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追兵停了下来,巫晓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感到口干舌燥,刚才太紧张了.但是他知道自已不能停,他要扩大距离上的优势,人不休马不歇,巫晓骑着黑马继续向前奔去.还好官道上人不多,偶有看到赶车的,巫晓就询问一下路径,正午时分来到一个小湖边,他立刻催马跑过去,黑马显然也喝了,一下子冲到湖里大口的喝起水来,巫晓则跳到齐腰深的湖水里拘起水来撒到马身上给马降温.

一会儿他也觉得累了,一屁股坐在湖边拿出一个馍狼吞虎咽起来,边吃边想着下一步的自已应该怎么办,他知道耽误不起,后面的追兵很快就追上来,时间显得很紧迫,巫晓不敢离开官道,因为他不熟悉路,离开了官道十有八、九会迷失方向,也不能进城,追兵肯定早就飞鸽传给沿途的州府四处缉拿自已,巫晓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倔强的眼神中冒出森森的寒意,他站起来翻身上马,继续向上阳方向奔去,途中遇到一个市集,有很多吐番商人也在这儿摆着摊位,巫晓下马做些补给,买了些黄豆,布匹,干粮,看到一个武器摊位,买了一把短刀,和弓箭,他不敢做过多的逗留,下午来到了上阳城,巫晓不敢进城,从城外绕过,往万州方向跑去,到万州就出了山南道的地界,长江对面就是江南道了,这是老牛头告诉巫晓的走法.只是上阳到万州有一百多里路,这一路上不知道还有什么凶险,但是巫晓知道自已没有回头路,他只能一往无前.

晚上巫晓找了一个比较茂密的树林休息,他不敢生火,只能就清水吃了点干粮,黄豆喂了马,和衣倒在草丛中休息,他完全没有什么睡意,也不敢睡得太死,盘算着后面怎么办,到了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早上巫晓被马舔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放大了的带着涎水的居大马舌头舔在自已脸上,舌头糙得像干裂的树皮舔在脸上辣辣的痛,巫晓马上跳起来,推开马头,瞪了黑马一眼,但是,他马上意识到,黑马救了他,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大地在轻微的振动,有一个马队正在向这边急奔,估计离此处只有十里不到,巫晓跳上马背催促黑马快跑.

果然,一个时辰之后,巫晓看到后面烟尘滚滚,足有四五十匹之多的马队奔来,他们一定有追踪高手,寻着黑马的粪便和马蹄印找到了自已的路线,这两天也没下雨,很容易寻踪觅迹.更为不利的是,刚转过一个山头,官道前面是一片开阔地,巫晓心道,这下要糟了.

后面追兵领头是鹰眼叶天明,是个追踪高手,他一路寻迹追赶,终于在第二天早上追上了哪个小孩儿,这次主子放了死话,抓不到提头来见,自已有前程全在此一举,所以他十分用心,片刻不歇.

叶天明喝道:"小伍,铁头,去右翼,压住他,勾子,大傻去右翼,所有人抛弃备用马匹,刀出鞘,在前面哪块开阔地围住哪小兔崽子",只见所有人都解开了备用马匹的缰绳,拔刀出鞘,左右分别两骑向巫晓包抄而来,所人人都兴奋起来,嘴里喊着号子,种前面的扑去.

巫晓向四周看了看,他知道一定不能在这片开阔地被他们截住,他紧张的查看着周围的地型,开阔地上茅草很高,右前方有一片植被茂密的山脉,左前方是一道干涸的河床.只有冲进山林才有一线生机,他调整马的方向,向山林奔去,后面的追兵明显发现了他的意图,紧跟着他调整方向,右左两翼的四骑明显要快些,正在向巫晓形式合围,相距不到五里,而自已离山林还有将近十里的路程,黑马已经在全速奔跑,但是速度明显比后面的军马慢,距离一点点拉近,巫晓两腿保持身体平衡,把弓箭撤在了手上,后面的的追兵注意到了他这个动作,大声调笑:"射啊,小杂种,断奶了没,来一箭给大爷看看".引来众人的一阵嘲笑,连鹰眼叶天明也笑起来,在他们看来,现在这小孩儿是手到擒来,区别只是猫是否想和耗子多玩一会儿.

