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幻舞的身法,脱胎于舞技,对敌之时全身柔若无骨,往往可以出人意料,但是绝对的速度,却并不是其所擅长,因此姬青丝就算境界高过萧寻一境,依然被其远远甩在了身后。
而萧寻的身边,李芊芊则闲庭信步地踱着,脚步虽然不快,但是却有缩地成寸的神通,萧寻知道,这是这女子启用了空间天道之故。
“不用赶那么急。”李芊芊一边飘然似仙地走着,一边缓缓说道,“以你如今的境界修为,这几十里山路赶下来,到了巴中城也会真气不济。”
萧寻却说道:“真气不济就真气不济吧,以我目前的实力,对巴中城并无太大帮助。”
李芊芊微微一怔:“你倒是有一份自知之明,只是既然如此,那为何你还要前去?”
萧寻一指自己的脑袋:“我虽然实力不济,但是却天生聪慧,巴中城需要我的头脑。”
李芊芊一噎,无奈说道:“你的无耻,确实已经达到了骇人听闻的境界。”
萧寻笑道:“多谢仙子夸奖。”
萧寻一边说着,脚下却逐渐慢了下来,因为他察觉到姬青丝好像有些跟不上。
李芊芊察觉到了这点,微微笑道:“看你一副粗鄙的样子,倒也知道心疼人。”
萧寻没好气地看了李芊芊一眼:“那是我姨母的真传弟子。你可别想歪。”
李芊芊脸上笑意不减:“逆天心诀和九天幻舞结合,会产生双重幻境,然后两人共度一生,这话可是你说的。”
萧寻一愣,心中不由有些懊恼,方才这番话,其实可以不说。
李芊芊又道:“原本,我收到新秀大比的情报时,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姬青丝会输给你。现在我明白了。霓裳宫的女子,很容易就为情所困。这也是她们难以真正强大起来的原因所在。”
萧寻苦笑道:“是的,你却不一样。你很淡然,心中无困惑,所以可以在武学境界上一路高歌猛进。”
李芊芊缓缓点头:“不错。不过我想不明白的是,你的境界提升也很快,去年我见到你时,不过是一个凝气境高阶的普通人,只不过一年有余,却连跨三个境界,如今已经是入微境中阶的武者。”
萧寻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淡淡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说了,我这个人天资比较聪慧。”
李芊芊却道:“天资只是武学修为的一个方面,对于武者而言,心性其实比天资更为重要。我看你的情感经历,真是一塌糊涂,短短一年,艳遇不断,而且口味奇特,僵尸也不放过。我奇怪的是,就你这种心境修为,为何还能如此进步?”
萧寻哑然。
却听到一把娇媚的女声说道:“在情感上沉浮,也是心境的一种修行。”
原来是姬青丝赶了上来,只听姬青丝说道:“这就是好比武道修行。有出世修行,一如牧云观雪忘寺,也有入世修行,比如鸿鹄院问天峰。你李仙子在情感上如同出家人一般淡漠,不为情绪所扰。而我们,则是在爱河情海中不断历练,最后大彻大悟,洗净铅华。”
李芊芊闻言,缓缓点头:“言之有理。”
姬青丝又说道:“不过呢,这只是最理想的情况。现实的情况,却往往不是如此。”
李芊芊脸上泛起一丝好奇:“请指教。”
姬青丝幽幽说道:“霓裳宫的女子,往往会因爱成痴,终生不悟。而你李仙子之所以会如此淡漠,其实是因为还没有遇上那个人罢了。”
萧寻忽然道:“也许已经遇上了。”
姬青丝已经赶到萧寻身边,闻言淡淡瞟了萧寻一眼。
萧寻连忙缩了缩脖子,岔开话题道:“这青天界千年以来,旱魃以上的僵尸,近乎绝迹,眼下却连续出现两个。旱魃千年乃成,你们说它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
孙穿穹听闻旱魃此言,倒也识趣,没有再次催促,只是说道:“千年岁月,终是一梦。老僵尸,请节哀。”
旱魃却笑了:“小猴子,你以为我这种千年老魔,会因为这种小事而伤感么?”
孙穿穹不好意思地笑笑。
旱魃舔饱了笔,将桌上的红纸慢慢铺开,自言自语道:“算算日子,她也应该快醒了。”
孙穿穹闻言一愣,轻声问道:“谁?”
旱魃微微一笑,却不再说话,只是专心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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