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这时,不巧,门外脚步声起,见父王没吃好送宵夜而来的娘亲窦氏迈步进了内室,将一切看在了眼里。
见此情景,娘亲窦氏进退两难,尴尬非常,提着食盒又故意退了出去,门口咳嗽一声,才说:“殿下未用晚膳,臣妾让后厨做了点小菜,拿来给殿下趁热吃了……呦,韦姑娘啥时来的?”完全一副欲盖拟彰模样。
“哦,我刚来,老祖宗让我来传她口谕,这不,殿下眼迷了尘,让婢子给吹吹!”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韦团儿冷冷道,直接将皇奶奶这尊弥勒搬了出来,心中却咒骂着娘亲窦氏坏了她好事儿。
知趣的,娘亲退去。
夜,黑!
神都闭坊关市,大街空旷寂寥。
刷!刷!刷!
飞快!
幽幽!
似融入了那漫漫无尽地漆黑夜色,几道身影悄然逼近东宫,共四人,身着夜行衣,黑巾蒙面,手拿长剑、铁锹,宫墙下站定!
为首那人做了个噤声手势,将手中大剑交予身旁人,后退七步,急速前奔,踏地无声,刷!一跃七尺,单手便死死扣在了高高宫墙之上,再一跃,如飞鸟腾起,整个人便如狸猫般蹲在了宫墙之上!
探手如龙,将手下人抛起的大剑、铁锹轻轻接过,一一放于宫墙上,一人一把,将跃起的手下三人拉上宫墙,看着手下人拿着大剑、铁锹轻飘飘落地,隐于黑暗,为首人也腾身落下。
熟门熟路,四道黑影向着东宫最大的那颗大槐树奔去,影迹飘忽,转眼无踪。
无边的黑暗,掩藏了一切阴谋!
东宫父王旦寝室内室。
为避免韦团儿再次纠缠,父王旦赶忙追问:“团儿,母皇到底有何口谕,还不快说?”
“哼!好,我说!”
虽依旧有着笑意,可韦团儿面上明显浮上了一层阴云,冷冷道:“陛下口谕:一,东宫侍卫再减十五,由金吾卫将军武懿宗统领;二,为楚王隆基聘请名士教习,不要那些呆子,最好是名家大儒,又熟悉朝政,想到聘谁后,禀陛下圣裁。”
“就这些?”
想到自己先前言语过于冰冷与自己心中那承露大计,韦团儿笑意不减,再次向父王旦怀内靠靠,开始娇媚道:“其实,还有个第三,婢子这里就先给殿下你透个信儿吧……”
“什么?”
“老祖宗呀,想派婢子来东宫伺候你,别人伺候,老祖宗她不放心!”
“这最后一条,是你自己编的吧!”父王旦笑看着韦团儿,这粗鄙婢子,就想往他身上黏,还拍不得打不得,难缠呀!
“信不信由你,说不说在我,反正呀,我今晚先伺候你一次,喝点儿酒暖暖身子,不满意,殿下您到时再找老祖宗辞退!”韦团儿说着,神色怪异地看了父王旦一眼,挽袖摆弄起食盒中饭菜来了!
老娘呀,您真的信您的儿不过了吗?
父王旦胆寒身颤,惧到了极致,冷到了极点!韦团儿说的那三条口谕完全证实了他先前判断!
裁减侍卫亲信,让那个与他们家关系极不对付总是没事儿找事儿的泼皮武懿宗做统领,这不是让他李旦做人家姓武的刀下鱼肉吗?还有,给小三郎请老师,派韦团儿来东宫,这不是明摆着要把自己东宫的一切置于老娘的耳目下吗?
娘呀,我是您的儿呀!
“这酒我又烫了烫,殿下,来,喝几盅暖暖身子,看你冻得都抖成啥样了?”关切说着,韦团儿热乎乎身子紧靠在父王旦身上,右手酒盅递过,一杯酒强行灌了下去!
“来,殿下喝!”“喝!”“再喝一杯!”“婢子喂您吃菜。”
几杯热酒,几口饭菜,父王旦心里定了许多!
韦团儿也加紧了她承露计划,让男人着迷的胖乎乎身子在父王旦面前晃过来呀晃过去,似乎要随时软倒父王怀中,那肉乎乎小手、酥胸、丰臀在父王旦的某个敏感部位蹭来蹭去,让父王旦的身子不在麻木,心中起了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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