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事情的重合
暴发户是一个房地产开发商,这个京墨来之前是不知道的,除了佣金,他从来不考虑其他的事情。
前几天京墨他们还在葛老街晃荡了许久,周公瑾的甲壳虫也因为某些原因在泽海市交警大队被扣押了两天!神棍也成功的将霉运彻底甩给了周公瑾……
当时京墨还感慨老街难得,是个宝地!现在听这个暴发户的意思,那边已经开始划分为开发区了,用不了多久,这条承载着多年历史的老街也将会泯灭在无数城市高楼之下,只剩下一片灰蒙蒙的天,和压抑着视线的钢筋水泥!
“我这人吧,虽然人品不算好!但是也没坏到哪里去!做生意的,哪能轻易结仇啊!除了那边的葛老街,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了……”暴发户也不知道是由于身材的原因,还是其他的什么,特别容易出汗,那条白色的毛巾看着都有些湿哒哒的。
京墨用桃木剑拍了拍暴发户的肚子,看着他走形的有些奇怪的身材,冷冷的笑了笑:“结仇不小啊,你这肚子,是这几天才大起来的吧!”
暴发户当时就愣了,表情里面有惊讶,有恐惧,还掺杂着那么一点不可置信!他双手有些颤抖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声音似乎都跟着手也抖了起来:“……这,我平时也有些胖,这几天……我还以为是饮食不调!我……大师!!”
这个肥嘟嘟的家伙差点就直接给京墨给跪下了,一副认祖宗的模样。
“瞧你这出息……也不是什么难解决的事!”京墨收了自己的桃木剑,细细的擦拭着,微微笑道:“诺,好好的把你结仇的事情给小爷我说清楚了,再按照你刚才说的,四倍酬金,我就帮你消灾解难,不然……”
“不然……怎么样?”暴发户傻了吧唧的问道。
“不然,你就等着你肚子里的小鬼慢慢长大,戳破你的肚皮吧!”
京墨的桃木剑装模作样的在暴发户挺着的肚子上游曳着,力道不重不浅,瘙痒的很,却直接吓得这个胖子“咕咚”一声坐在了地上,周公瑾从视觉上感受到的冲击,延伸到感官上,并且不断升华,以至于觉得地面似乎都有些震动。
“大师……大师!不能这样啊,我上有老下有小……”
“闭嘴!”
京墨用力扒拉开上前来抱住自己大腿的暴发户,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把这个胖子唬的一愣一愣的,撇撇嘴不敢说话了。
“你死了我找谁要钱去!”京墨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冷眼看着那个可怜兮兮的胖男人,说道:“赶紧说罢,我赶时间……”
暴发户识时务的点头,连忙说道:“是这样子的,葛老街不是拆迁吗……有几家钉子户,我们都把赔偿比提高到了1:了,那些个老顽固,就是死守着那片地……”
“所以你干了什么缺德的事!”京墨抬眼的看了一眼暴发户,语气平淡,却让暴发户一身肥膘不自觉的抖了抖!
“哪能啊!现在是法治社会,讲究的是以理服人……我化不高,但是我也不敢做违法的事啊!所以也就只能这么僵着了……”暴发户叹了口气,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有些无奈:“只是谁知道啊,我们是来拆迁的,又不是来索命的,还给了最高的补偿,又不想搞出人命,那个老太婆……谁知道她脑血栓说发作就发作的!”
胖子脸上堆满了懊恼,一脸的汗也没来得及擦了!
“还不缺德?那老奶奶人呢?”周公瑾语气算不上好,几乎是有些瞪着暴发户了:“人死了吗?难道他们家人都不知道报警吗!”
“喊什么喊!报警了也不归你管!你知道啊!”京墨白了周公瑾一眼,把他给踹开了,朝暴发户挑了挑眉,示意对方继续!
“前几天……刚出殡!”暴发户缩着脖子,对着周公瑾有些发怵。
“也难怪,赶上你做这宗生意!人也不厚道……对方难免记恨!”
“我还不厚道!我都给了那么高的补偿!我……”暴发户想为自己辩解,却被京墨的一个眼神给冷冷的掐断了。
“再多的补偿,那也是一条人命!人家就是要了你一条命去偿命你还能说什么!?”京墨吧唧吧唧嘴,丢了颗话梅糖到嘴巴里,对周公瑾挥了挥手:“走吧,咱么再去走一趟葛老街吧……对了,你的坐骑撑得起这个胖子吗?”
周公瑾面无表情的看了暴发户一眼,暴发户连忙伸手表明自己有车!京墨也乐得不和人挤……
虽然真的算不上挤,但是加上个体积这么大的家伙,视觉上总是感觉空间少了很多!
两个车子一前一后的驶进了葛老街,这次周公瑾长了个心眼,把甲壳虫停在了胡同外的一个停车位上,冷眼看着暴发户开车停在了那天自己停车的地方。
京墨在车里嚼着话梅糖,嘴巴吧唧吧唧的暗暗感慨道:冤冤相报啊……
“这就是那老人的家?”
京墨三人站在一栋老久的悬吊木楼面前,上面还没来得及拆掉的白绫来回晃荡着,被小巷挤成两人宽的天空阴沉寂静,没有哀乐的衬托似乎更显得悲寂孤独!生来一人,走时也是一人,死时这种茕茕孑立的感觉更加的浓郁……
面对着京墨的一些感慨,其他两人不甚感冒,只觉得这个地方有些阴森的可怕。
“路上怎么都没人啊!”周公瑾有些奇怪,看着那落锁的门,有些不解:“家里好像也没人……”
“这都要拆迁了,能搬得早走了,上次我们来的时候就没什么人!”京墨走远了一些,看着这个有些像危房的木楼,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没有阴气缠绕,也没有鬼怨仇深,普通的很,老人家就像是寿终正寝,不是冤死,也没有任何的怨气!”京墨不解的摸着自己的下巴,又问了一遍暴发户仇家的问题。
“真的,除了这个,我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暴发户双手举过头顶,十分诚恳的小眼神无奈至极,随着他脸部的抽动,额头上的黑气更显凝重了:“我干这行容易嘛,每次都是和拆迁户斗法斗智,头发都掉光了还讨不到什么好,亲朋好友都……亲朋好友……等下!!我想起来了!”
“什么!?”京墨不耐烦的问道!
“这个老太婆还有个姐妹儿,挺邪乎的!上次我见过她,一起来闹的,不过一直站在那里不说话,脸色也不好,就和这老太太处的上两句……”
“姐们儿!”京墨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豁然开朗了起来。
“就在那条巷子里!她还拿扫帚赶过我们拆迁队的呢,连院子都不让进!听说也是做挺邪乎的生意的!”
周公瑾和京墨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在心里肯定了一个人!
“她家院子是不是一股子纸浆浆糊味!”
“糊纸人做死人面具的能少得了纸浆浆糊吗!”暴发户摆了摆手,然后又觉得不对,奇怪的看着京墨:“大师你怎知道,你认识!?”
京墨摇了摇头,笑了笑,又点了点头:“算不上认识,不过……也是记忆深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