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的笑容让我觉得惊悚,他是胸有成竹觉得能出去..还是..
我不敢再想,低着头深呼吸压低心率,喝了口水。
胡鹏吓得不轻,跟人发狠他在行,但碰上了非人的东西,他就没了胆子。相比起他,昆大央和眼镜男都是冷静的很,调整呼吸在保存体力,我心中惊讶,老胡的手底下还真是能人不少。
昆大央一看就知道肯定是经历过风浪的人,这样的人看着憨厚,实则比鬼还狠,说不准还手撕过粽子。
而眼镜男,我看不透,他藏得太深,但毋庸置疑,绝对是一个好手。
老胡休息了很久才勉强的站了起来,跟着我们继续前进。
墓道越来越狭窄,同时变的泥泞,空气也更加的稀薄起来。老胡的状态很不好,每走一段路都要停下来休息,我们都尽量的放缓了呼吸,多留些空气给老胡。
眼镜男弯着腰抚摸着周围,他道:“已经在干涸了,在坚持一会儿我们就能出去。”
我半信半疑,知道这是眼镜男在给老胡信心。
老胡已经很久不说话了,大口的喘着气,眼神也昏暗了许多。
好消息是接下来的路宽敞了许多,胡鹏搀扶着老胡在走,没走多远,果然就来到了一个宽阔的石洞之中,我们都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开始呼吸。
石洞里林立着诸多钟乳石,我本能的开始紧张,因为先前的阿庐古洞的事情让我对这样的情景很是敏感。
我们拿出水和压缩饼干补充体力,老胡这会儿气色也渐渐好了起来,昆大央开始在附近探索寻找出路。
眼镜男在原地,很怪异的拿着地上的石头在观察,石洞上方黑漆漆一片,我拿着手电筒照过去,也探不到顶,但感觉的到风,说明是有出路的,这让我们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我喝了点水,感觉体力恢复了许多,也站起来在周围走了几圈,熟悉了一下地形。
看情况,我们应该是在湖底,没想到我们竟然是怎么深入了,照眼下的情况来看,想要出去的可能性也很小,但好歹还有希望,我们不想放弃。
胡鹏照顾着老胡,等了半小时左右,昆大央回来了,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回来后抽了根烟,才说道:“前面没有路,只有一个湖。”
我心中一怔,随即有些苦涩,这里是纳木错,又是地底,水温不是正常人可以忍受的,即便我们咬牙可以潜进湖里,但老胡是必死无疑。
“我们..原路回去看看?”
许久后,胡鹏说话了。
我没去在意他,而是观察着老胡的神态,从开始到现在,老胡就没有说过一句话,说是保存体力,也太奇怪了些。
“原路返回只是平白消耗体力。”昆大央价掐灭了烟,从包里拿出了登山用的绳索,提在手上,他道:“我先下去看看,我拉绳子,你们就拽我回来。”
我们没有反驳,这也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
绳子的一头系在昆大央的腰上,另一头在我们的手里。我们跟着昆大央来到地下湖,接近时便感觉到温度猛地降低了,我蹲下身试了一下水温,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我们开始做准备工作,在附近寻找料准备生火,以便在昆大央回归时快速回复体温,但石洞之中除了石头还是石头,而这会儿老胡说话了,他道:“我包里有酒膏。”
我们一愣,打开老胡的包,果然找到了一坨白色的凝脂物,这就是酒膏,经过化学处理,这么一坨点后可以持续十几个小时。
昆大央准备下水,我们都很担心他能不能受得住这样的低温,但昆大央显然没有给我们忧虑的功夫,热过身后就一个猛子扎进了水中,我们手里的绳子也快速的抽飞了出去。
我们开始等待。
就在昆大央水后的不久,黑暗中响起了一些声音,声音是从头顶上传来的,我们猛地抬起头,拿出手电筒往黑暗中照,心跳开始加速。
“什么什么东西..?!”
胡鹏仰着头满脸的惊恐,按住了他腰间的枪。
眼镜男站起身,将酒膏点,温暖的火焰在黑暗中亮了起来,我们安心了些许,但还是死死的盯着头顶,用手电筒在头顶胡乱的扫着。
黑暗中的声音也渐渐开始密集,它们也终于暴露在了我们的视野里。
“尸...尸猴....”胡鹏吓得身子往后一仰就坐倒在了地上,眼镜男也皱了眉,如果是一只尸猴,也就是一个枪子儿的事儿。但眼下,是整整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