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向亦风将手中的随意地扔在床上。
点一支烟,吸了几口狠狠掐灭,香烟被捏在发白的指间反复揉捻成末,洒落在地上。
窗前,默默凝望着松林坡的一道孤寂人影被月光拉得很长
【他居然被嫌弃了……那通电话不就是说给他听的吗?呵呵,他向亦风看中的东西,还未腻味之前岂能落在别人手中……】
转身,落寞坐于床沿,缓缓拾起被砸得东倒西歪的轻抚于掌间,如痴如醉!
【笨老鼠,你休想逃出我的掌心!】
次日的次日傍晚,白浅如约敲门,无声响,推门,桌上摆着一张泛着薄荷味的蓝灰色信笺,写着:回家休假,交易暂停,我会履行承诺!麻烦你帮我把门关上
*****
【哈哈哈,恶猫终于觉得无趣了!看来,做任何事就得咬牙坚持!能打则打,不能打就跑,毛老人家的游击迂回战术果然有用哪!】
心情大好的白浅哼着小曲一路晃悠着回家,突然看见刘萍步履匆匆走在她面前,加快脚步追上前,问道:“萍萍,干嘛去?看你整得忙忙慌慌的?”
刘萍皱起眉回头严肃道:“昨睌舞厅发生了一件大事,你恐怕不知道吧?”
“很严重吗?又有酒疯子闹事…”白浅不喜欢去舞厅,镭射灯闪得人眼花缭乱。音乐呢,要么是软绵得像没吃饱饭!要么就是能把人的心脏给震出来!遇上个别醉酒的更是难缠。
其实,最关键的原因是白浅的乐感有问题,老是踩别人脚尖,因此,她才愿不去丢人显眼的!
“我真是服了你!”刘萍双手捏住白浅的脸颊恨恨地说
“喂喂喂,轻点!轻点!很疼的!我的巴掌脸都快被你捏成大饼脸了!”白浅拍开刘萍的手,揉了揉发痛的脸颊继续问道:“服我干嘛?舞厅发生的事,我一定要知道吗?”
“苏紫呢?她昨晚在舞厅呀!她没跟你说吗?
“早上倒是碰见了苏紫,后来她主动请缨陪游校长去城里买东西了…”
“那…,今天你们学校的老师没人谈论吗?不是说,女人多的地方,八卦最多吗?”白浅不知道昨晚的事,让她觉得很诧异,
“噢!上午连上三节课后,去图馆查资料了,中午回办公室的时候,有两个老师在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见我进办公室就不再开腔了,下午又接着上了两节课。喏喏喏!你没听出来吗?声音都是嘶的,嗓子又痛又哑!我都那么可怜了,你还欺负我…”
“哼哼,可怜的还在后头呢!”刘萍双手环胸白了某人一眼,冷哼道
“是吗?还有谁比我更可怜!”白浅低着头撅着嘴可怜巴巴地摇晃着刘萍
“就是你自己,笨笨!”刘萍被晃得头晕,气不打一处,朝白浅吼道
“我?”白浅瞪大眼,用手指着自个儿鼻尖,嘴巴张得溜圆
“哎呦!搞错没有哦!我昨睌压根就没去舞厅,去城里了!啷个可能和我有关嘛!是不是又有人说我的闲话?你晓得说的啥子吗?”
“白浅,都什么时候了,你满脑子还在关心谣言!苏紫为啥躲着你?因为她也知道那事儿…全厂人都知道,就你一个笨瓜还蒙在鼓里…我从昨晚犹豫到现在,究竟告不告诉你…”
“等、等一下,真与我有关?是好事?还是坏事?”白浅盘腿坐在树荫下的石椅上歪着头偷偷瞟了一眼正焦头难额的刘萍
刘萍深深吐了一口气,闭目坐在白浅旁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慢条斯理地说:“我不知道,对你来说,是坏事还是好事,反正对我来说,肯定是坏事!”
“我滴个天!你说事情与我有关,啷个又扯到你身上去了嘛?看来这关系不是点儿把点简单哦!”
*****
“老太婆!老太婆!我刚刚去麻将馆,听说了一件事…!”白爸爸还没进门就嚷嚷
“啥子事?惊惊慌慌的!”白妈妈气定神闲嗔怪道
白爸爸踮起脚尖朝白浅的闺房瞧了瞧,神神秘秘问道:“丫头没在家吧?”
“没在,出去一会儿了!说不准马上就回来…”
“哦,那我还是悄悄跟你说…”白爸爸凑近白妈妈耳边叽哩咕噜说起来
*****
“叮、叮…”
“喂!你好!我是向亦风…”
“亦风…我是季扬!出大事了!”季扬惊咋咋的嗓门震得向亦风耳膜嗡嗡作响
向亦风嫌弃地皱起眉,将话机远离耳朵
季扬绘声绘色描述了,从舞厅开门到去了多少人,哪些男的和哪些女的跳了舞,讲得真是绝!
“说重点!”向亦风实在忍受不了季扬裹脚布般的呱噪,冷冷打断他兴致勃勃的讲述
“哦,咳咳咳!”电话那头的季扬站直身子,抬高嗓门,“重点就是…”原本声如洪钟的人,突地声如蚊呐
“季扬,你在搞什么鬼?重点就是什么?喂喂喂…!半截子话让向亦风听得鬼火冒
“唉哟!别喂了!我这会儿在小卖部给你打电话,人来人往的,不方便说重点!不然,被别人听见了,说我一个大男人家家的八卦得很…等两分钟,有个人买了烟马上就走…”
不知为何,向亦风此刻心急如焚,他觉得,季扬口中的大事一定与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