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敬昌嘴上哄着雪儿,心里却也有几分责备,雪儿啊,你都要成为我蓝敬昌的女人了,为什么还要恋着那个高城男?你是真得狐媚风骚,还是心太善良?
想到这,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二弟蓝敬那一副轻蔑的表情,哼,竟也敢在大哥面前直言娶雪儿?这个蓝敬和那个高城男,还真是一丘之貉,难怪他们能成为朋友,是不是自己太给他们脸了?是不是自己太在意兄弟情深了?是不是自己太娇宠雪儿了?这可不是我蓝敬昌的所作所为。
我蓝敬昌是谁,我是虎头县驻守团的一团之长,堂堂的蓝家大少爷,威震敌营的拼杀勇士,你们也想在我的头上,踏上一只脚?
真是做梦。
当然,骄宠雪儿是我蓝敬昌的心甘情愿,为了雪儿,我蓝敬昌可以丢掉这条命。
哈哈,绕道走?雪儿听了蓝敬昌的那句话,顿时喜笑颜开,想不到她的敬昌哥也会变得风趣迷人了。她搂住了蓝敬昌的脖子,贴着他的耳边说:“敬昌哥,你放心,雪儿是哥的,永远都是,除了大少爷,雪儿谁都不嫁。”
“真的?”听雪儿这样说,蓝敬昌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他将雪儿一把抱起,在院子里转了几个圈,然后在她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说:“雪儿,哥活了这么多年,这是哥听到得最开心的话,哥的心里太高兴了,雪儿,记住,哥不反对你交朋友,你可以跟哥的一团士兵交朋友,但是那个高城男绝不可以,至于为什么?以后你就会知道。听话,这几天雪儿就好好养身体,过些天哥就回来娶你。”
“可雪儿说的,不进你们蓝家大院,这个没忘吧?”雪儿眯着眼睛说。
“不进,不进,这两天,哥就安排人,在旁边给你盖个八间大瓦房,怎么样?”
“不要,不要,雪儿就要住在自己的屋子里,哪也不去。”
一边的蓝秀荣听了,赶紧上前:“雪儿,嫁人了,就是要出去的,怎么可能还留在娘家,那是会让人家笑话,戳脊梁骨呢。”
“笑话就笑话,戳脊梁骨就戳脊梁骨,雪儿又不是他们家的雪儿,管得着吗?哼,雪儿就是不走,雪儿就是要留在家里,娘要是不答应,雪儿就不嫁,也不吃饭。”
蓝秀荣也哼了一声:“你就是天天不睡觉,娘也不怕。”
一边的蓝敬昌,担心雪儿会为此事再闹下去,就赶紧举手表态说:“行,雪儿,都依你。不过,哥还是要盖上八间大瓦房,这是对雪儿的尊重,雪儿要是不住进去,雪儿的爹娘和玉儿可以住进去,这样可以吧?”
这倒是个好主意,雪儿听了就拍着手说:“好,好,就这样决定了。”
“那怎么可以,雪儿成亲是一定要住新房子的,俺们可没那个命。”一边的蓝秀荣直摆手。
雪儿说:“有命,就有那个命,爹和娘还有姐,都住进去,雪儿嘛,两面都住。”
蓝福祥也想上前说点什么,被蓝敬昌用眼神阻止了,只要雪儿高兴,就是上房揭瓦都无所谓。就是怕自己的爹和娘知道了雪儿的想法不高兴,会骂他熊蛋包一个,骂他连一个婆娘都搞不定,毕竟他是家里的长子长孙,竟然管不住自己的小媳妇?
唉,骂就骂吧,他知道爷爷会顺从雪儿的,有爷爷的支持就不算孤立。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雪儿坚持要留在自己的家里?难道雪儿有什么疾病?或许是雪儿已经住惯了自己的屋子?那就随她的意,反正成亲以后自己就会把她带到县城里,那就索性先由着她来吧。
蓝秀荣却偏要坚持住在自己的老窝里,她想,金窝银窝再好,也不是自己的窝。再说,让一个出了嫁的女儿还住在娘家,实在无法跟村里的乡亲们解释。堂堂一个大少奶奶,却住在外面,人家一定会背地里议论,是婆家不待见,这么一想她就对蓝敬昌说:“大少爷,要是雪儿不愿意去你家,又不能留在这里,以后你们成了亲可以去城里,这样,雪儿从此就是城里人了。”
“城里人有什么好,雪儿偏不走。不过,敬昌哥哥,娘说的也算有一些道理,雪儿嘛,可以住城里,也可以住家里,这样,就没有人说闲话了不是?”雪儿说着,就嘻嘻了起来。
蓝敬昌一听雪儿喜欢这样,当即就答应了,他说:“行,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办,过几天哥就在县城里买一个漂亮的四合院,整得金碧辉煌,到处都像镜子一样,照着雪儿的漂亮脸蛋,然后再把这三间屋子重新收整一下,让它像新盖的一样,以后,雪儿回娘家住,也等于住上了新房子,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蓝敬昌自认为自己的这个办法又能得到雪儿的称赞,谁知,雪儿却用一个看似上了年纪的老婆婆的口气,摇了摇头说:“雪儿那间屋子就不必收拾了,雪儿可不习惯睡在新垒的炕上。”
为什么?一家人都疑惑地看着她,雪儿却没有言语。
只有她心里知道,自己之所以不想离开这间屋子,就是因为她还没有找到那个宝洞。她想,只要能找到宝洞,自己的屋子,随便怎么样都可以。至于为什么,她不能说,这可是她与蓝狐姐姐之间的秘密,她只能守口如瓶。
不过,她心里也有些急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看来这两天要抓紧时间了,再爬进炕洞一次。
这么一想,雪儿就盼着天快点黑下来,这样,屋子里就只剩下雪儿和玉儿姐了,而姐姐睡起觉来就如死猪一样,她不担心会随时醒来。
这一刻,她倒是希望蓝敬昌快点离开院子,不,她希望所有的人都离开院子,于是她从蓝敬昌的怀里跳了下来,说了一声:“敬昌哥哥,你不是还有军务要办吗?那就回去吧,雪儿困了,雪儿要睡觉。”
啊?这倒是稀奇,雪儿竟然不缠着自己了?
蓝敬昌顿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拉过雪儿,在她的脸上又一连亲了几下,然后转身对着蓝天柱说:“上车,速回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