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府忙的一团糟,下人们跑里跑外,管家在指挥来来往往的客人,还要将赶来的的贵客迎进府。
“怎么样?候老?”大皇子李寄对从屋子里走出的老者问道。
“大皇子,老夫实在没有办法了。这股魔气犹如跗骨之蛆,沾染在他的经脉上、骨骼上,想要除去飞一日之功,要是换做往常,我还能用内力将其压制,配合药石,百日才能化解。只是现在伤者已是强弓之弩,挺不住啦。”
“侯老辛苦了。”李寄施了一礼,侯起民是太医院数一数二的医师,一生救人无数,宫里曾救过他的母后,当的起他这一礼。
“不碍事,老夫这就退下了。”
“管家,送一下侯老,我暂时离不开。”
“是,这边请。”
管家带着侯老离开了,屋子里剩下一片死寂。
回到汴京已经一个多时辰,宋丞府、找丞府、李府、王府、董府、太医院、供奉院......但凡是上百年传承的府邸,大皇子都派人去请过人。众府听说这件事,都出了力,卖大皇子一个面子,可是十优无略的事,连忙请示家里的族老,但对于魔族,却少有人懂,这可是稍微不慎就会丧命的东西。
崔落婷回来之后一直靠在墙边,不知思索着什么,此刻终于昏了过去。妹妹的失踪,救命恩人也快因她丧命,那么多人死在眼前,皆因为她,精神再也挺不住,终是缓缓倒在地上。
龙卷也是满脸泪水,对于这个最重要的人,心内充满伤痛。她现在眼前漆黑,强行抽调精神力,维持住疯狂的魔气,随着时间的推进,魔气越来越强大,龙卷越来越虚弱,终于......
鼬敲在龙卷的后颈,将她横抱起来,送到旁边的软榻上。
“鼬兄。”
李寄和崔梁震十分不解他的行为。
“她到极限了,在撑下去不是办法。”
没有了龙卷的舒服,魔气再次肆虐了起来,之前缝合的伤口又崩裂开。
难道真没有办法了么?
该死!
自己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啊......
相比于鼬的自责,李寄也只能表示遗憾,他之所以出这么大力,并不是因为傲缔救了崔落婷,替她挡了一刀那样。他是一个皇子,一切都要从利益出发,这件事是否触发了他的利益?收益成正比,就值得他出这么大力,鼬这几个人的实力,用眼睛看就知道强到看不懂,这个傲缔死了也没关系,把这几个人留在齐王府才是正解。
用天照吧......
只要控制的好,就能把魔气尽,前提是自己能做到。
“麻烦给我提供一个绝对安静的屋子。”鼬决定试一试,成功了一切好说,要是失败了......
“好。”清空了屋子院子里的人,独自留下鼬一个人,就连远处的飞鸟都派人赶走。空气静的可怕,都等着奇迹的出现。
“天照!”
黑色火焰出现在鼬的指尖,傲缔的剑在火焰下显得煞白,整个左半身已经拔凉。天照的火焰在鼬的控制下缓缓接近伤口,奇怪的是,魔气似乎有思维一样,伤口瞬间紧缩。
“该死!”
抽出苦无接近伤口,傲缔竟瞬间睁开了眼睛,目眦尽裂一般瞪着他,嘴角牵强的露出奇怪的笑容,嘴角快裂到耳根般:“嘎嘎嘎!我说过吧!谁输谁赢?嘎嘎嘎嘎嘎!”
说完这句话,傲缔有恢复之前的样子。
“我发誓!今!生!必!杀你!”在手心划过一道口子,鲜血沾满苦无,鼬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们完啦!!”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出现,在墙壁弹射,似乎无处不在。
这次是真没有办法了,要是无思维的死物,鼬可以一试,但是一个四处逃窜的怪物,毫无胜算。稍有不慎,天照沾染在血管上,就会引发大出血。
还有一招,最后的办法!
“月读!”
在么?我是被召唤出来了人,可以这么说吧?现在已经无计可施,你应该能救他吧?......
这是鼬第一次把希望寄托于神迹上,傲缔所说那个不知名的能力,既然能召唤出他,说不定就能救傲缔。
......我毫无办法,要是不救他,他就快死了,一切就结束了。
说了一大堆的话,那个却毫无反映,接触月读,鼬打算和傲缔道别。
盘腿坐在傲缔一旁,“傲缔啊,我会帮你报仇的......我死后来到这里,在这里死了又会去哪?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见,万事屋我会开下去,龙卷和天天我会照顾......谢谢你。”
推开门,李寄知道彻底结束了,拍拍鼬的肩膀。
“结束只是开始......”
突如而来的声音出现在脑海里。
“你终于回复我了!”鼬大喜,这是不是代表傲缔有救了,对于这个像弟弟的人,他还不想失去
“结束只是开始,机缘源于内心......”
短短一句话过后,系统就没有声音了,任由鼬怎么呼喊,脑海里没有接着出站接下来的声音。
傲缔的故意接近于无,“该死的机缘在哪?”
“什么机缘?”对于突然冒出话的鼬,几个人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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