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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前世当学生的时候,秦子轩不只一次咒骂过那些该死的课程,尤其让他深恶痛绝的就是数学,天生没有理科生思维的他那是被折磨的够呛。
与数学相比,语反倒是秦子轩的强项,也是他一直以来引以为豪的东西,不过这项强项,自从穿越过来之后,就被各种各样的学霸给打击到了。
甚至一度让秦子轩怀疑,自己当年到底是有多大的脸,才能好意思把语这一博大精深,让人钻研一万年怕是都不够的学科,当成自己的强项。
与那些拗口的言相比,简单明了,直接一算就能算出来的数学,相比起来不知道要多么的有亲和力才是,当然,这个时候说这些,那都是没有用的了。
望着那些奋笔疾的考官们,秦子轩虽然已经把自己定位成了一个打酱油的,可还是不得不老老实实的随着大流,咬着笔杆脑子空空如也的对着面前的卷子。
屋子里安静的气氛,蓦然让秦子轩有些回忆起了,前世他每次月考的时候,作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学渣级代表人物,那个时候,他每次就是这么坐在这里愣的。
没办法,中学时期的管理还是极为严格的,哪怕是你把整张卷子全部都写完了,没到点那也不会有人放你出去,一个字都不写的就更加不用说了。
秦子轩还记得,有一次月考结束的时候,作为总是给班级拖后腿的他,第一次没有被班主任给批评,那不是他突猛进考得有多好。
而是有一个脑子进水了的学生,在那考试的卷子上画了一朵小菊花,直接就把判卷子的科任老师给气疯了,第一时间就气势汹汹的冲过来找他们班主任。
那一次,班主任的怒火才冲着那个让他丢脸丢到家的学生去了,像是他们这种每次月考必被批评的差生,反倒是很侥幸的逃过了一劫。
想到那被班主任给展示出来的,画得极为形象的小菊花,秦子轩忍不住弯了弯眼角,他拿着手中的毛笔,一时间还颇有些意动。
不过瞅了瞅屋子里的那么多人,还要站在他身旁伺候的下人,秦子轩想了想,最后还是不得不遗憾的放弃了这个可怕的念头。
脑子放空了一会,秦子轩的心情也就好了很多,再看向这卷子的时候,也便不觉得那么讨人厌了,提起笔试着答了一张卷子之后,时间便也到了中午。
在这小小的屋子里用过了午膳之后,秦子轩扫了眼一点时间都不耽搁,就又开始答起卷子的考官们,挑了挑眉,这回可是没心思跟他们玩了。
这又不是前世的高考,需要写标准答案什么的,这考官们就算是把试卷都答出来了,也顶多就是作为一个衡量的标准,意义是有,但作用却不那么大。
与这次的主考官说了一声,秦子轩便打着巡视考场的名义,出去遛弯了,打算瞅瞅那些奋向上的举子们,现在都是什么样的状态。
这可是难得的现场直播,前世的那些电视剧,就算是制作的再精良,还原的再贴近现实,那也是远远比不上的,若是不亲眼瞅一瞅,岂不是有些可惜了。
其实科举考试,往往都是有着专门的巡考官的,判卷子的考官是不能近距离接触考生的,这是为了考试的公平,不过身为皇子,又不用判卷子,秦子轩自然是有些特权的。
不过即便如此,他身后也是跟了个巡考官,说是为了方便听他吩咐,但其实,根本就是为了监督他,当然了,秦子轩对此也并不是很在意。
反正他每次出行,身边就没有不跟人的时候,这么多年,他也都习惯了,有人愿意跟着,那就让对方跟着呗,也省得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自己成了背锅侠。
会试乃是科举的最后一步,能来此应试的都是举子,但凡是能够中举的,便已经没有穷人了,历代皇朝对于举子的待遇都是相当好的。
在大乾皇朝刚建立那几年的时候,因为进士的稀少,很多举子都是可以在地方为官的,虽然最高也只能做到县令这个位置,而且还是极少数,但那也是很了不得的了。
当然,这三年一次科举,偶尔还有恩科的加下来,进士已经不像是以前那般稀少,别说是那些举子了,很多进士甚至都捞不到官做。
不过即便是这样,举人也是可以见官不拜,称一声老爷的存在,自古以来就有穷秀才的说法,却从来不存在穷举人的说法,可以说,中举之后,那就相当于越了一个阶层。
