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仪看着景颜那张纯洁无暇的脸庞,恨不得狠狠在上面划上两刀,只是想到景颜将面对更残酷的欺凌,她才暂时忍下了手。 车子七拐八弯才到了刘金水指定的地点,门外站着若干黑衣保镖,难怪这地方如此隐秘,看来平日这里没少发生苟且之事。 沈星仪看着屋内的灯光中刘金水那油腻的身影,她很清楚进去意味着什么,可她没有半分犹豫,她命人抱着景颜,径直走了进去。 “人是你的了!”而后沈星仪冷冷地看了景颜一眼,眼里露出阴暗而诡谲的笑意。 “沈总做事果然干净利落,在下佩服佩服!” 刘金水一边说着,一边不怀好意的想借机沈星仪的手,沈星仪鄙夷一把打开他的手:“拿开你的脏手。我们只是交易关系,更多的你想也别想。” “你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我这里有现成的,不过与你玩笑而已。” 他眼里放浪形骸的笑,连沈星仪看着都无端生厌:“你原来也打她的主意,我只当是你把她送给姓万的?” “当然是自己先享受一把,再送不迟,这个娘们我早就想收拾她了,她总是不把老子放在眼里,算什么东西。”说着,刘金水往景颜嘴里灌了些东西。 沈星仪自然知道那是催情的药,只不过视而不见:“随你的便,只是你要记着,此事与我无关。” “放心吧,你既乘人之美,我又怎么忍心让你受牵连。”刘金水虽然同沈星仪说话,可他那双□□的目光已然在景颜身上游走。 沈星鄙夷的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刘金水见她离开,正急不可耐将他的魔抓伸向景颜的胸前,突然门被一脚踢开。 股份回购走到门边沈星仪与踹门的万承沣撞了个正着,她生生吃了一惊,眼前的万承沣像个被抢了猎物而发了狂的野兽。他的凌厉目光冷冷的扫过自已,而后落在她身后的刘金水身上。 刘金水也吓坏了,磕磕巴巴的喊了一声:“万,万总。” “我记得我说过让你不要动这个女人,你是吃了豹子胆,一而再挑战我的底限?”万承沣边说边怒气冲冲的拎起刘金水,向脸上甩去好几个耳刮子,而后重重的向他踹了几脚。刘金水只能哀嚎,却不敢还手。 可似乎那样他还不够解气,他又将能看到的重物全砸在刘金水的身上,刘金水疼得满地打滚。 沈星仪没见过这个场面,吓得连连后退,可她又不敢闹更大的动静,生怕万承沣转而将怒气撒在自已身上。 刘金水被打得招架不住,只得跪求道:“老大,这女人从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可你却一再护着她,这到底是为什么?” “想造反啊你?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问我?” “我,我不过就是想给她点颜色看看,好让她驯服一点。” “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驯服,我看你是活腻了!”说着又使劲地往身上踹了一脚,这时他的目光扫向沈星仪,用着憎恶而凶狠的语气,“你还不滚,我不喜欢打女人,不要逼我动手!” 刘金水从没有对哪个女人上心,自然不会明白万承沣对景颜的心意,而沈星仪却不难明白,那是因为万承沣对景颜动了真心,才会愤怒至此。 沈星仪冷眼看着此时躺在沙发上一无所知的景颜,内心悲悯而怨愤,为什么景颜可以得到所有男人真心实意的爱,而自已却被他们弃如敝履? 沈星仪面色惨白,不愿面对现实,而这个时候愚蠢的刘金水还在自我开脱:“老大,我跟着你一直忠心耿耿,你却为了这个女人打我,你曾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这你还不明白,那是他也对这个女人动了真心!他视她如珍宝,又怎么会受得了你的脏手碰她?”沈星仪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而说出的瞬间她才懊悔,却为时已晚。 万承沣最讨厌别人说破自已的心思,可偏偏有人胆大妄为,他几乎是本能的把手一个巴掌摔在她的脸上,怒吼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我看你们一个个的是嫌命太长了,竟敢对我指手画脚?” 万承沣的那一掌有十足的怨气,所以格外用力,沈星仪被扇倒在地,一时间难免气急败坏,像是失去理智,索性破罐子破摔:“怎么还不敢承认?怕人家笑话你堂堂万少,竟也有追不上的女人么?” 万承沣还想上前打她,却不想沈星仪突然又痛哭起来:“她到底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个都死心塌地只喜欢她?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见她痛哭流涕一脸狼狈,万承沣原先恨恨举起的手,又愤愤落下。 他转身走向景颜,见她依旧意识不清,对着墙角地二人呵斥道:“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否则我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刘金水顾不及浑身的疼痛,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沈星仪却还呆呆的在原地泪流满面,万承沣的目光再次恶狠狠的落在她的身上,这让她恍然明白到自已惹怒的是什么人。