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安然,你还是男人吗?”
垂在身侧的手紧握在一起,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封绪看了一眼被他夹在胳膊底下的安然,邪魅的笑着:“她很喜欢我这样对她,不信你问她。”
要不是件落在安心的病房,他半路折返回来,都不会知道安然背着他跟南风约会。
早在签订契约的那一刻起,他就警告过安然,在这十年期间不要跟任何男人牵扯,这个女人总是不将他的话放在眼里,这次要不好好教训一下安然,她永远都不会长记性。
安然握着封绪腰间的手下意识的攥紧,掐着他腰部最为细嫩的肉,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咬牙切齿的说着:“南风,你工作不是很忙吗,就先回去吧,不用经常来医院,我会照顾好安心的。”
南风踉跄两步,她的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了刺在了他的心窝处,她这是在赶他走吗?他打扰到他们了?
“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这段时间会很忙,可能很少有时间会抽空来医院,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南风仓促而逃,身后像是被狼追赶了一般。
安然张了张嘴想要叫住南风,话卡在了嗓子眼又咽了回去,她就算叫他停下又要跟他说些什么呢?封绪在这,她根本无法解释,说好了不伤害他,可还是伤了他。
封绪松开了搂着安然的手,理了理西服上被弄出的褶皱,恢复了以往的淡漠。
“怎么了,看他伤心舍不了?既然这样,怎么不去追?”
安然怒瞪着封绪:“现在这样你满意了,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你才肯放手?”
“直至十年期限为满,这十年内,你都要听我吩咐。”
安然冷笑着:“你这个人真的很让人讨厌。”
封绪伸手想要去拽安然,他的手仅是触碰到安然的衣角,却没有抓住她。
他愣在原地呆了一会,抬步去了小家伙的病房。
小家伙正趴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玩弄着手机,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欣喜的抬头,以为是安然回来了,在看到封绪后一愣:“封叔叔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小家伙从病床上跑了下来,倒腾着两条小腿跑到了封绪的跟前,昂头看着他:“封叔叔你是不是又招惹妈咪生气了,我看妈咪回来的时候眼睛都红了。”
封绪不语,盯着小家伙看了半响,绕过他走向窗台的位置,拿起了放下窗台上的件,抬步离开。小家伙拦住了封绪的去路,怒瞪着他:“我虽然很喜欢你,但不代表着你可以伤害妈咪,我希望封叔叔能跟妈咪道歉。”
封绪皱眉,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让他道歉,小家伙的胆子很大,跟他的母亲一样。
“要是封叔叔在敢伤害妈咪,我就不让妈咪理你了,我也不想让你当我的爹地了。”
眼底划过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看来安然还是贼心不死,还想着利用小家伙来讨好他,当真因为他会愚蠢到看不穿他们的预谋吗。
他半蹲着身子,笑意不达眼底:“你希望我当你的爹地?”
小家伙别开了看着封绪的目光,拉拢着脑袋,失落的说着:“从小我就没有爹地,妈咪说爹地去很远的地方了,等我长大了就会回来,很多小朋友笑话我是野孩子,都不跟我玩。”
“以前我小不懂妈咪说爹地去很远的地方是什么意思,但现在我知道,爹地他已经不在了,永远都不会回来。”
封绪的眼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要是小家伙长大以后知道自己的母亲那么放荡,他的父亲指不定是哪个野男人,他又会如何。
“妈咪把我带大很不容易,吃了很多苦头,我希望妈咪可以给我找有个一个爹地,跟我一起照顾她,只是因为我的原因,很多人都不愿意跟妈咪在一起,虽然妈咪从来没说过,但我知道,我一直都是妈咪的累赘。”
小家伙抹了一把眼泪,那懂事的样子让人看了有些心疼:“南风叔叔对妈咪很好,但却无法像封叔叔一样保护妈咪,所以我希望封叔叔能娶妈咪,我得了很严重的病,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我希望在我像爹地一样离开的时候,妈咪能有人保护。”
小家伙昂着挂满泪水的脸看着封绪,梗咽着道:“封叔叔放心,我不会打扰你跟妈咪多久,你要是喜欢妈咪就好好对她,不要总是招惹妈咪生气,妈咪是个好女人,我相信你会慢慢的懂得妈咪的好。”
“你在胡说什么,谁说你得了很严重的病?”封绪半蹲着身子将小家伙从地上抱了起来,重新抱回病床上。
小家伙呲牙,笑的有些悲切:“封叔叔不要安慰我,我可不是普通的小孩子哦,而且前几天我听到两名护士姐姐的对话,她们说我好可怜,这么点的孩子就得了白血病。”
说着小家伙又忍不住的哭了起来:“我上网查过,白血病很难治好。”
封绪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心莫名的疼了起来,这孩子的确很可怜,这么小就得了白血病,还摊上了安然那么一个不着调的妈咪,可怜了这懂事的孩子:“叔叔一定会治好你的,等你好了以后,叔叔许给你一个承诺,无论你要去哪,要做什么,叔叔都会答应你。”
小家伙咧嘴笑了起来,伸出肉乎乎的小手,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仿若拨开乌云的阳光,照亮人心最心底的柔弱:“那我们拉钩钩,封叔叔一定不要欺骗小孩子。”
封绪也不知道怎么了,神使鬼差的跟安心拉钩钩,他竟然对一个孩子产生了父爱,他真是疯了。
他看了一眼时间,再次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从未有过的温柔:“叔叔公司还有事就先走了,有空在来看你,有什么需要就打电话给叔叔。”
他从西服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精致的名片盒,从里面取出了一张名片交给了小家伙,大步的离开了病房,看到门口偷听的安然他忽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