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安城乃是南方繁华之地之一,城如其名,百姓康宁安定,生活和平。本朝与周边其他国家的战争波及不到这里。可能也是本地治安管理良好所致。
宁府是本地富庶人家之一,在此地十分有威望,平常人家不敢招惹。听说宁府所出仅有一女儿,并无其他子嗣。宁家老爷子对这一女儿,视若掌中明珠,因此为其取名为宁明珠。
宁夫老爷自幼请了不少师傅对其教导。不说琴棋画样样精通,宁明珠说自己略懂皮毛,在大场面上应付一下也是绰绰有余。而且这位大小姐并不是个十分安分的人,自己找了一个武艺师傅,学了一些拳脚功夫。时常溜出府门,外出游玩。
哪日你若是见她安分地待在府院中,那必须要揉一揉自己的眼睛,看看自己的眼睛是否出了毛病。
听闻京城礼部尚的二公子来此游玩。早早得到消息的本地县官,在几天前便着手准备,迎接这位贵人。
这位公子的才气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其才气与样貌均得到过当朝皇上的赞赏。因其姓氏为赵,在家中排行第二,人们常称之为赵二公子。
宁府这几日忙得热火朝天。因宁府与朝中的某位大臣关系十分密切。那位大臣又与礼部尚关系良好。因此赵二公子计划到宁府暂住。宁府老爷接到消息之后,也是吩咐下人着手准备,欲好好接待京城来的这位赵二公子。
“这一段时间有贵人暂居府邸。你凡事收敛一点,莫要乱跑,惹出事端。”宁府老爷知道消息之后便派人去通知小姐,叮嘱道。
“你去回复爹爹,就说女儿知道了。”
小厮应声听到回复之后便离去了。
“真是的,我有那么不让人放心吗?”宁明珠吐槽这位爹爹道。说完用手捶捶肩膀,耸动了几下肩膀,摇了摇脑袋。
“这几日清晨醒来,本小姐皮肤有些不适。许是不适床铺。”
“看来需得另寻个时间,自己挑一下被褥了。”
“小姐,是想要换被褥吗?这个颜色您是不喜欢了吗?”刚进院门的丫鬟寻声问道。
“多想了,就是近日有些身体不适,许是新换的床铺不太适应。等到明天,我们一起去挑选买来几个新的被褥。”宁明珠撅嘴反驳道。
“那小仪先去换了它吧,还有几个其他材质的新被褥是小姐没有用过的。要不然先拿来给你看看,或许小姐你能喜欢上也说不定。”
“快去快去,今天爹爹不让我出去。小姐我正好趁着这会儿补会儿觉。”说罢顾自进了屋。
丫鬟忙寻个人嘱咐安排帮小姐换被褥去了。
第二日,康安城城门口。
一名男子一只手拿着剑柄背在后面,一只手将剑指着城门守卫领将。
“让我们进去。”黑衣男子抿了抿嘴说道。
白衣男子悠哉悠哉地摇晃着自己手中的白玉扇子,似是没有听见城门守卫将领的话。兀自说了一句“没有腰牌”。
“公子轻点轻点,刀剑无眼。若是没有腰牌的话,有证明自己身份的推荐信也可以啊?”
“没有。”黑衣男子眯了眯眼睛,硬气地说道。
“当然也不能检查我们身上之物。休想碰我我家公子衣着半分。”黑衣男子语气不带任何商量地补充道。
“要……”黑衣男子的话生生地将城门守卫将领的询问堵在了口中。
城门守卫将领着实不敢放这两人进去。白衣男子的气质也算温润良善,却有一丝冷冽。看着黑衣男子手中所持剑刃是如此锋利,怕也不是凡品。若是进城之后闹出点事端,自己怕也难辞其咎。
其他士兵拿着兵刃不知所措,已有识眼色的士兵迅速离开,搬救兵去了。
城门守卫将领也是稍微见过世面的人,猜测对方并非平凡普通百姓。但近日京城礼部上的二公子要到此处游玩,上级交代不能出任何差错。因此凡事他不得不多考虑几番。
“二位公子,您看你们既没有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腰牌和推荐信。小将想检查一下你们身上携带的物品,你们也不允许。这让我怎么办?小将就是一个城门口把门儿的,也就是一个非常非常小的官。您家公子站在这里也是不太妥善,不如我们先把剑收了?”
“……”黑衣男子一动不动。
脖子上有着这样一把剑指着自己,也确实是提心吊胆,他稍微移动了一下身体。哪成想对方的剑也跟着动。
城门守卫将领也是刚刚上任,就听说京城礼部尚的二公子要来康安城游玩。他可是不敢打马虎眼儿。一大早就来城门口监察。谁曾想上午就出事了。
“胆大包天,是谁在城门口闹事?”只见一个头戴纱帽,身穿官服的人极速跑近。
来人走进一看男子衣着,知其身份不凡。再定睛,仔细瞧其面容,如此眼熟。
“赵……赵二公子!”来人被吓了一跳。只见他迅速伸手扶正自己头顶的帽子。双手放在身前,向对方作揖行礼。
城门守卫将领一听对方的身份,连忙道歉行礼。
“免礼。”白衣男子示意黑衣男子收起手中剑刃,缓缓说道。
“赵二公子提前到来,应该派人通知一声。本官好早做安排,为公子接风洗尘。”
“途中遭遇意外,本公子先行一步,因此到达这里的时间比通知的时间要早一些。”
“公子大驾光临,康安城蓬荜生辉。本官对公子仰慕已久,今才见真人,果真是名不虚传。”
“大人取笑了。”
“哪里哪里。本官姓关。本官早已为公子准备好住宿的地方。请公子移步。”
“多谢大人,请大人前边带路,本公子和侍从自是跟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