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闻言,心中也有些微讶,没想到多年的猜测在这儿得到了证实。 高中毕业那年,姜乐突然向他借了50万,无论怎么追问,她从不说为什么需要这么多钱,只是坚持着打了借条。 大学后,姜乐每个月都会定期给他汇钱,有时候是几千块,有时是一两万。本以为即便分开以后,两个人也会因为这种借贷关系保持着一种渺茫而切实的联系。没想到,大二那年,她一次性将钱还钱了。 “当年的50万的确是我借出的,但姜小姐也已经悉数还清,要谈感谢,您倒是应该感谢她。” 姜全闻言,将手一挥,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 “嗐!她能有什么本事,还不都靠您接济?” 周泽脸上笑容不变,只是放下了手里的刀叉,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在桌子上点着,泄露出心里的不耐。 “其实这么些年以来,姜乐没少跟我提起您。虽然不知道那丫头哪点做得不对,让您瞧不上她了。但是我这心里呀,一直把周总当自家人看待,听说您到了江城,我就马上买了飞机票过来了。” 姜全搓了搓手,咧嘴笑着,心里却在暗暗咒骂。 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们做老子和娘的,给姜乐生了那样一副好样貌。谁知这臭丫头非但是个不认爹娘的白眼狼,连最基本的留住男人的本事都没有,废物的很! 要是这些年姜乐都把周泽这个金龟婿拴在身边,他姜全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他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殷勤地递给周泽: “周总,我知道您家大业大,对家人朋友也是一顶一的好,否则当年也不肯从手里漏出50万不是?今天我来找您呢其实还有件事” 周泽手轻轻一摆,示意他这里不能吸烟。姜全连忙将自己手里的烟灭了,仍是一脸讪笑。 “我有个好兄弟在北方做生意,据说油水不少,他也想拉我入股,我自己掏了一点钱,但自家的生意也需要运转,这手头流动的资金实在不多,现在不多不少也差50万,您看这” 周泽眉眼一弯,轻笑一声,本来极具压迫感的一张脸变得平易近人,看起来很好说话。 “姜先生说得对,我向来厚待家人。” 姜全闻言心中一喜,心想果然有门路,迫不及待地便要奉承几句,又听周泽接着说道: “只是,姜乐现在与许安成双入对,我也没有将前女友当家人的癖好,恐怕要让姜先生失望了。” 姜全先是一愣,很快又哈哈大笑起来,大嗓门引得餐厅里的人侧目。 “许安?就那个毛头小子?不可能不可能。” “姜乐是我的女儿,我了解她。许安从小跟她玩儿到大,胆子比鸡还小,也就是爹妈还算有钱,否则是一丁点优点都挑不出!这几年我都盯着这丫头,我知道她身边没人,就是有人,那也绝对不可能是许安!” “那丫头就是倔得很,从小脾气就不受管束。您对她哪点不满意,只管跟我说,我回去好好敲打敲打她,保证把人给您训得服服帖帖!” 周泽刚刚生出的一丝好心情瞬间消失不见,眉头不悦地皱起又很快松开,仍旧是温和地笑着。 他将衣衫一整,站起身。 “姜先生的意思我已经了解了,我一会儿还有事要忙,帐已经结了,您自便。” “哎,这么快就要走了周总?” 周泽朝不远处招招手,一个样貌斯的年轻男人走过来,应该是他的助理。他从那人手里接过一张银行卡递给姜全: “姜先生的生意我不欲干涉,这卡里钱不多,只有20万,权当做见面礼,给您日常零用吧。” 姜全大喜过望,连忙起身,点头哈腰地接过银行卡。心道真正的大腕就是不一样,随便出手都这么阔绰! 他正低头摩挲着银行卡,爱不释手,听到身前的人又冷淡开口。姜全抬头,正撞见周泽那双全无笑意的眼睛里,毫不掩饰的冷意锋利如刀,像只卸去温和伪装的雄狮一样居高临下: “我虽然是小辈,还是要奉劝姜先生一句,做事之前先做人。姜乐已经长大成人,她是你的女儿,却不是你的附属品。如果姜先生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只怕您以后要摔的跟头还很多。” 姜乐用上午的时间面试了一位宠物医生。 对方名叫白炎,二十出头,看着刚毕业,留着清爽的寸头,浓眉、细眼、高鼻梁,健康的蜜色皮肤,穿着一身皮夹克,右耳上还带着一颗黑色耳钉——是有点痞气的小帅哥。

