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仪缩在最右侧的墙角,我坐在她左侧看守着这个雌小鬼,惠惠和美洛坐在我左边,身后是原申哥、西沉、a。
“小丑男就是小丑男,连小女孩都不放过啊。”美洛白了我一眼,然后就忙着做自己的事情了。
所以你来上我的课是要干什么啊?不会就是来骂我两句的吧!
女人的心理真是好难揣测。
“所以在你眼中,我就是恋爱大师,见一个爱一个吗?”我据理力争作出反驳,可美洛根本没有回应的意思。
晚上的落仪安静的出奇,在课上也没有作出什么奇怪的动静。惠惠总是充满敌意地盯着美洛,可美洛就是一副什么都不想理的样子,只是在专心听课。
虽然只是一节水课啦。
课间休息的时候,我斟酌再三还是准备留下惠惠看好落仪,自己独自一人去上厕所。
男厕所的灯没有开,里面很黑。我小心翼翼地下脚前往会往外喷水的小便池,突然后面坑位传来砸门的声音,给我吓得差点钻进小便池里去。
“有人吗?好兄弟,帮帮忙!我在倒数第二个坑,我没带纸,手机也没电了,在这蹲了一整节课了!非常紧急,腿都麻了快要撑不住了,能不能帮我拿点纸?”
好熟悉的声音。
正好口袋里还有中午餐馆顺来的破碎纸巾,我走上前敲敲门。
“从上面给还是下面?”
“下面,拜托了!”
我小心翼翼从隔间下侧的空隙中将纸巾递给坑内的男生,没过多久门被打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踉跄着窜出来。
“哇,师父,是你啊!你真是我的神!呜呜师父,我好想你……”
我就说噗噜噜怎么没来上课,原来是被困在坑里了。
我走出厕所准备回到教室,噗噜噜却跌跌撞撞向我跑来,因为厕所太滑还差点摔了一跤。
“师父你先别走,我有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说!”
夜晚的教学楼阳台很凉快,借着月色勉强可以看到对面的长腿妹子,也能看到树林里偷偷摸摸做些什么的情侣,甚至能看到中门校门口的保安正在保安室里拿着大屏幕观看不可描述的影片。
“师父,最近我一直在做噩梦。”噗噜噜把手扒在栏杆上,和我一样四处环顾。
我的眼皮有些跳动。
“我每天晚上都梦见自己变成了你,和一个名为琉璃的女生一起打狒狒食柿的故事……”
“你都看到了些什么!”我有些急了,使劲摇晃着噗噜噜的肩膀。
“呃……感觉很真实,就像自己在和喜欢的女生一起玩游戏一样……只是为什么,明明知道注定要分别,师父你却依旧玩的很开心……”
“不要再说了。”我的心脏隐隐作痛。
“不,我很羡慕你,师父。”
“客套话就不必再说了。我要去上课了。”我转身向教室走去,只能听见身后传来噗噜噜的喊声——
“师父,大家都没有做错什么,如果你哪一天从梦中带着绝望醒来,请一定要振作,回想曾经经历的美好,带着对它的期望活下去!”
最后的课程在一种奇怪的左拥右抱下结束了。
辗转徘徊在被夜幕笼罩的巷口,落仪挥舞双手发出信号,现在开始共舞。
抬手,落下,旋转,仰首,如同散落的花瓣一般。回转跳跃,长发也随风飘散。
是我的长发吗?
我是谁?是林扇还是花洒?
已经分不清楚了。
“这最后的舞蹈,希望你不要忘记。”落仪牵着我的手,在月下深情凝望着我。
虽然很想做出回应,想要挣扎着问个清楚,但嗓子就像被寄生一般干痒难耐,任何声音都无法发出。
“我们的旅途到此为止啦,希望你以后想起我的时候,还能够笑……”
这一定是梦境。
夜风袭来,略微使我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一些,我向后退两步,转身望向河中自己的倒影。
是林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