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这铁疙瘩怎么能和皇帝的龙椅比啊?你让皇上来坐一坐,我保准他的屁股吃不消。”孙宝笑道。
“是么,孙三哥你坐过这把铁椅子?”
“那倒没有,不过想一想也知道,又硬又凉的,这椅子坐着肯定不会舒服。”
“原来是乱猜的。”阿飞坏笑道,“那就让我告诉你这玩意儿坐上去是什么感觉吧!”着,只见他右手一拍桌子,便已经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转身,稳稳地坐在那龙头铁椅之上。
那谭道忠正讲得起劲,忽听得大殿里一片哗然,又见不少坐着的大龙头都已站起身来,便回身望去,见阿飞正坐在龙头铁椅之上,不由得脸色大变,喝道:“无礼之至,这龙头椅岂是你随便乱坐的,快下来!”
阿飞哼了一声,身子向后一靠,不想被椅背上的蟠龙纹硌得后背生疼,便又坐直身子道:“这把椅子,我为何坐不得?”
“这是老龙头的专座,又岂是你可以坐的?”谭道忠怒道。
“原来是这样,我听谭兄在那里唧唧歪歪地长篇大论,实在是听烦了,所以才跑到这上面坐一坐。了那么多,你不就是想让大家推你做老龙头吗,你直不就完了,又何必哆哆嗦嗦地一直个不停?”阿飞翘了个二郎腿,抖着脚道,“在座的,有谁支持这位谭道忠谭兄做老龙头的,就伸个手吧!”罢,他便举起右手晃了晃,然后又放下接着道:“要是不同意的话,大家想推举其他人也没事,快快出来,好让大家甄选。”
到场的各家水帮本以为这场龙头大会已被谭道忠操纵,选谭道忠做老龙头只是迟早的事,不想突然杀出一个青年搅局,便都多了看热闹之心。而那些有心推举谭道忠之人,不知阿飞这一闹是什么目的,便都没敢轻动,而是暂且观望,等待谭道忠发号施令。
谭道忠环视四周,见龙头殿中竟无人举手,心中不免有气,便怒视阿飞道:“你是什么人,这龙头大会何时轮到你主持了?”
阿飞摸了摸龙头铁椅的抚手,不及言语,却见大殿一角有一位老者起身道:“这位哥,你敢坐这龙头铁椅,莫不是想靠比武争这老龙头?若真是这样,还请报上大名。如果不是,那就请速速离座,莫要误了咱们水帮大事。”
谭道忠转头瞧去,见这话之人乃是衡州大龙头何悟言,便道:“何老,这老龙头还能靠比武争吗?”
何悟言抱拳道:“正是,比武争胜,胜者为大,这也是咱们水帮前辈们立下的规矩,只不过很久都没人用了,所以很多弟兄都忘了,可是这规矩并没有废。”
阿飞笑了笑,起身道:“何前辈的没错,我今日就是要和诸位比划比划,凭武功高低争这老龙头!”在场众人,除潭州水帮弟兄之外,尽皆惊讶,各自低声私语,一些野心勃勃之人得知可以靠武力争位,也都跃跃欲试,想要和众人一较高下,坐上那龙头铁椅。
“哈哈哈,好!”何悟言大笑道,“果然是年轻人,血气方刚,竟要和所有人一较高下!那还请这位哥报上名号,另把你要推举之人的名号报出吧!恕老夫直言,老夫并不认得你,所以想来你并非咱们十三水帮大龙头,那么你定是为了你家大龙头而出面的,还请你把你家大龙头的名号一并报出。”
阿飞走下高台,来到铃铛身边道:“在下余飞,乃是潭州赵家水帮无名卒,在下意欲推举之人,乃是我家大龙头,黑龙之妹赵玲!”
何悟言闻言,看向孙宝道:“孙三子,你们潭州要争老龙头?”
孙宝见何悟言是直接问自己,而不是问铃铛,便抱拳道:“何老,这件事你得问我们大姐。”
“啊,失敬,失敬!”何悟言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便转向铃铛道:“赵家侄女,是你要做老龙头吗?”何悟言当年与铃铛之父赵老龙头交情甚好,所以便以“侄女”称呼铃铛。
“是,何伯伯觉得有什么不妥吗?”铃铛起身话,以示尊敬。
“没有,没有。”何悟言笑了笑,朗声向众人道:“诸位,我衡州水帮,支持赵家大姐做老龙头!”言罢他便坐下身子,微笑地看向潭州众人。
那何悟言在洞庭十三水帮诸位大龙头中年纪最长,属于帮中德高望重之人,其他各州水帮见何悟言这般了,都大为惊讶,有些人甚至已经偏向铃铛这边,打算支持铃铛做老龙头了。另一些蠢蠢欲动之人在得知那位敢坐龙头铁椅之人是最近几个月里在江湖上声名鹊起的阿飞哥后,心中忌惮,不敢贸然行事,都在互相张望,盼着别人能当先出战,试试这阿飞的武功究竟如何。
阿飞笑了笑,又是飞身而出,站在龙头铁椅前道:“有谁不支持我们赵家大姐的,尽管与我比试拳脚,只要有人能胜得我,这老龙头之位,我们拱手让人!”
那谭道忠见局面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大为震怒,便指着阿飞道:“你这个外人,又不是我们洞庭十三水帮帮众,凭什么可以推举老龙头人选?就算赵家水帮要凭比武争位,那也应该赵家人上场比试,与你无关!”
一些知道阿飞底细之人,觉得谭道忠所言甚是,便纷纷附和道:“对,对,这是我们水帮自家的事,与你无关,快快下去!”
“谁与他无关了!”忽地,只听龙头殿外传来一声暴喝,那殿门就已被人推开,众人向外看去,只见殿外站着两名大汉,一个生得浑身黝黑,一个生得赤面黄发,都是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正是前几日遭王横江伏击而沉入湘水之中的赵永和李参。
“大哥!李四哥!”铃铛见赵永和李参死而复生,不禁起身大叫道。·k·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