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罩子打开后,果然有一只十多寸长血红色的大蚂蚁,这蚁兽原来生活在地下,怕光,一见光便蹲在桌子上不动,它听的位置便是大伙的彩头。
“黝嘿!我猜对了,对面一中年男子猜的是南,那大蚂蚁果然蹲在南字上。
眨眼的功夫,修缘输掉了两枚小还丹,陈不凡押的是东,也输掉了五枚小还丹。陈不凡果然是大手笔,一出手就是五枚,押的多,当然也赢的多,如果猜错了,也是血本无归。
修缘无比兴奋,接连出手,有输有赢。那押对的感觉,对他来说比摸一下云若仙还要爽的多,高兴的手舞足蹈。
修缘做梦也没想到,这天底下还有如此好玩的游戏,这最初发明人无疑也是一名玩中天才,修缘一阵感慨。
突然对面一桌玩家出现骚动,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原来是一名醉鬼把自己的女儿当宝押了上去。
修缘顿时一阵气恼,赶紧凑热闹上前去看个究竟。那醉鬼老头被一名五大三粗的中年大汉踢倒在地上,他身边站着一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无比的瘦弱,显然是长期营养不良,头发蓬松,即便有天梳也难以梳开的样子。穿着一身破烂的黑色衣服,皮肤黑的吓人,像老榆树皮一般,皲裂,其丑无比,确实很碍眼。
“你他妈的老不死的,你女儿长得丑不是她的错,你带她出来了吓人就是你的错。”那大汉一脚把老醉汉踢倒在地后,拍拍手又回到押宝桌子前,继续玩自己的游戏。
瘦弱女孩战战兢兢,浑身发抖,赶紧蹲在地上扶起醉汉老头。
“她不是我女儿,是我在深山打柴捡回来的丫头,你们不要看她长得丑,但是她的身体有茶香,非常的清馨。”老头拍拍屁股起身,自言自语,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修缘思量,这老头想必也是一名常客,深受毒害不浅,竟然把人当作押注,确实耸人听闻。
修缘在一旁细细的打量眼前这一位丑陋的女子,确实很丑,但是确实在她周围散发着茶香,很是稀奇。凭直觉,修缘感觉这女子不简单。
一种莫名的冲动,在支配着修缘,修缘看看手中的瓶子,里面还剩下九颗小还丹。修缘走到醉汉跟前,笑着道:“看来你很想玩上两把,我用这瓶子中的九颗小还丹换这名女子可好?”
醉汉老头顿时傻了眼,感觉眼前这名年轻人是不是耍他,九颗小还丹,那可是大手笔,一般人是拿不出来的,明显是赔本的买卖,任谁也不愿意要这丑陋的丫头,确实很煞风景。
修缘把瓶子递给老头,老头双手发抖,打开瓶塞,果然有九颗上好的小还丹,静静的躺在瓶中。
“小…小爷,您真的要交换,可…可不带后悔的。”老头一脸感激,又不太相信的看这修缘。
“呵呵,去玩吧,我不后悔。”修缘微微一笑。
“嗯!去吧,这位小爷是你的新主人,好好侍候他,他用九颗小还丹买了你。”老头一把抓住消瘦女孩的蓬松头发,后扯,用这种方式清清楚楚的提醒女孩。
修缘顿时一阵气恼,十分不满醉汉老头的所作所为。那女孩浑身发抖,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被老头卖了,低着头,慢吞吞的来到修缘身边,不敢看她的新任主人。
陈不凡在一旁不好说什么,眉头紧蹙,这女子却是碍眼,让人难为情,是不是眼前这位贵客想女人了,早知道带他去春香气楼玩玩。陈不凡在心底下揶揄修缘,他确实不赞成修缘的交易,既感觉不值,又感觉不爽,带个碍眼的累赘,还怎么玩。
“他妈,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这么丑陋的女人也要。哈哈……”刚刚踢打醉汉老头的中年大汉在桌子旁嘲笑修缘干的这档交易。
“你说什么?”修缘顿时暴跳如雷,一跳八丈高,对准大汉的脑后就是一拳。
“你他妈的,小臭娘养的不要命了,敢打老子?”大汉爆怒,转身,提起盆大的拳头要打修缘。
“住手!他是我金刀阁的贵客,谁敢动手?”陈不凡在一旁大叫。
众人仔细一看,确实是金刀阁少主陈不凡,那大汉顿时如霜打的茄子,萎了下去,赶紧连连躬身道歉,退出场外。
陈不凡感觉无比扫兴,也不好说什么,带着修缘和那丑女回到了阁中。
那女子一入金刀阁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皆评头论足,唏嘘长短,男人们避的远远的,这女子也太他妈丑陋了。
下人们为这女子换洗一番,梳好头发,穿上新衣,稍稍体面一点。这女子饿坏了,搂着饭碗不抬头,饭量惊人,确实吓坏了修缘。
据那丑女说,她的名字叫小茶,问她家住何方,父母是谁,一概不知,修缘无赖,只好作罢。
修缘是金刀阁的贵客,金刀阁上下自然也不敢怠慢小茶姑娘,人虽然长的其丑无比,但还算老实。
修缘也猜出了陈不凡的意思,每每出去玩,都把小茶留在金刀阁中,以免走在大街上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