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至今关于这件事我知道的都并不不比你多。”
“把你们留在天门关,并非我本意,而是受人之托。”
“随着时间的推移,你跟万俟虎都有了一定的变化。简单地说,你更沉静稳重,万俟虎更躁动不安”,天隐也的的确确感觉到了这种不能仅仅用“成长”来解释的变化。
“直到四天前,你与万俟虎在手搏场比斗,产生了出乎我意料的‘共鸣’。”
“共鸣?”
“就是刀与刀之间对彼此的呼唤”,原来如此,怪不得那天天隐总是听到一个声音在叫他去手搏场。
“这种共鸣很危险,那日手搏场四周离你们最近的士兵统统受了伤!”
“以上,是我知道的全部事实,据此,我推测云战的刀也许不止一把,万俟村的村民可能还在某个地方生活,你可有什么疑问?”
“将军为何突然告诉我这些?”
“受人之托,再者,你也必须做出选择。”
“什么选择?”
“你跟万俟虎已经不能同时存在于天门关了,万俟虎更像个军人,所以你现在在这里。”
“我不能回去了?”
“是的,你有两个选择,其一,暂时留在这里,想清楚将来要走向何方,之后悉听尊便;其二,你五年来并未支领薪俸,所以即便现在离开,数年之内是无冻馁之患的。”
“就是说,或早或晚,我都必须离开?”天隐的声音微微有些颤动,毕竟被迫离开生活了五年的地方任谁也不会好受的。
“是的。”
“为什么是我?”
“你不适合做军人,而且有人要求我这样做”,将军竟然用了“要求”这个词,可见那个人颇有身份和能量。
“将军可否告知,那人是谁?”虽然明知不太可能,但天隐还是心有不甘。
“你以后会知道的”,将军果然拒绝告诉天隐。
“我需要考虑”,天隐生平第一次感到心乱如麻,他从未想过今后该何去何从。
“多久都可以”,将军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留下天隐一个人在花园。
有一个问题天隐终究没能问出口,那就是将军为什么射出那一箭。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将军是不会害他的,但也没道理害万俟虎啊。还有,丢他们入水的黑衣人是什么人,如果目的是战刀的话为何不取走?现在想来,当时洞外应该是有人的,那些人又是谁,为何不进到洞中,而且那时传来的狼嚎是怎么回事?派将军去“鬼洞”和要他将这些事情告诉给自己的,应该是同一个人吧,他的目的是什么?
种种思绪乱成了一团麻,想要解开怕是没那么容易,最关键的,应该找到托付将军的那个人,天隐觉得这一切似乎都有那个人的影子,或是那个人参与的,或是那个人引导的,也许自己现在的遭遇也是那个人一手导演的吧?
“我、我应该怎么办?”天隐在心中问自己,很小的时候父母就逝去了,村里人虽然好心抚养他,却不会告诉他以后做什么,自己也就是活着罢了;后来去了“鬼洞”,一切都不同了,原本熟悉的人都消失了,一切也没什么变化,仍然没有人告诉他将来要怎么办,自己还是就这样活着,只不过是在天门关;现在,天门关应该是回不去了,将军只留下了两个选择就走了,该何去何从?
“我、我到底该怎么办?”这个问题不断地盘旋在自己的脑海,“我还真是有些可笑啊,一直活着,偏偏仅仅是活着而已,竟然完全不知道往后的日子是什么样子的”,天隐不禁笑了,轻轻地,也带着点苦涩。
“我是不是该问问别人呢,可是该问谁好呢?”自己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交心的朋友啊,这也并没什么所谓,军中之人大多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愁与忧,就算说了也不会有什么裨益吧?看来只能靠自己了,男人的路,自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