓶,但被打上了这个标签,即噩梦如影随形。
要么跳出,要么自证,要么坐实了花瓶。
除此之外,她想不出第四条路。
庄华年的手指抚上她的脖颈,唐梨感到酥酥麻麻的痒,她不觉从沙发上抬起头仰视站在她腿边这冷血又强势的女人,觉得这张冷峻的脸即便是在自上而下溢着轻蔑的玩味挑逗她,她也能真的发自内心享受起这种欲色拉扯,而不是在悬于两人头顶的达摩利斯之剑下找不清庄华年妻子是什么位置,又或觉得自己是这人的高阶化特殊玩物。
这么多年,她已经真的能举重若轻并肩站在庄华年身边。
起先是负债千万的落魄孤女,而后是翻译家,再然后是律师,到现在是物理学家,曾经被培养为钢琴家,从小梦想当数学家。
身份总随当下的处境一变再变,贯穿她多半个人生的,却一直是庄华年。
“小梨,你在想什么?”
庄华年缓缓解着自己的西装袖口,觉得唐梨脸上的思索神情特别值得观摩玩赏,大手不禁顺着唐梨洁白脖子的曲线滑去唐梨的锁骨、肩膀,悄无声息便剥开了唐梨的白色衬衫扣子,自如控制着压迫气息迫使身下的人抵抗不得,继而从唐梨右肩剥开衣裳,攥上只能她碰的玉骨雪峰。
唐梨右肩上黑色的细肩带撞进庄华年幽暗诡谲的瞳眸深处,她嘴角浮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玩味。把唐梨推去沙发靠背上,庄华年跪去唐梨的腰臀两边,慢慢俯吻了下去。
……
唐梨觉得自己fg立的还是太早。
口中发出耻意隐忍的喘声,双颊绯红如樱桃,侧头闪避着,可惜在沙发上她没有被子能遮脸,耳畔水声咕啾,唐梨口中溢出难受的气音:“要不……还是去卧室吧……”
“宝贝~这时候你怎么还能分心?是还不够吗?”庄华年嘴角勾着淡笑,眸底邪肆和把玩蠢蠢欲动。
听到这缠上她耳朵如热丝般的蛊话,唐梨耳尖倏地能滴出血,头发冒着热汗垂在地上,表情羞耻,洁如绸子的脖颈在庄华年的动作下仰抬,“这沙发……还能要吗?”
庄华年手从唐梨软绵的臀肉底下摸了摸,三指间水光淋漓,她眉梢得意一扬,唇角幽幽翘起,凝视着唐梨脸上抗拒的娇色,“你说,我能让人再碰它吗?老婆~”
……
“庄华年……我以后都不想在这儿了……”唐梨手脚都在无力哀求踢着,腰肢上下起伏,“好不好,求求你了……”
庄华年看着唐梨脸上高潮喷涌的红晕,抿唇但笑不语,眸底愉悦与幽暗吞噬的欲望如滴进水里的浓墨,缓慢弥漫、游动、交融。
“喊声老公听听——”庄华年勾着唐梨下巴挑逗道。
“不喊……”唐梨咬着牙抗衡,脸红到能把头发染红。
庄华年手下一顿,逗到唐梨小腹涨痒憋到全反应在脸上,这才幽然不满看向那双越来越不听话的红唇,再次诱道:“那就喊老公,快点。”
“滚……”唐梨咬着牙急不可耐蹬了下庄华年修长的腿,“快……你滚去死……”
庄华年脸上愉悦笑着,嘴上无奈又宠溺,横眉一挑道:“好~给老婆快~力度还好吗?”
“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