毕业于不错的学校,手腕上戴着名牌手表,很明显是家里不缺钱的主儿。 姜乐做事很少犹豫,当场便把人录用了,并秉着生意人的良心,让人当天便开始上班。 白炎耸耸肩,咧嘴一笑,披上白大褂便开始进入角色。 很显然,新鲜血液的注入让店里的客流量又拔高了一级,其中女性顾客尤其增多了不少,即便不能当场转化成利润,那人只往店里面一站,就提供了不少审美价值,总之有害无益。 姜乐再次感叹颜值的神奇魔力。 中午时,姜乐接了一台母猫的绝育手术,她主刀,顺便把白炎也叫进手术室。 要看一个人的本事深浅,手术室里走一遭便可知。 上了手术台,做好麻醉,姜乐却直接将“开膛破肚”的任务交给白炎。 白炎本是抱着学习观摩的心态来的,毕竟,一个年轻的实习医生直接执刀做手术,这种情况和机会少之又少。 “直接让我来做?” 姜乐懒懒地掀眼: “怎么?没学过?” “学过。” “没有资格证?” “有,刚毕业没多久就考了。” 姜乐直接迈开一步,把位置让给他:“那不就得了,直接上手干吧。” 白炎犹豫了一瞬,他看着姜乐露在口罩外面的眼睛,难得心里有些打鼓,毕竟这事儿来得实在有些猝不及防,他本以为今天面试后,他会直接回家,吹着空调,躺着玩游戏。谁知道这会儿就站在这,准备给猫动手术了? 但这犹豫也只是一瞬,又不是不会,没什么好怕的。 全程,姜乐站在一旁盯着,在某些关键步骤出声指导,必要时直接迈过来上手处理,其余时间都不曾干预他。白炎本来还有些紧张,但有她在身边,莫名的心安,他知道有人会给自己兜底,姜乐不会让手术出问题。这样的实操机会,真的很难得。 手术结束,姜乐拍拍白炎的肩,颇有一种大姐大的风范: “干得不错,看来你不是花瓶,再接再厉。” 明明只是一瞬的接触,隔着秋季不算太薄的衣服,但他总觉得被姜乐触碰时,肩膀上能感受到细腻柔和的温度,酥麻中带着些痒,于是将手忍不住在肩头捏了捏,缓解心头那种奇异的情绪。 他咧嘴一笑,像只跟随主人的小狗一样跟在姜乐身后,邀功似地摇尾巴: “花瓶吗?老板这是含蓄地夸我帅吧?对吧?” 姜乐猛地刹车,把病历本往他脸上一按: “你这句话直接让你自己丧失了做花瓶的资格。” 毕竟,帅和对帅的认知难以和谐并存。 她指了指办公桌: “干活去吧。” 白炎拉下病历本,将脸露了出来,浓眉下一双眼睛亮晶晶。他笑着和姜乐打趣,说一些讨巧的话。 说笑间,门口有人喊了她一声“乐乐”,声音再熟悉不过,以至于身体自发地感到厌恶,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双腿自发地想要逃跑。 姜乐僵硬地转身,来人正是姜全。 大学毕业后,她自然想逃得越远越好,干脆换了所有的社交方式。正好许安打算到江城工作,她没多想,也跟着到这边工作、定居。江城离她长大的地方很远,一南一北,将青春时期不好的回忆于地理层面上隔绝。渐渐地,她好像真的脱离了那个家,从此自由呼吸。 后来开了宠物医院,顾客将偷拍自己的视频发到网上,她因此短暂地走红。姜全自然知道她去了哪,做了什么,他试图重新渗透到她的生活里。 要说不厌恶,那是在撒谎。 姜全就像讨厌的蚊子一样,唯一的目的便是吸血。即便不能饱餐一顿,也要时不时地跑到耳边来嗡嗡叫,烦人得很。 但是她长大了,成熟了。世界上有哪个成年人,会因为蚊子太过讨厌,而从自己的住所逃离呢? 姜乐冷眼看着门口站着的人,直勾勾地盯着,像一只被闯入领地的猫,警觉、仇视。 接着,她对前台的小张说: “去把涮拖把的那桶水提来,把人赶出去。” 小张手足无措,不知道姜乐是不是认真地要她这么做,一时间进退两难。 门口的男人却宠溺一笑:“你这丫头,还是这么爱开爸爸的玩笑。” 接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卡,朝姜乐挥了挥: “乐乐,猜一猜,我今天去见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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