巫晓没有理会他们,他在专注的计算着距离,这张弓他试过,自已只能拉开一半,他力气不够,所有,太早攻击只能是徒劳的,他只能找准机会,敌人对自已越轻视自已胜算就越大,父亲这样说过.还好黑马跑得很平稳.相离两里的时候巫晓抬起来了弓举向了右边较近的一骑,哪人听到弓弦"崩"的一声之后马上俯下了身子,做了一个回避的动作,但是他接着又听到了"崩"的一声响,心知要糟了,随后,他的左腿就感到一阵锥心的疼痛,从马上掉了下去.巫晓第一次是虚射,第二次箭才离弦.右边的另一骑看到同伙掉下了,下意识的拉马回避,这个当儿,他离巫晓的距离一下子拉远了.同时巫晓向左射出一两支箭,有一支箭射中了马的前胸,另一箭落空,这完全出呼敌人的意料,迫使最紧的四骑纷纷落后,叶天明看到了这个情形恼怒不已,大骂费物,随后命令弓箭手回击.

巫晓贴在了黑马的背上,控制黑马不断的变换方向在跑,只听到后面的嗖嗖的箭支从自已头顶上飞过,幸好没有射中.叶天明看到巫晓的回避动作,收起了轻视之心,因为他发现,这个小孩儿很不一般,组织内的老手,都不一定有他的能耐.但是这时巫晓已经接近了树林,他一头钻了进去,奔向了山脉,因为他知道,在山林里,由其是在这种有茂密树木的山林,军马的速度立刻失去了优势,相反是在拼马术和战马的耐力.

果然当叶天明他们追进树林以后,速度马上放缓了,在树林内纵马急奔是非常危险的,随时有可能被树枝挂到,高速撞上枝干的后果轻则断骨重则丧命.越向上追就越不好走,到最后马匹也走不了,叶天明吩咐众人把马集中栓在一起,徒步上山追击.行不多久,就看到巫晓的黑马停在了前方,众人一阵兴奋,叶天明打气道:”兄弟们加把劲,哪小鬼也下马在走,一定走不远,这个山也不算大,我们分散寻找,在山腰形成合围之势,一起向山顶搜寻,把哪小鬼逼到山顶,耳朵竖起来点,哪小鬼还有弓呢.”,众人都呼知晓,约定发现行踪用冲天烟为号,然后分散合围去了.

这座山本来还有几条副脉相连,但是到了现在骑兵门都经追到了山体中部,合围之后相当于截断了逃往其它山头的可能,虽然骑兵人数不多,两个之间相距较远,但是如果说谁能从两人之间的缝隙溜走,这种可能性就相当小了,他们都是多年的追踪老手,而且两两采用之字形搜索,相互交插,不会有遗漏,而且越向上间隙就越小.

天慢慢黑了下来,小伍右边是铁头,左边是勾子,从下马到现在都找了一两个时辰了,也向上推进了不少,但是连个小孩儿的影子都没有发现,他慢慢烦燥起来,斩马、刀胡乱的拔着杂草,脸上,手上早就被荆棘划破了多道口子,虽然都只是划破点皮,但是也怪痒的,山上虫子又多,”抓到哪小鬼一定要多给几刀,要不是他现在自已都在春风院搂着姑娘们快活了”.正想着突然感到脚下一沉,接着就是钻心的痛,他感脚被什么东西扎到了,痛到快麻木,他惨叫了一声,俯下身子查看,发现几根细长的竹签子扎穿了鞋底直插到脚板里,有一根甚至都从鞋面穿了出来,把脚整个扎穿了,小伍疼得立马抱着脚坐在了地上,嘴里嚎叫着,他一狠心,两手用力一拔,想把脚从竹签子上拔起来,结果竹签都被拔得离地而起,又是一阵钻心的疼,没有一根竹签子被拔出来的.铁头听到小伍的嚎叫,奔了过来,他把小伍拖到一棵树边上靠着,小伍边嚎叫边咒骂,”闭嘴”铁头吼着,他拿刀割掉了鞋子,才看清小伍脚上的情况,四根竹签深插到肉里,有一根穿出了脚面.这时勾子也来,他看到铁头正准备拔忙道:”别拔,这竹签有倒勾,一拔一块肉,脚筋都能给勾断了”,小伍一听就明白了,他这只脚今天算完了.三个人心里突然有种凉嗖嗖的感觉,他们感觉到他们在追杀的小鬼不简单,想起小孩儿的父亲是谁,他们更是不寒而栗.

