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这些人将来跟盐帮再没什么关系了”肖靖道
“有关系,只要红鱼在就有关系”马天洪良久之后才缓缓的说。
十人到得外墙时,早有一群盐帮帮众在此处迎接,看到巫晓的马走了过来,肇虎一步上前拉住马头,大手一伸道:“人头拿来”,巫晓看了看他,左手自腰见解下一个布袋扔在了肇虎脚前,肇虎连忙拾取扯开布袋辨认,良久之后,他大喝一声,将哪腥臭的人头握碎,然后垂下铁塔一般的身躯双膝跪地,给巫晓磕了三个头,巫晓勒马站了一会儿道:“晚上到我院里找我”,然后九人拾级而上,来到大堂前的校场上,校场中间一个巨大的铜鼎前已摆好了几个香案。
巫晓走到马天洪面前,单膝行礼道:“帮主,幸不辱命,所有凶手的人头,我们都带回来了”
“好,果然是盐帮的一条龙,虎龙堂的堂主”马天洪上前将巫晓扶起。
人头都丢进了鼎中滚烫的沸水中,马天洪带领盐帮众头领给死者上香,以告蔚他们在天之灵,也给在场的死者家属一个交代。
晚上肇虎来到了巫晓的院子,巫晓正站在院子中等他,肇虎只是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你的仇我帮你报了,你父亲死了,母亲早就在生你的时候难产死了,你没有兄弟姐妹,现在一个亲人也没有”巫晓平静的说
肇虎低下了头,憨厚的脸上满是痛苦,但是没有眼泪。良久之后肇虎道
“以后我的命就是堂主的,堂主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不,你的命不是堂主的,你的命是我的,我就是你的大哥,红鱼就是你的亲阿姐”
肇虎的眼泪如决堤的江水,向外涌了出来,月光照在这个铁塔般的青年身上,伴随着他的抽搐,地上巨大的影子也在颤抖。
接下来的几天,巫晓整顿了龙虎堂的建制,龙虎堂在盐帮中其实长驻人员不多,无事的时候他们会回后各自的地区做营生,有事时才回到龙虎堂听命,巫晓跟马天洪讲了自已的看法,马天洪都同意,让巫晓放手去改编。
巫晓将虎骑营并入龙骑营,人员也从四百人减至一百人,削去了豹营,将豹营中精干人员编入夜枭营,夜枭营也从一百人减至二十人,削减的人员一次性发放补偿金全部下放到各堂口,各堂口为了抢人还争持了起来。
巫晓请林雄老英雄担任龙骑营头领,负责骑兵的训练和日常任务,随巫晓回来的九个人分别担任龙骑营的小队队长,巫晓自已则负责夜枭营的训练和情报安排,肇虎从龙虎堂除名。
盐帮慢慢恢复了往日的秩序和忙碌,大家都有妻儿老小要养活,马天洪则更加忙碌,他经常外出,几日后方归,他是一帮之主,要处理各地盐帮的具体事务和各方交际,难得在总堂待上一天。
不久御驾来到了江南,在杭州,姑苏,扬州等繁华之地转了一圈就去往别处去了,祁王也跟着一道离开了江南,江南道的各方官员都受到了皇上的嘉奖,冯敬先更是被褒奖有加,被皇上称为“治政楷模”。
红鱼在巫晓回来的第二天就先回到了竹园,她放心不下众多的病患,自已一个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巡诊,江南道这片富饶的土地上又看见了她来去匆匆的娇小身影。而宁宁的情绪好了很多,他还到龙虎堂校场找过巫晓,感谢巫晓救了他的命,还帮他报了仇。巫晓简单的安慰了她几句就打发她走了,她走的时候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一天夜里巫晓再准备睡觉,听到外面有人叫他,却是马天哄来找他,巫晓忙穿起了衣服道:“帮主回来了,好多天没见你了”
“帮里事情多,这段时间太忙了,今天正好有空,我带了点好酒过来,我们喝两盅”他边说着,边从食盒内摆出几盘菜,提了两壶酒出来,巫晓拿了一壶,给两个碗倒上。
闲聊了一些近况,酒过三巡之后马天洪突然道:“你遇到红鱼哪年的事,曾阿生跟我讲了一下,而且我也看得出你有大事要办”
他停了一下,看了看巫晓的脸色,巫晓拿起一杯酒道:“来,我敬帮主”,两人干了一杯,马天洪接着道:“盐帮不打听你要办什么事,我马某人也知道盐帮水太浅,留不下你这条真龙”
“帮主言重了”巫晓道
“但是盐帮都是义气的汉子,不管你要办什么事,盐帮都帮你,我比你年长很多,称一声叔叔不为过,马叔叔欣赏你,帮盐兄弟欣赏你,你要干什么,只管去干,你要什么支持,盐帮拿得出来的,你只管说,只要你记着,你是盐帮的人”马天洪很激动。
巫晓也激动了:“马叔叔放心,我永远是盐帮的人,两万苦汉子永远是我的亲人”
“好,好小子,来,喝”马天洪端起大碗一口罐了下去,巫晓也跟着罐,直喝到后半夜,马天洪才踉踉跄跄的走了,而巫晓却早已滚到了桌子底下。
第二天安排好龙虎堂的事,跟林雄和九位兄弟一一告别后,巫晓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想念,带上肇虎,直奔竹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