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家很急。
他拉着李青,飞一般奔向李广福居室。
而李青在张管家手中,就像童子迎风放飞的纸鸢,身子飘于半空。
若不是李青有炼气根基,身子比常人强壮,又吃了寸齿兽,还练了朱老八的猪刚三十六路拳,如此拖拽,身子必然散架。
张管家无动于衷。
两人穿廊过院,引得李府下人憋笑围观。
张管家在路上一句话也没说,李青想问,但身子悬在半空,掌控都难,开口更难。
“砰”的一声,李广福的居室被张管家推开。
又“砰”的一声,被张管家紧闭。
李广福不在居室内。
李青站在屋中,盯着这位身手并非常人的张管家,手里已然扣住一阶下品真罡符,而丹田中,自封印缝隙中挣脱的灵力,游走周身,准备随时应战。
房门紧闭,即便如此,张管家仍是一句话也没说。
只见他神色慌张,迈步至东侧架,先转动右上角的玉瓶,后左下角的瓷碗,最终推动中间藏于匣子的成叠籍。
“轰隆隆”转轴摩擦的声音传入耳中。
丈许长的架从中分开,向两边各挪三尺距离,露出其后墙壁。
张管家来到近前,右手举起,向一处略显灰暗的墙面拍了下去,势大力沉。
“轰”的一声。
原本平整的墙面,蓦然出现一扇门,并向内打开。
“大少爷,我知你心中疑惑,但有什么事,请随我里面说。”张管家取来蜡烛,当先进了暗道,独留李青一人在屋中静立。
李青将张管家的行为纳于眼中,手里保命的符箓从未放下。
他扫了眼李广福的居室,不知老李与老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决定下去。
除了手里保命的底牌。
李青很清楚,张管家若是想要他的命,早在之前关门的一刻,他就能出手,又何须费如此苦工,引他入瓮。
念头通达,李青的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
他学张管家,取来蜡烛,点后走入暗道。
其实暗道并不暗,墙壁上有油灯,相距不过三尺,将道路照的明亮,但的确很深,中间还绕了個弯。
当李青跟随张管家脚步,来到暗室时,瞳孔骤然一缩。
“这老爹!”
见到李广福被铁链拴着手脚,李青毫无准备,一声惊呼,“张管家,快把我爹放了。”
此刻,李广福面如赤红染缸,闭目而坐,身子不停颤抖,头上冒着丝丝缕缕的白色烟雾,下盘有物不屈不挠,高耸入云,全身肌肉紧绷,隐隐听到骨骼碰撞之声。
灵气不稳,导致气血暴乱的一幕,出现在李广福身上。
“大少爷,两日前你给老爷吃了什么?”
张管家并未回答李青,而是发问,“你让秋香端给老爷的肉汤,你难道忘了。”
“寸齿兽的内脏,竟这般大补!”李青暗惊。
“大少爷,这稀珍的元兽血肉你从何处得来?”张管家追问。
在汤国,灵气被称作元气。