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她扼住,不得再进半步。
“谢衍,不要这样。”袅袅终是推开了他。
谢衍在她的领地滚了滚,贪婪呼吸她的气息,手指绕着她的鬓边发。
“袅袅,你知道我今天有多害怕吗?生怕你讲完了画,就会变成一缕青烟,或者一个游魂,回到画中。我一瞬不瞬地盯着你,要把你印在我心底,我眼底,总不会淡忘。我在心里呼喊了你一百遍,你听见了吗?”
她还在,而他抓着她的手,贴在他胸膛。听,博然有力的心跳。
“谢衍,我不会。如果我确定要走了,会提前告诉你。”
这大概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
心,给不了;情,不能给。人,更不能。
可谢衍怎么满足?
他捉住了她的手,将人禁锢在怀中,去吻她。
从额头,经过长睫,兜兜转转于鼻峰,一路笔直向下,后停在脖颈,流连不舍,变成轻轻噬咬。
袅袅浑身酥软,嘤咛在齿间发出,那是她许久不曾感受到的温存。
“你说,把你变成我的人,你和画中不一样,是不是就回不去了?”
他又凑过来,一双琥珀色桃花眼染了潋滟的潮润,带着对她的渴望。
牙齿落在了她的香肩上,留下细小的牙印。他想像雄狮子那样,昭示主权,却又舍不得她太疼。他只想将这一身温柔通通融化。
袅袅无声。
“你这个女人啊,无心又无情。”他拿她有什么办法呢?
袅袅睁着眼,没有焦距,凝着天花板。“谢衍,我若是无心,那夜项目基地,我不会出现。”
事实上,她不仅出现了,还救了谢衍,那暴涙的秀气拳头,打得杀手找不着北。
谢衍被取悦了,心情飞起来。他拄着腮,保持“美人躺卧”的姿势,风流又多情,“所以袅袅,你是在意我的,担心我的,对不对?你喜欢我,是不是?”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呢?
袅袅无意去纠正谢衍的逻辑,“你说,我们是伙伴,如果你把后背交给我,我会保护你。”
“谁特么要和你做伙伴,我要做你男人。后背不用交给你,我把命交给你。”
灼热的风,落在她耳畔。
“袅袅,我把命根子给你。”谢衍补刀。
他话音才落,感觉到了腹部吃痛,他已滚落床下。
真是吊拔无情的女人。
袅袅端坐床上,整理了一下大波浪,“谢衍,古画修复没那么快,义母曾经创下十八年修一幅记录。我能答应你的是,先修其他部分,仕女……最后修。”
是哦,忘记这茬了。那最起码他们还可以在一起好几年,他不相信自己的深情攻势,拿不下袅袅。
女人,总是嘴硬心软的。
“那,在此之前,你做我的女朋友,履行做女朋友的权利和义务。”
好聒噪啊。
袅袅下床,发现裙摆处的开裂,往下拽了拽,去开门。
逐客,话不多说。
谢衍经过她时,倏然又扣住她脑后,将人带怀里一啄,这才餍足地离开。
在景德镇呆了多日后,一行人坐着房车回黎京。
视频经过紧锣密鼓地剪辑,已经成型。随时可以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