对于这些举子,会试的考棚也是相对来说好了一些,当然,这只是相对而言的,去过贡院的人那都知道,那种地方,嘿嘿,简直比监狱还要差上两分。
长不过五尺,宽不过四尺,高不过八尺,每个人只三根蜡烛,进去后就由那大头兵把门给锁上,就算是你放弃了考试,那也是不允许出来的。
为了防止作弊,考棚还没有窗户,只在房顶有个不大的通风口,避免犯人啊不是考生在里面会被闷死,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吃喝拉撒睡都只能在这考棚里进行。
相比于前几次考试时,还有什么臭号的分别,到了会试,那都是一人一个独立的茅厕,这是为了避免考生去厕所的时候作弊。
可以说,从你进入考场以后,那就是跟进了监狱没有区别,在那个小屋子里面待着吧,什么时候考完了,什么时候才能给放出去。
这样做,虽然显得有些不太人道,残忍了那么一点点,不过却是最大限度的能够防止作弊现象的生,保证会是的公平性。
秦子轩虽然是考官,但他跟这些考生没有任何区别,拿到的卷子也都是第一场的,虽然在他那里觉得有些抓瞎,但对于一层层考上的举子们,基本上可以说是没有什么难度的。
都是些四五经的经意题,也就是前世老师们最常考的名词解释,考验的是背诵和记忆。
除此之外,就是律法方面的知识,还有诗词,与乡试时考得差不多,就是难度提高了一个档次。
会试一共是分散场考得,三日一场,这也是为了防止,考生在里面一连憋九天再给憋死了,毕竟,那么个小房间,实在是太过熬人了一些。
别说是身子体质本来就弱的生,就算是放个壮汉,那都得被憋疯,就算是这样,分成了三场,第一场出来的时候都有被抬着出去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有的考生年纪太大,有的考生身体素质太差,还有的考生是因为心理素质不过关,又正好赶上这换季的时候,染点病是避免不了的。
不过这都是少数,大多数考生还是很□□的站着走出来了,虽然一个个面色都不是特别好看,身形也是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
站在考棚的最里边,秦子轩望着这些关了三天,终于被放出去的考生们,心中不禁有些庆幸,还好他不用参加科举,要不然,这环境那可真是得让人难受死。
事实上,秦子轩现在都有些佩服这群考生了,尤其是那几位白苍苍的老考生,这么多年的科举经历下来没把人逼疯,还能坚强的再来考试,这韧性也是够强的了。
都说百无一用是生,都说相比于武人来说,生的意志力薄弱,要秦子轩看,那都是胡扯,就算是把那些武人换过来,这几天蹲监牢似得的经历,也绝对是不轻松的。
心里感慨了一下后,秦子轩便也随着大流离开了考场,下一场考试在三天后,虽然说他在考场并没有太累,但这三天他还是寻思着,去好好的放松一下。
毕竟,那一个个监狱似得考棚,虽然不是他住的地方,但只看着他就觉得很是压抑,可贡院一共就那么大点的地方,他若是不去看那些考生,就得回屋子里待着。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是不让人心情好受,到处都弥漫着紧张压抑的气氛,最关键的是,秦子轩还找不到可以跟他说说话,聊聊天的人。
本以为能相依为命九天,成为最佳好伙伴的二哥,第一天就跟着主考官跑了,两人除了做卷子以外,就是聊些学术上的话题,秦子轩压根就插不进去话,那给他郁闷的。
其他那些副考官倒是能跟他聊一聊,不过身份不一样,瞅着那些人拘谨的样子,秦子轩就没那个兴致了。
再者说了,能做考官的,一个个岁数都不小了,俗话说的好,三岁一代沟,这秦子轩跟他们比起来,那都不知道要有多少代沟了。
在考场里面煎熬了三天后的秦子轩,第一时间就是把自家三哥给拽出来,跑到了龙源楼,欣赏歌舞的同时,更是痛快的大醉了一起。
当然,在这个期间,秦子轩也没少给自家三哥普及一下考场之内的见闻,在他那堪比说先生一般的水平下,秦子墨听得是一愣一愣的,头一次对自家天下的科举有了这么深刻的认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小燕子飞啊飞的地雷,么么哒(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