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直子,她不认你,我认你!虽说是这个肉身生的你,可是当初就是这毒妇!把你丟在山门下的!”千老院长咬牙切齿,用她苍白且皮包骨的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娘,儿子可不能乱认,你要这样,你让我那在宫里做王贵夫的德南弟怎么在宫里立足,他才是你亲自生下的。”他看着五短身材,黑得像碳一样,五官小气吧啦的人,怎么也不可能和德南弟弟相比。
“都不要吵,她都是你们的母亲,都有份。林直我问你,假设你母亲只是一团黑雾,你还会认她吗?你自己长成这样,你就没有怀疑过吗?”
西术秀完他的控冰气之术,一直默默看着他们,真搞不清楚,就这样的肉身有什么可争的。
“只要她是我的娘亲,就剩一缕灰,我也带在身上,我怎会去怀疑,她说的话。”
“千院长,你可还认你这娘亲。”这个风流的魂,还得帮她处理这些事。
“云杉郡主,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爹可是我娘用纯金八抬大轿娶回千家的正夫,虽说我是我爹孕兜生的,可谁是我娘,这个可是没有争议的。要不那么大的玄学院能交给我!”怪不得这个娘,十几年前将夫郎们全部赶到山下,清心院里去住,连他爹也不例外。只是她爹心眼死,不相信她娘会这样对自己,不愿意离开复院,难道爹爹也怀疑这个娘有问题。
“那就好,既然如此,那就一个一个来说,因为魂语,你们凡胎肉体听不见,它只能借助这个肉身跟我们沟通,千老院长,本郡主知道您守护我娘有功,我拿我娘的魂发誓,定将你治好!
你先让它出来交代一下事情,你这样不想让,恐有损你肉体!”云杉看着又想坐又想躺,想说又说不出来,只剩皮的干唇,嘴角都歪了!可见两个魂积怨已深。
“娘,从前你总教女儿,好女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不跟它争,自会有人收拾它,拿出你做为一园之长的气度来!往后我们日子还长着呢!女儿求你了!”这回她是瞧得真真切切的,真有个东西在它娘身上做怪,她跪在地上,拉着她的手规劝到,她娘脾气急,就得这么劝说。
见她娘甩开她的手,情绪渐渐稳定,知道自己的劝说起了作用,站起身来,静静在一旁守护着。
只见她对着林直说:“直子,我是你娘,只是借助了这个肉身生了你,你可听我的。”
“娘,我都听你的,我早就怀疑自己的出身了,那你能告诉我,我爹爹是谁吗?我爹姓林吗?”他长成这样不可能是后院那几个俏男儿生的。
“你只管听我的,其它的等我重塑了肉身在慢慢与你细说,今后你就跟在云杉郡主身边,做她的挡玄牌,你可愿意?”
“我都听你的,可是儿子不想离开娘亲。”要他做什么都愿意。
“这个你不必顾虑,要你离开我,我也不舍得,我的本体就是一团黑雾,一会云杉郡主会将我放在养魂袋里养着,带在她身上,而你又日夜在她身边守护着,我们娘两也算是在一起了,只是现在没有肉身,无法和你说话了。”
“我都听娘的。”他含着泪答应道。
“那就好,那就好,今后你一切都要听云杉郡主的,你再坐近一些,让娘好好摸摸你那脸蛋。”只因是在小树林生的,生在一颗笔直的大树下,便取名,林直,不管成不成功,她都该为她儿子试试。世间母慈子孝也就是这样吧!西术见相拥的两个人,二十三岁的人生,第一次有了一些感触。云杉看看白发苍苍的千院长,示意他不要着急,这回算稳住了,她示意千老院长重新在竹床躺好。
她从身上拿出一个白布香囊,将香囊的口打开,周围顿时充满了花香,香囊的口向着千老院长的鼻孔,西术用彩羽扇往她鼻孔轻轻一扇。
一股股的浓烟,从鼻孔冒出,周围有股强大的力量想转移魂,西术用食指在黑魂周围画了一个圈,又在怀里抽出什么,盖在圈上,黑魂看不见了,接着他又往香囊口扇起来。
“娜吨,好了,快收口。”没过一刻钟,西术对着拿着香囊的云杉说道。
“千院长,你去取碗水来。”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千老院长,云杉皱皱眉接下来又要用到西术三王爷的口了。
“在这张石床下,有清澈的山泉水,去取些来。”刚刚他就听到有水声,这洞穴地处偏僻,离水源偏远,一来一回,费时费力。
“林直,你去帮他把石床板,搬起来。”云杉见着千院长有些灵力不足,吃力的推开石板,忙叫林直帮忙。
林直碎步走了过去,一手就推倒了石床板,千院长往里看了看,都是彩土,他急忙,抽出金属软剑往里,叉叉叉几下,一小股水柱噴出,直落到石床框里。
千院长拿出两个折叠金属杯,展开一跃而起旋转着接了两杯泉水,捧到了云杉郡主面前。
云杉郡主早就准备了银针,正打算动手刺破食指,发现西术正揶揄的看着她。
“试试用这个针,针疼,你不疼”一面的温柔,憋着笑意,脸都有些红了,娜顿真可爱!
“你要不敢下手,我可以帮你。”真是怕疼的主。
“谁说,谁说!我不敢下手了!”说着便,利落的拿起西术手上的针,连刺了两针,血一下冒了出来,落到了两个金杯上。
“这,这血怎么是橙色的!”难道她进级了,还真一点都不疼,她看看手上的针,快将它宝贝的收起来。
“恭喜郡主进级了,这是橙段了!”门外钱进,钱初连体婴式的走了进来,钱进一眼就注意云杉手指上的血液。
那他的血液是黑色的呢?又算怎么回事啊!等这事过后就问问云杉郡主,林直心里想道。
“既然来了,就一起等我娘醒来,只怕我娘会很想你们!”
两位师叔都是受她娘连累,这些年受这魂物影响,对两位师叔都疏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