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前年,我们不也是一无所有吗?如果有一天他们要我们离开,我们就离开好了,在我报完大仇以后”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睡去,这个夜晚,出奇的宁静。
半月之后,丰州城来了一位年青人,长得有些稍胖,但还算英俊,外表和善,总是一幅笑脸,只是从不时转动的眼珠子里可以看出,此人绝对是个滑头。
他一路找到了漠北大帅府,看到帅府门口的四位杀气腾腾的侍卫,心里不禁彭彭跳了几下,他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衫,鼓起勇气走上前去。
“几位兄弟,我是大帅的朋友,从中原远道而来,可否帮我通报一声”他一脸笑意
几个侍卫斜眼看了他两眼,其中一个领头的问道:“可有拜帖”
“来得匆忙未有拜帖,嘿嘿,不过我这儿有封信”他忙陪上笑脸,从怀中取出一封压得皱巴巴的信。
哪侍卫斜看了他一眼道:“在这儿等着”然后拿着信走了进去。
“多谢侍卫大哥,多谢”他马上一阵欣欣喜,连忙道谢
此时内府之内,巫晓正跟肇虎对练枪法,肇虎直把铜锤挥得密不透飞,巫晓的长枪打在上面火星四溅。
颜女环抱着双手站在一旁观看,红鱼则懒懒的靠在栏杆上望着他们,这好像又回去了竹园的时光。
侍卫进来看站在一旁,待两人稍歇,走上前去道:“大人,有个自称是你朋友的年青人,在府外等候要见你,这是他的信”
巫晓接过信一看,只见信封上写着,“门下亲启”,落款竞是“松朽”二字。
巫晓失声道:“是师父的信”
“松朽”实为江南松涧先生平时的自称,外人自是不得而知,只有他的亲传弟子知道。
巫晓忙拆开信件,红鱼感觉蹊跷,也围了过来。
但见信很短,上:“门下吾儿溪鸣知悉,闻得吾儿在漠北之成就,为师甚慰,已不负为师所学所教,然亦当慎行慎为,勿负天下苍生。携信者乃为师最后一位关门弟子,望提携之!”
巫晓看到师父的简短言语,心中激情彭湃,临行前师父不让他提松涧先生的名号,怕他惹出大的祸事,目前看来已允许巫晓宣称是他的门下,看来已是得到了老师的认可。
“叫他进来”巫晓道,心中也一阵开阔,侍卫立马回身出去传令。
红鱼接过信看了一遍,也笑了起来了。
不一会儿,一个一身风尘,身型微胖的年青人跟着侍卫走了进来,他一路东张西望,满脸好奇。
看到院子中站的四人后,他立马一路小跑,来到巫晓面前:“这位可是师兄,果然仪表不凡,跟师父讲的一样”
巫晓和红鱼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巫晓开口问道:“师父他老人家可好?”
哪人马上改了一幅哭丧脸:“师父他老人家已经上了年纪,身体大不如前,每阴天下雨就咳嗽不止,怕是没几天活头儿了”,说完还掉下了几滴泪,神情到是十分肯切。
“师父可还有话带到?”巫晓继续问道
“我临行前师父还说想念红鱼姐姐的饭菜,他总是嫌我做的不好吃”说完他照红鱼看了看,红鱼却罕见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老师叫我提携于你,我自不会逆了老师的意思,却不知道你跟师父休习什么学问”巫晓问道
“老师让人休习王道,但是你看我这样,怕是只要有个小官做做,就心满意足了,可不敢跟两位师兄相提并论”他人立马矮了一截。
“继是师父的关门弟子,想必也有些学问,不要妄自菲薄,坏了老师的名声”巫晓道
“是,是,师兄教训得是,我当谨记”他脸上笑了起来
“既然来了,就先去馆舍休息一下吧,我过几天自有安排”巫晓道
“多谢师兄,多谢师兄,朱全忠拜谢”他笑逐颜开,满脸欢喜,伏地三拜之后,侍卫复又领着他出去了。
红鱼走近了几步,轻声道:“此人是个奸滑之徒,你可要小心他”
巫晓看着朱全忠离去的背影道:“我何尝看不出来,只是此人是老师所托,我多少要尽点心力,且看他有无真才实学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