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煎饼,杂粮饼,摊蛋饼,最后几张,卖完收摊!”秦阳挥舞着一把扇子,骑着三**声叫卖着,脸色却很是无奈,今天算是他生意里能排上号的糟糕日子了,上午打翻了油瓶,下午打翻了面粉,刚刚就连调料罐子都莫名其妙地摔在了地上,三轮上剩下的材料撑死也就能再做五张。
“今天见了鬼了!”秦阳心里一阵肝火,拿着扇子就往下拍了一下,瞬间一道呲呲的油炸声就传进了他的耳朵。
这可是师父留给我的扇子啊!秦阳瞬间就有一股想把自己活生生给撕了的冲动,微黄的扇子这下彻底变成了金黄色,仅存的一锅油也算是毁了,今天这煎饼买卖真是没得做了。
卧槽!秦阳心里是哭都哭不出来,他堂堂五台山的看门大弟子,师父最得意的门生,一号人物的保镖,剑狼的狼王,太乙神针的唯一传人,就因为那么个莫名其妙的错误就被赶来卖煎饼了,直到现在连师父都还联系不上。
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明明是她自己不管不顾地从浴室里走出来放了个光,能怪的上老子么,再让我遇见非得把她给压在胯下好好教育一下,秦阳心里一阵愤愤不平,只得缓缓蹬着三轮回到了住处。
站在平房的门口叹了口气,秦阳便是缓缓地打开房门准备进屋,天色已经擦黑了,然而那已经在铁与血中磨练了整整五年的敏锐感觉却是在一瞬间就察觉到了这房子背后传来的一阵不寻常的动静。在附近转了两圈之后,他便是循声走到了平房背后,昏暗的光线下,竟是有个美女正在一路逃跑,身后跟着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伙。
不等秦阳靠近,跑在前面的女孩儿似乎看见了他,瞬间就厉声叫起了救命。
噫,看起来还是个美女,秦阳双目精光一闪,贼贼地笑了一下,当即就拔腿冲了出去,后面几个人那三脚猫的功夫,就算是来一百个都不够他看的。
“这儿荒郊野岭的,你喊破喉咙也没用!”弓着背的瘦子看着少女的背影邪笑一声,随即就加快了脚步,一手抓向了那柔滑的肩膀。
“不巧,我就是破喉咙。”就在瘦子即将抓住美女肩膀的一瞬间,秦阳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刹那间挡住了瘦子的拳头,胸口一撑干脆就把他顶了出去。
他怎么这么早回来了!走在最前面的矮个儿看见那道身影便是瞬间一惊,他可是挨过秦阳的拳头,那家伙可是一拳能断人肋骨的家伙,绝对的硬点子。
两人目光一撞,秦阳就轻蔑地笑了一声:“周墩子,好久不见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都敢带头抢女人了,看来你是有点想念我的拳头了。”
“呃……”周顺喘了口气,随即就扭头看了看另外三人,眼神中顿时露出了狠辣的神色,蚂蚁多了踩死大象,你秦阳再厉害,难道一个人还能打过我们四个不成!
“哥几个,先把这管闲事儿的家伙干掉,那女人我们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自不量力,真以为几只绵羊加起来就能打得过狼了,”秦阳吐了把口水,全然不在意四人一起打过来的拳头。
少女靠在门板上喘着粗气,听到动静一抬头,她瞬间就急了起来:“哥哥你不用管我,你快走吧!”
这小妮子倒是关心人,全然不管风中的拳头,秦阳转身便是粲然一笑:“别怕,看哥哥怎么教训他们。”
“平时让着你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周顺当即就怒喝了一声,这种时候秦阳居然还敢背对他们,除了找死二字,周顺还真找不出别的形容词了。
“自寻死路!”秦阳啜了口气,四人凌空的重拳瞬间就被挡在了空中,而此刻的秦阳甚至还有心情朝着少女摆了个自认为帅气的手势。
没有任何停顿,秦阳当即转身,拳头依次轰在了四人胸口,四口鲜血顿时喷涌而出,连带着整个人都飞了出去。秦阳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这种伤势他们能滚去找医生都算不错了。他当即就走到了墙边,轻轻摸了摸少女的额头。
她穿着很薄的白色连衣裙,头发都还有点湿润,正半蹲着靠在墙壁上,一头中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空气刘海搭在乖巧的额头上,长长的睫毛眨巴着,水盈盈的眼睛仿佛会说话,小巧的鼻子,粉色的小脸,五官精巧得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面对秦阳的突然出现,东梦雨睁着一双冒着金星大眼睛,浑身上下除了崇拜还是崇拜,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男人,想到这里她的小脸蛋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一副想说话却又不怎么敢说话的样子。
“小妹妹,要我送你回家吗?”
看着秦阳那咧着嘴故作亲善的模样,正心潮澎湃的东梦雨却是不由得鼓起了嘴,有些气呼呼地说道:“人家才不是小妹妹呢,人家今年都二十二岁了,二十二岁了!”
“这……这不是重点啊!”秦阳心里瞬间就快被面前的妹子给击败了,秦阳今年二十三已经有点沧桑模样,她二十二岁却长得跟花骨朵一样,这打击也太大了吧。
这也当真是苦了秦阳这老处男,当年和他一起混的兄弟有些连孩子都能跑路了,然而跟着师父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他这家伙别说霸王硬上弓,特么连女人的味道都还没闻上过。至于怎么和女人说话,对于秦阳来说,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想了半天,秦阳方才是缓缓问道:“那小妹妹,你这是从哪里来的啊,要不哥哥我送你回去?”
“都说了人家不是小妹妹了,你还叫!”还不等做其他反应,她便是接着说道,“哥哥,你这么厉害,能不能保护我几天,几天就行。”
秦阳瞬间就愣了一下,几天,一年还能算几天呢,鬼知道你是从哪里跑出来的,万一到时候他再背上一个拐卖儿童的罪名那可是一辈子都洗不清了。
“呃……你看这么晚了,哥哥家里就一个平房。”
“没关系,哥哥家是茅草房都行,哥哥我求求你了。”
眼看要是再不答应她就能立马哭出来的模样,秦阳准备好的一切说辞都宣告失效,只得举手投降:“行行行,我带你回去,你要听话,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