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会去哪儿”巫晓问道
“你不是要找溪平缰嘛,我带你去找他”红鱼道
巫晓心中一跳:”你知道溪平缰在哪儿?”
“我们熟得很呢,我当然知道他在哪儿”红鱼吃吃的笑起来
“我们多久可以到”
“半个月吧”红鱼歪着头想了想道.
然后巫晓沉默了,刚好这时曾何生把仓门打开了,向两人招招手说道:”走吧”.红鱼立刻接着巫晓出来,下船上了码头,曾阿生跟在后面交代道:”你们两个不能跟我们一起走,还是警慎点好,你们两走陆路,红鱼的驴子和老爷子要的货我派两个弟兄送到老爷子哪儿,你不用操心”,红鱼回头道:”麻烦曾叔了,我们先走了”,两人告别了曾阿生,巫晓牵了马,从荒废的码头出来后是一条土路,有些独轮车的压痕,估计是刚才接货的人走过留下的.
红鱼看看了黑马说:”这马好,比我哪头犟驴子强多了,回去就把驴杀了吃肉”,说完她翻身上马,理了理裙摆,回头看巫晓还在马头边傻站着,她向巫晓招招手:”快上来,还站着干什么”,巫晓走到马蹬边,正准备上马,红鱼伸出两支粉嫩的手臂夹下巫晓腋下,将他提到了前面坐下,红鱼向马鞍后面挪了挪说道:”个子不高,还挺沉的,抓稳了”,她轻喝一声,一抖缰绳,黑马便跑动了起来,一个女人,一个小孩儿,加起来还没有一个成年男子重,所以黑马并不觉得如何吃力,跑起来依旧轻快而平稳.
巫晓双手抓住马鞍上的铜环,红鱼两手环拥着他,怕他掉下马去,巫晓有些拘谨,红鱼感觉到他身体像一块铁板一样僵硬,心中暗自偷笑,也不点破,怕他更加紧张,故意找些闲话来讲.
“哪些追杀你的是什么人?”
“是杀手,但是不知道是哪个组织的”巫晓回答
“你从哪儿来的”
“长安”
“这么远,走了多久”
“一个月了”
”有被他们追上吗?”
“有,不过我逃了出来”
“你讲话总这么少吗?”
“……”巫晓沉默
“好吧,你找溪平缰做什么”
“找到他才知道”
“你是不想说吧,对我也不能说吗?”
“……..”巫晓又沉默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你父母呢,他们不带着你出行吗?”
“…….”巫晓低下了头,情绪明显低落,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都死了”
红鱼心里一紧,一股心酸莫名的涌上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父母双忘,孤身一人千里逃亡,他要经历怎么样的恐惧和苦难才能到此,红鱼收紧了手臂把巫晓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巫晓没有抗拒,这一刻他觉得好安宁,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向下淌,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何况他还只是个小男孩,当受到女性的呵护时心底里脆弱的东西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泄千里,红鱼勒停了马,就这样紧紧的抱着巫晓,什么话也没有说,让巫晓在自已怀里无声的哭着,许久,许久.
巫晓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红鱼用袖口帮他擦干眼泪,也把脸颊和额头的脏处擦干净,这一刻才发现巫晓的脸好精致啊,他有些恍惚,感觉这个小男孩很不真实.她笑了笑说道:”走,我记得前面有个茶棚,我们吃点东西去.”,巫晓仿佛被她恬静而温馨的笑脸感染.红鱼催马跑起来,巫晓也轻松的靠在她的手臂上,两个人像认识很久了一样,再也没有了拘谨,再也没有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