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你怎么看?”莼兮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沐卉。
沐卉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莼兮,道:“小姐,这肖姨娘的心未免也太大了。”
“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莼兮也停了下来,看着她问道。
“小心为妙。这去京城的路上,可要千万分的小心。”
“你我多少有些功夫,只是,也不知道她会派出什么样的人来。若是联合了王家,倒也是不好惹的。”这王家近几年在盛京崛起,一跃已经成了城中的富,这势力也是不容小觑。顿了顿,莼兮又道:“可如今也已经别无他法。”
“那小姐只当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次是咱们先行,不与其他秀女同行,也是想着去京城先瞧瞧。”
“奴婢可是听说京城郊外有位才貌双全的女,尤其是下得一手好棋。不如去了京城,先瞧瞧那位姑娘吧。”
“呵,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舞弄墨了。那样的女,倒是世间少有,怕是男人眼里的美娇娘,中的颜如玉了吧。”
“睡吧。奴婢也想着早日到达京城呢。”
沐卉为她捻好被角,吹灭了烛台出了门,到旁边自己的小屋里睡下。
次日一早,莼兮就带着沐卉与几个护卫上了马车。临行前,也没有与自己的阿玛多说什么,也着实是无话可说,离开了家,眼不见为净。
一路上倒是风平浪静,也显得她们之前的担心多余了。
“难不成是咱们错看了那肖姨娘。”沐卉拉上帘布,对车窗外的安静颇为不解,这一路上也忒平静了些。
莼兮没有说话。只觉得太过平静,反而不安了。
“到了哪里了?”莼兮打开马车的门,问车夫道。
“已经到了京城郊外,再过半个时辰就可以到了咱们要住的客栈。”
“好。”莼兮点头,正欲关上门,就看见迎面而来的几匹快马。
“不好。”莼兮暗叫,紧了紧袖中的短刀。沐卉见此景也皱起眉头,随手拿了佩剑。
只听一声怒吼,就见马上的人都拔了剑冲过来。马车周围的护卫看见这场景纷纷拔剑护着车中的小姐。
“小姐当心,怕是遇上了劫匪。”随行的护卫叫了起来。
“那本姑娘还得会会这些个歹徒。”沐卉拔了剑冲出马车,与那群蒙面人打了起来。莼兮坐在车里,看着护卫一个个的倒下,也开始担心起来。瞧着同行的人落了下风,再也坐不住,冲出马车也与他们打斗起来,却一直只能自保而不得进攻。如此下去,终是不好。不出半月就是大选的日,若是身上留了疤,那恐怕是连宫门都不必进了,但一时间竟也没有了办法。
想来肖梦派来的人都是知道了她的功夫,派来的人竟是这般厉害。即使杀不了她,伤了她也是必然的,到时候一定会落选。这样的歹毒的心,呵,肖梦倒是一点不留余地。
“哪里来的盗匪,居然敢在这里撒野。”一个明朗的声音想起,抬眼便看见一绯衣女策马而来。她从腰间抽出一根细软的长鞭,也加入他们的打斗。不过一会儿,那群黑衣人就被绯衣女制住,仓皇而逃。
“多谢姑娘相救。”莼兮带着沐卉上前,就要跪下,却被那女扶起来。
“两位不必对我言谢,真正要救两位的是我们家姑娘。更何况,这个地方着实不是该他们捣乱的地儿。”绯衣女道。
“不知你说的那位姑娘是什么人?”沐卉好奇心起,迫切的追问道。
“请两位随我来吧。”绯衣女带着她们两人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