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环视了一下众人,又看了一下巫晓,巫晓向他点点头,李茂才道:“我闻主公早年在栖霞学社时,曾作过一篇关于漠北的策论,而今前者皆实现,唯最后一条尚无定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李茂讲的是什么,佘芸祥道:“茂公,你就不要打哑迷了,直接讲吧”
李茂这才道:“突厥这些年进犯中原之心不死,一直在北方虎视眈眈,实是我朝之大患”
“而诚如主公当年所言,突厥并非铁板一块,他们各部族之间的矛盾和世仇也是由来已久,草原民族之所以每到一个季节就要过境劫掠,无非是食不裹服而已”
他停顿了一下复又道:“如若能两方休好,开放贸易,交换货物,使之可以用牲畜换取粮食,相信可以缓解突厥各部族的情绪”
“这个时候搞这个,有通敌之嫌吧,你想将我大哥放火上烤啊”肇虎也听明白了,他立马站起来反对。
其它几人则望向巫晓,没有说话。
巫晓也看看在座的几位,良久之后道:“此事再议”
众人又讨论一些其它内容,有了一些统一的意见,哪就是漠北的经济和军事,要早做准备,以防界时措手不及,至于其它方面,只能看情势走向。
不久之后,红鱼写了一封信给安国夫人,尽诉离别之情,末尾稍稍提及了皇上的身体,并嘱咐之前的方子要按时服用,否则后果不可预料。随信附赠了一些礼品。
安国夫人看完信之后,将最后的几句话仔细的回味了几遍,良久之后叹了一口气,整个人歪在榻上。
只是二十几年的政冶生崖养成的习惯,使得这个女人又不得不振作起来,考虑后事的安排。
他召见了一系列的大臣,也给几处封缰大吏秘密去了信函,最后,他亲笔写了一封回信给红鱼,并召见了冠军大将军。
大将军深夜来到了凤阳阁,安国夫人将信件给大将军看了,大将军思滤良久道:“我陪世子走一趟吧,并带上我的次子。”
“你们家老二,在军中也长宁将军吧,在忠孝营任职?”安国夫人道
“蒙夫人还记得,正是”大将军道
“让他辞了这个职位吧,调他去漠北任职,以备将来”安国夫人静静的道
“是,犬子此去,非夫人召唤,不回长安”大军将平静的回应
此次谈话之后,安国夫人让自已十二岁的儿子带着信件,在冠军大将军等人的陪同下,走了一趟漠北。
经过一个多月的跋涉之后,一行人终于来到了长州城,巫晓率众出城迎接,冠军大将军已七十多岁,一路辛苦已是十分疲惫,他毕竞年纪大了,尚能长途跋涉已是不易。
巫晓命人扶老将军休息,安国夫人之子安王李泉,下车之后,扑倒在红鱼脚下,用他少年尖锐的声音道:“义子李泉,拜见娘亲”,并双手奉上安国夫人的信函。
红鱼忙扶他起来,当场拆信看了,然后递给了巫晓,巫晓看完之后,对她点点头。
一行人来到为他们安排的馆舍中休息,小安王从未出过京城,见到什么都觉得新奇,问东问西,巫晓也耐着性子跟他解释。
晚上,随从们安排小安王睡觉之后,大军将带着他的次子来见巫晓。
“夫人重托,望溪将军成全”大将军一见巫晓就要下拜,巫晓忙上前扶住
“老将军不必如此,此事我自然应承,及我份内之事”巫晓道
老将军见他这样讲,才放下心来,他拉过自已的儿子道:“这是我的次了李博,从今往后就在将军这里效力,若无事他从此以后便是你的人,若夫人有事,要让他带兵回返”
巫晓转头看了一下这个年青人道:“老将军放心,我会像兄弟一样待他”
“还不向溪将军效忠”老将军喝道
李博忙下跪道:“李博宣誓向溪将军效忠,永无二心”
巫晓上前将他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安王在长州玩了一个多月,红鱼和巫晓待他极好,他都有点舍不得这个刚认的义母了,觉得比起她的母亲来,要慈爱很多,也宽厚很多。
但是最终他还是跟大将军一起走了回返长安的路途,长安注定有更多的将来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