她再哭不出声来,只是本能手脚并用的逃避那个野兽般凶狠的目光。 待两人离开,屋内只剩下万承沣独自面对着景颜,他才能表露出自已的担忧,情不自禁轻声唤她:“景颜,景颜?” 或许是刚才的动静过大,又或者是一声声叫唤,让景颜的意识逐渐苏醒,迷蒙间身体开始不断骚动,有种无法遏制的欲望让她的身体不受控的扭动起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万承沣这时并不知情,他下意识伸手想去触摸她的脸,她没有像从前一样拒绝,而是如回应一般的回握他的手,他的心猛然一颤,“你……” 而此时她的意识已经完全被药物侵蚀,野性的呼唤让她身体愈发焦躁难耐,她看不清面前的人,隐约间她的心中生出幻像,那人正是萧然,柔情蜜意的看着她,缓缓的靠近她。 她感觉到当那人的手在自已脸上轻轻滑过,身体一阵痉挛的兴奋,可内心却又一种声音让她要抗拒,她不知道自已怎么了,她努力想让自已清醒过来,可是身体的兴奋却越甚,内心有种渴望使她迷乱。 眼前的她脸上带着一丝迷离而朦胧的笑,是那般迷人,此时万承沣的脑海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他或许明白景颜的反应是受某种药物控制,可他是男人,他无法抗拒这样柔情万种的她。 “景颜……” 他的鼻子重重的喘着气,男性的占有欲令他迫不及待吻向她,这一次她依旧没有抗拒,却好似得到鼓舞一般也回应着他,他将舌尖伸伸探进她的齿间,舌头的柔软甜蜜,是他与其它女人相吻之时所没有的,他能感觉到她在享受着这样的刺激,身体似乎也迎上他。 万承沣见她如此主动,更是情难自已,当他颤抖地想要褪去她的衣服时,意识模糊的她嘴里却念着另外一个名字:“萧然……” 霎那间,他猛地浑身一个激灵,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似乎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他下意识得推开她。 在此之前,但凡这样的情境之下,他是绝不可能无端推开她,将自己的□□熄灭,而是会更强烈想要去征服她,去占有她。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时他觉得胸口很沉重,像是有块巨石重重的压了下来。 就在万承沣不知该当如何之时,萧然手持电棍冲了进来,他身上满是伤,嘴角沁着血,可眼里却迸发着比自已先前更愤怒更令人畏惧的的火焰:“放开她!” 当萧然追到万承沣的私人会所发现这里守卫森严,他很快意识到什么,当即拨通报警电话,可他却来不及等待救援,他担心多耽搁一秒,景颜都会有多一秒的危险,他只能选择硬闯,他从车后抄起一根电棒,义无反顾的朝几个黑衣人方向走去。 可门外那些黑衣人又怎么会让他轻易闯进来,他用电棒击倒了一个,可很快又被另外两个人打掉了手中的电棒,他寡不敌众,但为了景颜,他几乎是豁出命去。 就在这个时候,屋里面出来的人分散了黑衣人的注意力,萧然乘机捡起电棒电晕一个冲进门去,不料却与狼狈的刘金水和沈星仪二人撞个正着。 看到沈星仪,萧然满脸惊愕,他没想到她竟然与这些人狼狈为奸,于是他抓起她的衣领咆哮:“景颜在哪?” 沈星仪斜眼看了屋里,脸上略过一阵讥讽的微笑,她心里恨不得萧然冲进去的时候,景颜衣冠不整的躺在万承沣身下,这岂不大快人心? 萧然看着沈星仪一张又哭又笑狰狞的脸,只觉恶心,可眼下他顾不得找她算账,他狠狠将沈星仪甩开,快速往屋里冲去。 如同他所预想的,眼前的万承沣正抱着景颜痴痴发愣,他血冲脑门,几乎就要挥起手里的电棍劈向万承沣。 万承沣见到萧然既感意外,又好似意料之中,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竟然有胆一个人来……” “我已经报了警,警察马上就会来,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警察,你以为想要抓到我这么容易?更何况我这不是还没做什么,你就出现了。”面对情敌,万承沣故意表现一副浪荡不羁的样子。 “你简直禽兽不如!” 萧然眼中的愤怒呼之欲出,因为气愤一阵颤抖穿过他的脊梁,萧然再无法冷静、理智,他全然不顾冲向万承沣,两个黑衣人又冲了进来,一个扑在萧然身上,一个去抢他手里的电棍。 抑或是听到萧然的声音,景颜的意识逐渐被唤醒,迷糊间她又一次从心底发出一个声音:“萧然……” “景颜,景颜,我在这,我在这……”萧然一边回应着景颜,一边努力挣脱两个黑衣人的束缚。 <
> 当万承沣看到景颜纵然在药物控制下,内心却依然心心念念着萧然,他面部所有肌肉都猛烈抽搐起来,良久他才颓然起身,冷冷对着黑衣人说:“放开他吧。” 萧然怒不可遏,第一时间冲向万承沣就是一拳。万承沣也正心怀怨气,他看到萧然就像猛兽看到了敌人,瞬间激起了斗志,一番厮打再所难免。 黑衣人见状忙不迭想帮着万承沣攻击萧然,而这个时候警车声由远及近,他们顾不得其它,只是赶忙拉着万承沣从后门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