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彭玉乾身形一动,便来到了倒下的荀青山身旁,捏起他的手腕往脉上一搭,然后单臂运劲在他后背轻点了几下,最后一掌拍在他的后背上。

彭玉乾一通操作之后,随着一掌落下,荀青山剧烈的咳了起来,随后吐出一口血,然后缓缓醒了过来,显然受了一些内伤。

“哼!小儿阴险毒辣!正面对决竟然用计伤我爱徒。子车甲,看你收的好弟子!这事儿我们没完,这笔账我们慢慢算。”彭玉乾转身向子车甲发难。

“彭老头儿,怎么还输不起了呢?墨子剑法最重实战,与敌对战,你死我活,生死之间你告诉我,什么招数是不能使用的?况且章骜并没有使用下三滥的手段胜你弟子,嬴的光明正大。你说他剑招没学过,打也打不过,还不让用智取胜,不如站在那里不动,让你弟子直接取胜好了。是你弟子心性浮躁,急于取胜,方有此败!此败对他日后对敌有莫大好处。假若敌人用的不是竹剑,你的爱徒此时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你是门中长辈,又执掌侠武堂,莫要在晚辈面前失了风度。”子车甲言辞犀利,并没有因为弟子比剑伤人而感到理亏,气势与彭玉乾相比丝毫不弱。

“行,你胜了。就算我门下弟子学艺不精,日后此二人交手的机会还很多,希望他能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彭玉乾不服气地说完,便抱起地上的荀青山,准备离去。

“慢着!”子车甲见彭玉乾师徒准备离开,立即开口喊道:“彭师兄,君子一诺?”

彭玉乾闻言并没有止步,仍然抱着荀青山缓步离开。

“我门下弟子今日虽败,但我彭玉乾一诺千金,绝不会对一晚辈失信。将来他若有事求我,只要不违背门规教义,我又力所能及,虽刀山火海,亦会应诺。”空气中回响着彭玉乾留下来的话。

子车甲闻言微微一笑,转身搀扶起坐在地上的章骜。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塞在章骜的手中,并关切道:“你此次受伤处甚多,虽伤在皮肉,不会伤筋动骨,但少时必然肿胀,你去侧廊弟子居找个空闲的房间,将这药涂上,可缓解疼痛,防止淤血阻滞。我代你将剩下流程走完,你涂好药可去客栈大堂寻我。”

“弟子记住了,多谢先生。”章敖起身答道。刚刚倾尽全力一击,全然忘记身上伤痛。如今地上坐了一会儿,只觉得全身疼痛难忍,稍微一动,便如同伤口撕裂一般。

刚才比剑,章骜伤及小腿,此时拄着竹剑一瘸一拐地走进侧廊,早有观战的墨家弟子前来搀扶,并且领着章骜找了个空闲房间。

章敖拒绝了墨家弟子帮忙上药的好意,自己关上门一个人咬牙涂完了药,整理好着装,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从弟子居出来,穿过东侧走廊,找一个墨家弟子问了路,便去了客栈大堂,刚到大堂便看到子车甲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上,桌子中间摆放了两盘小菜,还有一小筐烙饼。桌子边缘还放了两套墨家弟子服,两卷竹简和一个长条木盒。

章骜走上前,对着子车甲,喊了一句:“先生。”

“药涂上了,可好些?”子车甲开口询问道。

“涂了药,瞬觉清凉,此刻已经没有刚刚那么疼了。”章骜答道。说也奇怪,比完剑后,浑身如同被火灼伤一样火辣辣的疼,涂了药以后,瞬间觉得一股清凉之气入体,渐渐的已经不疼了,此药真是灵验。

“好用你便留着用吧。此药是本门医仙圣手端木仪所制,治疗跌打损伤,最是灵验。”子车甲说着指向一旁的长条凳子:“坐下吃饭吧。”

章骜从吃了早饭去村长家,然后喝茶拜师,又进城注册墨童身份,最后跟荀青山堂下比剑,已经过去了大半天,此时早就饥肠辘辘,便也不客气的坐下。

“先生今日也为我奔波许久,一同用饭吧。”章遨拿起筷子递给了子车甲。

“我已经吃过了。你不必客气,饿了就赶紧吃,我们吃完饭还需要赶路回去。”子车甲说道。

章骜闻言也不在客气,抓起来烙饼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把它吃光,不许浪费。”子车甲在旁边说道。

章骜自幼贫苦,哪里肯浪费粮食,不一会儿的功夫便风卷残云般地把桌上的食物一扫而光。

“这里有两套衣服,一套是墨家粗布常服,你可作为平常穿着。一套是墨家黑白玄服,出席墨家本派活动时穿着。这两卷竹简分别是《墨子》和《墨经》,你以后不必来墨学堂读,可直接每日带去我家,我亲自传你墨家教义。这木盒子里是一把玄素剑,是本门铸剑大师段辰子用青铜糅合玄铁所铸,兼顾锋利的同时增加了韧性,只有亲传弟子才能获得,你日后要好生使用。”子车甲一件一件详细地交代道。

“弟子记住了。”章骜说罢,便取来一块粗布,把衣服竹简打成包裹,怀抱木盒,跟着子车甲走出了客栈大门。

此时天色已经傍晚,小二早已将骡子喂饱,车也已经套好,此刻就停在门外。子车甲将章骜抱上了车,便赶着骡车,迅速返回了村子。

回到车氏村后,天色已暗

,子车甲又交代了几句,便让章骜回家去了。

章骜回到家,老爹还没回来。便把包袱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两套崭新的衣服,一套是粗布所做,略显单薄,袖口和衣领处用线密密的缝合了,除了胸口绣了一个“墨”字外,就跟普通人家的衣服基本相同。另外一套左衽为黑色,右衽为白色,是一件直裾深衣,胸口处绣了一套齿轮和长剑的标志,左衽衣领黑底白线绣“兼爱”,右衽衣领白底黑线绣“非攻”,看来这就是先生所说的黑白玄服了。

除了衣服外,还有两卷竹简,一卷外刻“墨子”,一卷外刻“墨经”,章骜小心的打开绳结,将平展开来,里面的字全是大篆,很多字章骜并不认得,还是等先生授课时再提问吧。章骜看了一眼,便小心翼翼的卷起竹简,重新系上绳结,放回包袱里。

最后拿出了木盒,小心地打开铜扣,此刻木盒里正静静地躺着一柄宝剑。剑鞘是乌木所制,外覆鱼皮,整体漆黑如墨,鞘口的三分之一处绑了一条白色的流苏,流苏顶上挂着一颗墨黑色玉珠。剑镡用青铜打造,剑柄用的是鸡翅木,外面用黑白双色绳子缠绕增加摩擦力。章骜忍不住握住剑柄,拔出宝剑。

“锃~”地一声,宝剑出鞘,剑身光滑如镜,寒光流转。剑体两面刻有字,正面“玄素”是这剑的名字,反面“段辰子”是锻造者名字,当真是一把好剑!

“二黑子,出来接着。”是老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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