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使人迷醉,蜃景使人忘形,久居宫闱,刚刚品尝了肉欲美妙的韦团儿怎能不沉浸其中,是一得空儿就往魏王府跑,与武承嗣抵死缠绵!
十月十九,上午一趟,下午一趟!
十月二十,一天四趟,天明方返!
十月二十一,上午,丫的,咋让这个老不死的狗太监看见了,上魏王府轿子随意扭头的那一霎,韦团儿瞥到了那悄悄跟在身后的内侍监大个儿王伏胜,差点吓了她个半死!
中午回来,韦团儿等着皇奶奶叫她询问:呃,好像没什么事儿呀!难道王伏胜那家伙没告给老祖宗,不行,忍一下,下午不去了!嗯,看来真没事儿了,晚上去!
十月二十二日,三次,大醉归,天明未醒!
十月二十三日,晨,迎仙宫长生殿!
“伏胜,给朕把她拎过来!”
皇奶奶高坐,不掩怒色洪声喝道,上官婉儿立侍,面上有着一抹同情,她虽同梁王三思那个莽汉也纠缠一处,可她懂得分寸,也因为她身份,皇奶奶自不会怪罪,可韦团儿却不同!
“陛下赎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被王伏胜揪着头发,如拎死狗一样,韦团儿直接被拖到了皇奶奶脚下,磕头如捣蒜般求饶着,头皮都磕破了,鲜血染红了地面。
睥睨着韦团儿,皇奶奶声音不容抗拒,怒道:“想死还是想活?”
“陛下饶命,奴婢想活!”韦团儿现在只知道嘭嘭磕头。
皇奶奶脸色铁青,冷冷道:“朕问你,去大郎那儿几次了?喝了几次酒?怀上了没?有一句假话,朕让你活不到明天!”
若自己真实话实说了,那可真没活头了,明白这点的韦团儿也狠下了心来,两眼含泪委屈道:“奴婢去过两次,一次唱茶会,一次王妃生日,陛下有话,不敢过夜,别的越轨之事奴婢丝毫没做,陛下若是不信,可命女医监察。”反正被逮住的也就王伏胜那次和今天这次,没凭没据,平日对她不错的陛下应该不会杀她!
心中通透,皇奶奶看着韦团儿,沉声道:“抬起头来,认打还是认罚?”可怜的丫头呀,生为女人,为了上爬,就要这样作践自己?这,就是女人?
明白一旦认“罚”,便是卖给人贩子,转手卖给妓院,或是给老财主当小妾,韦团儿当下磕头道:“奴婢认打。”
“婉儿,戒尺!”
皇奶奶一手接过婉儿递来的三寸宽铜戒尺,一手抓住韦团儿那肉肉小手,戒尺高高扬起,呼地狠狠砸下!
“陛下狠狠打吧,打轻了奴婢记不住,只要陛下不生气,别伤了龙体,怎么着都行……”两眼畏惧看着那打下戒尺,韦团儿身子瑟缩,却仍是如此说着,“哎呦——”,转瞬,便被惨叫替代,疼得就地打滚,手上也多了一条三寸宽红棱!
忍着钻心之痛,韦团儿以膝代步,爬到皇奶奶面前,将手举起,恭敬道:“陛下还打吗?”
“哎!不打了,起来吧!”
这丫头,皇奶奶叹口气,对某些事,她是能狠得起来,对某些事,她却下不了手!
看了韦团儿眼,皇奶奶语重心长道:“团儿,朕要你一辈子都记住挨地这一尺子,朕告诉你,一个女人,不该喝的酒,一滴也不能喝,像你这样的馋鬼,只要一沾酒,哪有不失身的?女人失了身,哪个男人还拿你当人?记住,从今往后,不管在哪儿,都要这么说,永不改口,记住了?”
韦团儿自然明白皇奶奶已知晓她失身于魏王武承嗣之事,只是不愿点破,当下磕头谢恩道:“陛下对奴婢的好,奴婢永世不忘!”
这就是大郎安排到我这儿的眼线,皇奶奶怜悯地看了眼韦团儿:“团儿,起来,这里我也不留你了,你想上哪儿,说吧!”
难道老祖宗要撵自己走,自己一个弱女子到了外面?没猜透皇奶奶心思的韦团儿吓哭了,跪下抱着皇奶奶的脚,道:“陛下别赶奴婢走呀,奴婢哪儿也不去,只尽心尽力伺候陛下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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