他们把小伍脚上的竹签斩断用布包裹一下,扶他在树下躺着,然后继续向上搜索,快点找到哪个小孩儿,这里唯一防止再出意外的方式.天黑了,好在骑兵们都随身带有做火把的黑油,一时间十几个火把像是给山戴上了一个光环.同时也照亮了自已,一个骑兵刚把刀插在地上准备坐下来休息会儿,毫无征照的不知从何处射来一支利箭像幽灵一下插进了他的喉咙,他都来不及发出声音就倒在了地下.

一柱香的时间火把又熄灭了三把,这里离山顶尚有五里,叶天明得到的伤亡统计是三人中了陷阱,丧失了行动能力,被箭射死了四个,再加上腿部中箭的大傻还在山脚下,他们现在还有12个人,有两个人聚集到他身边,在等着他下发后续的命令,但是叶天明发现,他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这个命令是如此的难下,他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傲气,心情极度恶劣,这对他来说是就像是被人扇了几个大耳光,他颜面扫地,却无从发泄.”把火把都灭了,想当活靶子吗,眼睛放亮点,继续搜”,很快所有人都收了命令,山中就得漆黑一片.只是时不时有飞鸟惊起,向其它山头飞去,每个人的心都越来越沉,他们不知道哪个小鬼在哪儿,虽然他们曾经是追逐猎物的狼群,但是他们现在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

小伍躺在树下,他的右腿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没有知觉了,脑子也有点迷迷糊糊,他在等同伴们什么时候能抓到哪个小鬼,下山来可以带他回去治伤,他可不想杵着拐杖过下半辈子.但是他等来的是一把停在他喉咙上的短刀,居大的危险使他的大脑立刻清醒,他刚想挣扎,短刀立刻加了几分力,割破了喉咙的皮.

“不要动,也不要叫,我可以留下你的狗命”,一个很平静且冷酷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小伍微微的转头,借着从枝叶间透下来的微弱月光他看到了一张冷酷,但是精致的如同瓷娃娃一样的脸,这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很平静,小伍不敢动,因为他知道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他甚至都忘了这张脸是属于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

“回答我的问题,只要慢了一点,就割破你的喉咙”

“别杀我,我说”

“你们把我父母怎么样了”

“上面有命令,灭门,现在只有你还活着”小伍不敢直接说把巫晓父母全杀了.

“但是我没有参与,我是鹰组的,只负责情报”,小伍补充道.

巫晓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差点栽倒,但是他强忍着,因为他知道现在不是他悲伤的时候,他要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将来.

“你们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

“我们找到了张家集,从一个老头哪儿找到你的玉佩,并且得知你去江南道的路线”

“沿途州府可有通缉我”

“还没有下发海捕,这个事不能做在明面上,所以只有组织的人暗中在沿途重要路口巡视”

“谁下的命令杀我全家的”

“这个我不知道,我们只是接受组织命令行事,上头真正的主子,我们根本没见过,真没见过”小伍强调,他生怕巫晓不相信一刀结果了他

巫晓半天没有说话,他沉默了

“放了我吧,我也只是受命行事,你问的我都如实说了吧,你要说话算话吧”小伍在哀求.但是话声音刚落喉咙就被短刀划破了,鲜血倒灌进他的喉管,他想努力的发出声音,但是只能发出卜卜的声响,伴随着血泡向个喷溅.

“对敌人还用得着说话算话吗”这是小伍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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