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爬升到8千米时,刘鹏迅速改平进入自动飞行模式,然后将脑袋舒服地一靠,闭眼对孟遥笑道:“怎么样营长,做副驾驶的滋味很爽吧?”
嗯,孟遥目不转睛地盯着驾驶舱外,有些紧张地一会儿摸摸座椅,一会瞅瞅仪表盘,显得十二万分的心绪不宁。
刘鹏睁开一条缝隙,好奇地瞅了孟遥一眼,突然有些怀疑地坐起身:
“营长,你这个样子可不像开过歼教5的架势,比生手还生手。我警告你呀,你可千万别骗我,否则以后你就是军长、司令了,你也甭想在进我的驾驶舱。”
操,孟遥一动不动地骂了一声:
“于东方是老子内定的岳父,他的名字在空军人人皆知。不就是歼教5吗,若不是老子胆小,又想着手底下几百号兄弟,老子还真不妨告诉你,有一天老子差点就上了飞豹。”
“什么?”刘鹏两眼一下子支楞起来:“于东方是你岳父,靠,你算拣着便宜啦,可惜了于丽丽呀。”
孟遥一听眼睛斜了过来:“怎么个意思,你也认识她?”
“不,你等会儿——”
刘鹏忽然反应过来,愣愣怔怔地沉思起来:“从歼教5直接跳到飞豹?我x,老子差点被你蒙过去。别说你还不是正经八百飞行学院出身,就是放眼我们的全空军,也不可能有这么一号人。营长,拜托你骗人前过过脑子可以吗?”
哦,孟遥恬不知耻地摸摸鼻子,连声说道:“口误,纯属口误。是淘汰下来的歼6,我的师傅们说可以试试。”
哼,刘鹏干脆地重新闭上眼睛,彻底无语了。
过了半晌,百无聊赖的孟遥伸手碰碰刘鹏,嘴里十分认真道:“没你这么当师傅的,老子真的就是口误。当时心里正想着要是飞豹就好了,所以顺嘴就冒了出来。”
“呼……,呼……”
刘鹏索性打起了呼噜。
其他机组人员看看孟遥,纷纷捂起嘴巴笑着,低头侍弄起各自那摊事,摆出各扫门前雪的熊样来。
一时间,驾驶舱内安静的只剩下伊尔自身的嗡嗡声。
若不是有无数闪烁不停的各种指示灯,以及窗外一对巨大的翅尖在空气巨大的气流中,发出一阵阵的谐振,孟遥还真要有些恍惚了。
,这哪是要去轰炸什么敌占区呀,简直就是公款旅行。
低头看看手表,离飞抵目标区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又不需要辛苦的驾驶,又没人说话,这时间可真有些难熬呐。
孟遥解开保险带,起身向驾驶舱外走去。
这次不是像上次陪老蒋访日,既无歼20护航,也没随机多带一个战士,除机组自己的班子,剩下的就是他的两个警卫员了。
两人正孤零零地歪靠在客舱的座椅上,瞪着两眼坐那儿出神。
看到二人神态,孟遥忽然有些后悔。像这种空中作战任务,其实完全可以让他们在家睡大觉,根本没必要都弄得如此辛苦。
覃五柄还好说,毕竟也才19岁。杨茂明穿越时在15军都是老兵了,刚刚转入士官行列。穿越后眨眼间就十年了,嗯,记得那时他25岁。我x,没怎么注意这家伙都已经35岁了?
孟遥歉疚地默默望着杨茂明,从兜里摸出两根烟,伸手碰碰他,然后示意他一起去吸烟。
来到专用吸烟室,把烟一点上,孟遥就玩着手里的烟卷说道:“杨,我准备让你去连或者警卫连,去连做副连长,去警卫连则暂代牛刚连长职位,你自己选一个吧。”
杨茂明顿时被嘴里的烟呛了一大口,取下烟头劈口就嚷嚷起来:“什么意思,你不说休整完还要去上海吗?”
孟遥笑了笑:“这次回来,陆涛专门跟我谈了一次,他已在辖区内物色了近百户人家,都是好姑娘,人又白又端正,各个家庭虽农工商兼有之,但也都是举家良善,邻里和睦。你都35了,不能再耽误,就在这一批当中挑一个吧。”
“我不去。”杨茂明说着,低头狠狠地嘬起了烟头。
孟遥没再说话,而是默默拍拍他,也狠狠吸了一口烟。
半晌,杨茂明才闷头问了一句:“我们营30岁以上的老兵,都在这一批吗?”
“当然,”孟遥正色道:“而且还不止,包括出去的红区支队和蒙古支队。当然了,各支队原则上我们已经决定就地解决,总之决不能让一个人错过最佳婚假期。”
着,孟遥故意一笑:“以后突击营谁来接替呀,还不得是咱的这些个后代。”
杨茂明点点头,低声道:“好吧,我回警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