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墨坐在那里,脸上带着笑意,可眼睛里明显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看着端坐在自己面前的巫师,他开口,神情看似很平常的道:“你也知道了今天隐九发生了什么事情,直白的请秦昊出来,他是不会答应的,因为没有理由。”
“可我们必须上演一场调虎离山,要不然,接下来的戏没有办法演下去!”巫师皱眉,隐九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看来,他们今天还是白白的走错了一步。
“巫师,为了你的这个建议,我可是白白的损失了一个暗卫,你的愚蠢,是我给你付出的代价。”齐思墨对于今天的事情很不满意,尤其是对巫师,他捏了捏眉心,将桌子上的奏折和东西全都推到了一边,开口道:“按照原来我说的办,我去宫中请一道圣旨,至于呼延楼那里,就由你来搞定了,我听说,他这两天同父皇的一个妃子搞在了一起,你顺便提醒他一下,不要在这种关键时候给我惹麻烦!”
“嗯。”巫师点头,但心中也有些惴惴不安,因为呼延楼始终不待见自己,想要说服他,的确是有些难度,而且是要在保证消息缜密的前提下。
……
巫师找到呼延楼的时候,呼延楼正在宫中寻欢作乐,储秀宫都被他给霸占了,在看到这副场景的时候,巫师觉得很无语,他没有想到,齐皇竟然懦弱成这副模样,光明正大的让呼延楼在后宫**。这么窝囊的事情他竟然也能做的出来。
殿内,
呼延楼一手搂着一个美人,一手抱着一坛子酒,在看见巫师出现在院子里的时候,显然是很嫌恶,盯着巫师的身影,他勾起的嘴角处处都透露着不屑的意味:“怎么,不在齐思墨那里摇尾巴了,美人们,你们瞧见了么,我们匈奴堂堂的巫师竟然变成了齐思墨身边的一条狗,说吧,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摇尾巴了?”
齐皇的不作为其实也助长了呼延楼的膨胀心,他懒散的躺在那里,极尽的侮辱着巫师。
这么多年,巫师的心态已经变得很平和了,看着呼延楼那模样,他无比的怀念呼延烈还在的日子,当那些恶语朝自己跑来的时候,他甚至在想,当年大巫师做出了那样的预言,想来,秦昊有本事灭匈奴,而接手匈奴的呼延楼也是个蠢货,很多事情,是多方面一起导致的。
每当想到,匈奴会有这样一个领头人,他的心里没有厌恶是不可能的。
“太子殿下,可否屏退左右?”巫师尽力的忍住,不让自己的表情透露出什么情绪来,至少,要先将秦昊给收拾了再说。
可呼延楼偏偏听不进去,听见巫师这样说,他将女人抱得更紧了,而目光也始终讥讽的落在巫师的脸上。
“给我一个理由啊!怎么,你的新主子不要你了?”呼延楼嗤笑了一声。
看见他油盐不进的模样,巫师也不恼,他今天来之前就做好了打一场硬仗的准备,瞧见呼延楼始终不将这些人给放走,他只能用匈奴古语当场就跟呼延楼说了起来。
“秦昊那边已经上钩了,齐思墨已经去找皇上要圣旨了,希望太子殿下您能亲自出面,给过世的太子殿下讨一个公道,如此,戏才会更加逼真!”
听见巫师的话,呼延楼的眉头皱了起来,虽然他很不待见巫师,可听见要收拾秦昊了,而且好像有了一点小小的成果,他想了想,还是将身边的女人们给推开了。
……
制住秦昊,他们觉得,最管用的一招就是从用圣旨来桎梏住他,秦昊现在到底是还没有造反,所以圣旨还是管一点点用。
这天一大早,大理寺卿就亲自带着圣旨来了相府的门前。
“皇上有旨,呼延烈太子的事件有了最新的进展,鉴于呼延楼太子一直在强调相爷有嫌疑,所以希望相爷跟我们走一趟!”
听见这话,安伯都有些麻木了,齐皇他们最喜欢搞的就是这一招,每次没有办法了,就拿圣旨来要挟主子。
“大人稍等,我这就去回禀主子!”安伯点头,装作答应的模样,转身朝后院走去。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秦昊就亲自带着人出了府,安伯安排的马车已经等在那里了。
大理寺卿亲眼看着秦昊上了马车,心中不禁有几分自得。秦相这么难请的人,竟然被自己给请动了,当然,他下意识的忽略了自己手中有圣旨这件事情了。
“淮安,去通知夫人,午饭不必等我了!”马车行驶到一半的时候,马车里忽然传来了秦昊的声音。
前方骑在马上的大理寺卿听见这话,没有丝毫的怀疑,秦相和秦夫人的事情早就在京城之中传遍了,这位杀人不眨眼的“奸相”最最大的软肋就是他的夫人,听说,相爷可是将那位给放在心尖尖上疼的。
所以即便是听见了秦昊这话,大理寺卿也没有任何的怀疑。
相府,
慕菀一直在等秦昊的消息,小白懒懒的窝在一边,只是时不时的会抬头朝慕菀看一眼。
就在她来回走动的时候,屋子们忽然被打开了,慕菀眼睛一亮,抬眼看过去,果然是秦昊回来了。
他身上穿着的是淮安的衣服,看见她有些急躁的模样,他上前,笑着摸了摸她的脸,又亲了亲她的唇,道:“担心了?”
“能不担心么?”慕菀白了他一眼。
秦昊笑:“这群人很是有意思,每次想要支开我的时候,用的都是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